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家三個大人全部躺在蝶屋的結果就是,家裡頭最小的那個哪怕不行也要努力的把這個家支撐起來。
不過,這對于煉獄千壽郎來說好像也不是特别的難。
畢竟,在嫂嫂過來以前,他不就是一直這麼幹的嘛。
隻是,偶爾的時候他也會感到累。
但是,真的隻有一下下,稍微休息一下他又能精神滿滿了。
父親大人,兄長受了很嚴重的傷,人還昏迷着,嫂嫂高燒暫時還沒有退下來,香奈惠大人為她吊了點滴,聽香奈惠大人的話,等到了晚上,嫂嫂的高燒應該就能退了,這樣的話,等到明天,他就能見到一個清醒過來的嫂嫂?
然而,事實上,比嫂嫂清醒過來的是兄長。
清晨,天邊才泛魚肚白,就睡在靠着障子門一側的煉獄千壽郎朦朦胧胧間好像聽到了兄長在叫自己的聲音。
他睜開眼睛,還未清楚過來的大腦轉動起來十分的緩慢,他擡手揉了揉眼睛,喃喃地回應:“兄長,你清醒過來了嗎?”
“唔姆,是的。”煉獄杏壽郎聲音不似以往那樣響亮的回應道。
仔細聽的話,還能發現那聲音之中帶着的疲憊感。
他緩慢地轉過頭,問道:“甯甯她怎麼了?”
雙手重重的給自己的臉來了一巴掌,疼痛終于讓煉獄千壽郎完全清醒了,他站起身,将自己蓋的被褥疊起來放好,之後,他才走到煉獄杏壽郎這邊,他道:“嫂嫂前天淋了雨後沒有及時換掉濕衣服,昨天早上的時候等我發現時,已經發起高燒來了。
香奈惠大人說,嫂嫂今天就會醒過來,所以兄長你不用擔心。”
安撫好兄長,煉獄千壽郎去了一趟農場别墅,等他回來時,雙手已經端着一盆溫水。
泡在溫水之中的毛巾被擰幹,煉獄千壽郎将其展開慢慢的給行動不便的兄長擦拭着身體,“嫂嫂非常的擔心兄長,前天她吓壞了,之後兄長記得安撫一下嫂嫂。”煉獄千壽郎碎碎念念的和煉獄杏壽郎說着最近這兩天家裡頭發生的事情。
遲疑了一下,煉獄千壽郎才又說道:“聽香奈惠小姐的意思,兄長這一次傷受的很重,再加上距離上一次受的傷間隔很近,所以,她的意思是一直到明年的夏天結束之前兄長還是以休養才好。”
“唔姆,我知道了。”煉獄杏壽郎聽到這樣答案也沒有感到意外,語氣平靜道。
他又問道:“父親大人他的身體怎麼樣?”
煉獄千壽郎歎氣:“父親大人身上的傷比兄長輕一點,用香奈惠小姐的話來說就是,父親大人比兄長你更有經驗。”所以,才沒有受像兄長這樣嚴重的傷。
但是,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就是了。
“兄長,你肚子餓嗎?”煉獄千壽郎問道。“我煮了白粥,大米已經被煮的開花了,非常的軟,兄長你要吃一點嗎?”
感受着饑腸辘辘的胃,煉獄杏壽郎果斷道:“要。”
簡簡單單的白粥,煉獄杏壽郎吃了半鍋才停下。
重新躺回去的煉獄杏壽郎側頭看着還在沉睡的少女,蓋在被子底下的手被他伸了出來抓住的少女的手,最後他才一副滿足了一般閉眼沉睡過去。
煉獄千壽郎看着哪怕身受重傷也不忘秀一把恩愛的兄長也是無話可說了。
不過,既然兄長能這樣,那也就表明,兄長他真的沒有事了。
這個認知令煉獄千壽郎一直不安的心情被稍微的安撫住了。
既然為兄長擦洗過了,自然也要為父親大人擦洗一下,等煉獄槙壽郎清醒過來時,老貓頭鷹已經被清潔的幹幹淨淨。
吃着幼子端過來的沒滋沒味的白粥,聽着他已經先和自己長子說過一遍最近家中的事情,一直到白粥吃完,他也沒有說什麼話,重新躺了回去閉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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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甯費力的睜開仿佛被人用膠水黏在一起的眼皮,無神的眼睛呆呆地看着頭頂天花闆。
一直到感受到有一隻體溫比自己還要高的手握着自己的手緊緊不放,她才願意動一動側過頭。
“唔姆,醒來了嗎?”
青年熟悉的聲音響起,也讓少女的心最終落到了實地。
甯甯費力的翻身,兩個人就這樣面對着面。
煉獄杏壽郎看着被少女反過來用雙手握住的手。
他應該慶幸,早在一個小時之前,醫護人員過來将紮在甯甯手上的吊針拔掉,不然,按照她現在的舉動,一定會回血的。
“你沒事真好。”甯甯用着沙啞的聲音說道。“我突然發現,我真的非常害怕你死掉。”
“唔姆,抱歉,讓你擔心了。”注意到少女眼眶瞬間紅了起來,煉獄杏壽郎緊張的安慰道。
甯甯:“下次殺鬼記得多叫些柱,群毆吧,人生有保險。”
煉獄杏壽郎哭笑不得,這種事情哪裡哪裡就能約着人多殺一的,又不是有組織的,就好比這一次的上弦壹黑死眸。
這樣的鬼,哪怕是主公大人也算不到他的老巢在哪裡。
這裡次能夠讓成功擊殺黑死眸其中包括了太多不可複制的東西。
比如,甯甯意外的遇到了對方,對方又竟然沒有吃掉她這個稀血,再之後,他找到黑死眸,父親突然加入的支援,锖兔,富岡,伊黑,甘露寺,忍他們的陸續到來,徹底将退路給黑死眸封死,否則,他們又怎麼可能隻會是全員重傷将他解決掉。
按照當時的局勢,自己這方,怎麼樣也會出現人員死亡。
而現在,說實話,在差不多癱瘓了一半的柱,鬼舞辻無慘那裡如果氣急攻心現在想要圍殺鬼殺隊的話,自己這邊的戰力也有些勉強。
不過,這些話煉獄杏壽郎不打算和甯甯說。
現在的她已經夠焦慮了,人還生着病,再憂心其他事情的話,病也會跟着好的慢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