接下來的時間裡頭,就是他安靜地閱讀小說的内容。
在田中治北看稿件的時候,煉獄杏壽郎也在安靜地注意着他臉上的神情。
他看着他閱讀到激動的地方身體上的肌肉不會繃緊,臉上露出爽快的微笑,看到生氣的地方,他的眼睛仿佛會噴火一般憤怒圓瞪,閱讀到有趣的地方臉上會露出,嗯,借用甯甯的話,那就是姨母微笑……所以,甯甯的這篇長篇小說應該已經沒有問題了吧。
煉獄杏壽郎不确定的在心中默默地想。
做為一名閱讀過無數稿件的編輯,田中治北的閱讀速度非常的快,在快速的閱讀完手中小說,田中治北整個人好似剛剛結束了一場長跑,他從衣服外套裡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被熱出來的汗水,然後,目光閃亮地看向煉獄杏壽郎。
“這位”他卡了一下。
煉獄杏壽郎道:“我的名字是煉獄杏壽郎。”
田中治北連連點頭,他組織好語言道:“這位煉獄先生,您的戀人,甯小姐寫的這篇推理之中加雜着恐怖元素的小說非常的好看。
它的魅力是讓看到這個故事的人都深深的沉浸在故事之中,就仿佛這個故事是作者親身經曆過一樣。”
“煉獄先生,我想問一下,您的戀人”田中治北再次卡住。
煉獄杏壽郎十分配合道:“她的名字是甯甯。”
田中治北一愣,顯然,對于這樣一個偏隔壁唐國的女性名字感到詫異,不過,那種詫異很快就被那種自己親手挖掘出了一名好苗子的亢奮感抛到了腦後。
他擔憂地問:“甯甯老師她的身體還好嗎?得了什麼病,我這邊有認識的大醫院的醫生,如果需要,我可以幫忙安排。”
見識到田中治北秒變臉的絕活的煉獄杏壽郎眨了眨眼睛。
不,甯甯她沒有得什麼病,她隻是宿醉,頭痛而已。
在心中默默回應的煉獄杏壽郎體貼的在外人面前保住了甯甯臉面,他道:“謝謝關心,甯甯她隻是不小心扭到腳了,沒有傷到骨頭,休養幾天人就沒事了。”
田中治北松了一口氣,“甯甯老師人沒事就好。”
好不容易給自家雜志社挖到一個人材,要是人出了什麼意外,那他才叫心疼死。
田中治北繼續道:“甯甯老師的小說寫的很好,我等一下就将它拿給主編審核,如無意外的話,從下半個月開始,甯甯老師的這篇長篇小說将會在我們《故事》雜志上刊登連載,等雜志發售,屆時我會帶着稿費,樣刊來探望甯甯老師。
這段時間還請甯甯老師保住好身體,多多休息。”
接受了一大波田中編輯教科書一般地關心,煉獄杏壽郎忽然就有了一種被比下去的感覺。
眼看距離午飯時間也沒有一兩個小時了,煉獄杏壽郎在謝過田中治北關心甯甯後他就起身準備回去。
目送着煉獄杏壽郎離開,田中治北轉身,忽的原本還能表現的沉穩的他臉上帶着大笑的向着主編辦公室的方向直奔而去。
前台招待小姐望着田中治北離開時的樣子心中就知道對方這是找到了一篇很不錯的小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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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杏壽郎從雜志社回來時,最終還是差過了午餐。
簡單的找了一家拉面館在裡面解決的午餐,頂着頭頂大熱的太陽,他走回到家。
“回來啦。”
人才走到甯甯休息的房間,障子門被人從裡面刷拉一聲給拉了開來,頓時,大片冷氣從屋内湧了出來,落在人的身上舒服極了。
煉獄杏壽郎腳步一頓,視線落在正撸着狗的甯甯身上,看她一副“我都知道啦”的神情,煉獄杏壽郎知道,千壽郎沒給自己兜住自己剛剛去幹什麼了。
“唔姆,我回來了。”煉獄杏壽郎難得的聲音有些輕的回應道。
額頭上濕成一縷縷地頭發也看起來沒了精神。
甯甯放下懷裡頭被她撸的舒服的都快要睡着的小秋田,她問道:“外面太熱了,你要不要洗一個澡?去别墅洗,那裡方便。”
煉獄杏壽郎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我就不洗了,最近這段時間本應該是我巡邏的地方拜托其他人分擔了,現在我也已經恢複過來了,也應該告訴大家一聲。
還有,等一下我準備去道場那裡訓練,甯甯你好好休息。”
說到這裡,煉獄杏壽郎将今天自己在雜志社經曆給她原原本本的描述了一遍,甯甯聽的目瞪口呆,所以,她這是被迫腳扭了。
并且,如果那位叫田中治北的編輯沒過幾天就來看自己的話,自己還得稍微假裝腿腳不方便的樣子……
煉獄杏壽郎,你可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