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甯帶着五個孩子去了她的農場,并發給了他們四個輕便的新臉盆,嗯,剩下一個年紀最小的竈門六太,他是流動人員,誰那兒需要幫助了,他就過去支援。
等六人從農場裡頭出來時,這邊病房的屋檐底下,多了五名洗頭工。
甯甯一手叉腰,在一屋子人一副“你要搞什麼鬼”的目光下,她拿起手中那個菜場小販都必備一個的高音喇叭,開關一開,當下,剛才在農場被她提前錄進去的吆喝就響亮的響了起來。
“走一走,看一看哦,助人為樂,獻愛心活動了哦,我們免費活動套餐是洗頭,剪頭發哦。
在此特别申明,因理發師手生,不能保證最終剪成什麼發型,請選擇理發的人心中有一個準備……僅現一天,僅現一天。”
衆人:“……”
煉獄杏壽郎臉上笑眯眯:“唔姆,這語氣,這說話的韻味,甯甯看來是抓到精髓了。”
衆人聽了一會兒,忽的,锖兔先動了起來。
他拉上富岡義勇就往走廊處走,“義勇,我們也去洗頭吧,剛剛看煉獄洗頭好像很舒服的樣子。”
“而且。”他的視線在富岡義勇的頭發掃過,“再不洗的話,就要長虱子了吧。”
到嘴邊的那句不用的話還沒說出,就被小夥伴的那一句話給戳中的富岡義勇閉上了嘴巴。
和頭發長虱子,之後必需把頭發全部剪光成了個光頭比起來,麻煩别人幫自己洗個頭好像也不是什麼事兒了。
有了兩人的帶頭,不死川實彌,悲鳴嶼行冥,伊黑小芭内三人将剩下三個洗頭的位置給占了。
于是,當聽到甯甯剛才打開喇叭說的内容的附近獵鬼人好奇的尋着聲音過來看看是什麼情況,結果看到柱們最先一個個躺在走廊上頭朝外被洗頭後,确定喇叭裡頭說的内容是真的獵鬼人轉身就把消息傳的整個蝶屋到處都是。
再于是,當甯甯這邊幾人給想要洗頭卻不好意思開口的柱們洗完頭,又給他們長的過長的頭發修剪了一下想要對竈門家幾個孩子說今天他們多謝過來幫忙的話時,她猛的發現,這一片原本幽靜的地方,烏泱泱的排滿了在蝶屋養傷的人。
甯甯震驚,甯甯驚恐,甯甯轉頭找煉獄杏壽郎。
甯甯:“不,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煉獄杏壽郎一臉欲言又止地點點頭,“唔姆,大概是剛剛你放的喇叭聲音有一點大,被人聽到了吧。”
甯甯:“……”笑容逐漸消失.jpg
“噗嗤,哈哈哈哈哈。”不洗頭,也不剪頭發,全程當樂子看的宇髓天元也也不想忍的拍腿大笑出聲。
簡直要笑死他了,她可要比煉獄那個家夥有趣好玩多了。
甯甯一臉生無可戀,她想要對排着隊的獵鬼人說,今日獻愛心活動已經結束,可是見他們一個個眼中排着隊,就想有人能在自己不方便的時候幫自己洗個頭的樣子,她抿了抿唇。
算了,自己惹出來的事情,自己含淚都要把他完成。
隻是,隻此一次,絕對沒有下一次了!
這邊鬧出那麼大的動靜,管理着蝶屋的蝴蝶姐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等她們兩人過來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時,就見原本應該受傷的九柱休息養傷的幽靜地方走廊上站滿了人,而在最前方,九柱休息和室大門口處,是五個躺在走廊上頭朝外,被甯甯和竈門家幾個孩子洗頭的獵鬼人,而就在距離甯甯他們這邊洗頭處不遠的地方,被擺了五把椅子,由神崎葵五個暫時閑着無事過來幫忙的醫護女孩子給洗好頭,順帶着把過長頭發也一起剪一剪的獵鬼人們剪頭發。
“今天這裡可真熱鬧啊。”蝴蝶香奈惠走進和室裡,對着衆人感歎道。
卻沒有想到,她的話又引得宇髓天元大笑起來。
蝴蝶香奈惠一臉不解。
宇髓天元:“那丫頭,現在心裡估計是憋屈死了。”
接下來,蝴蝶姐妹就從眼前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音柱這裡聽說了明明隻是給自家戀人洗個頭結果卻衍變成給蝶屋所有來過來排隊的受傷之中自己又不方便的獵鬼人洗頭的事情。
蝴蝶忍聽完,嘴角抽了又抽,“那種事情,如果她不想的話,也可以拒絕的吧。”
锖兔想了想道:“可能是因為甯甯小姐從骨子裡頭就是一個好人吧。”
伊黑小芭内切了一聲,“别人隻要表現出一點點可憐兮兮的樣子就不會拒絕,她這種是爛好人吧。
煉獄,你要是不看好她的話,背地裡她不要被别人騙死了。”
“唔姆,不是的。”相較于衆柱對于甯甯的不了解,一直都和甯甯近距離相處過的煉獄杏壽郎更知道甯甯内心真實的想法。
他給衆人解釋道:“于是說甯甯是個誰對她露出可憐兮兮就會心軟幫助他人的人,到不如說她對鬼殺隊的人都帶了一層是已方人的濾鏡,因為是自己,唔姆,因為大家都是獵鬼人,哪怕脾氣不好,性格上面也不好,本質上來說,大家都是好人,所以,在自己能力範圍内,她都會比較好說話。
如果換成是陌生人向她求助的話,她大概會将人送去警察局,找警察叔叔幫忙吧。”
“哈?警,警察叔叔?”不死川實彌吐槽出聲。
同樣對于警察叔叔這個稱呼有些不解衆人也在等着煉獄杏壽郎解釋。
畢竟,他們生活的這個時候代對于警察可不都是那麼叫的。
煉獄杏壽郎:“甯甯那邊從小的教育就是這麼稱呼警察的。”
未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他還給衆人翻唱了《一分錢》的兒歌,把衆人聽的一愣一愣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戀人“被刺”的甯甯為最後一位排隊的鬼殺隊隊員洗完頭後整個人都虛脫了。
拖着疲憊的身體,和竈門家的孩子一起收拾好此處的一片狼籍,又等剪發組那邊也剪完最後一個人,收拾好家夥,她才給竈門家的五個孩子塞了一大把奶糖,與他們揮手做别。
走回到和室裡,頂着衆人看戲的目光,甯甯繃着臉對着煉獄杏壽郎丢下一句“晚飯,杏壽郎你就吃食堂吧,我累了,就先去休息了。”的話她就進了農場别墅,痛痛快快的泡了一個澡,打了卧室的空調,躺在兩米大床上,裹上被子睡覺了。
至于現在才下午三點多,四點都不到啊,這個時間就睡覺是不是也太早了什麼的她也懶的去管了。
她今天,可是把臉都給丢盡了。
就讓她暫時當一回蝸牛吧。
和室裡,目送着甯甯身影消失的衆人沉默了一下,忽的,富岡義勇突然出聲道:“蘿蔔鲑魚。”
吃了甯甯一個多月湯湯水水,好不容易等到一回她做蘿蔔鲑魚的富岡義勇别說有多期待了。
結果,這個期待瞬間沒有了。
當下富岡義勇整個人都變的灰暗了起來。
“嘛嘛,打起精神來,今天吃不到的話,以後還是有機會的嘛。”知道小夥伴喜歡吃什麼的锖兔安慰道。
隻是,看富岡義勇那完全沒有變的“鮮亮”起來的樣子,可以知道,他的安慰似乎一點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