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姆,甯甯,你在這裡寫小說的話,不會被打擾嗎?”
用過早餐,看着甯甯就在走廊上擺了一張小圓桌伏案寫作什麼的煉獄杏壽郎在遲疑了半晌,還是走了過去,在小圓桌的對面坐下。
他等了一會兒,見坐在自己對面的少女擡起頭來,他便開口詢問道。
沉浸在小說的世界,腦内模拟着各種人物角色介于他們性格之上會做出的舉動與說話方式的甯甯反射過去了很久才反應過來有人在和自己說話。
她呆呆地看了煉獄杏壽郎一會兒,才出聲問道:“杏壽郎,你剛剛說什麼?”
看着的這樣的甯甯,煉獄杏壽郎沒有将自己剛剛的問題重複問她。
注意力那樣專注的甯甯又怎麼可能會被打擾呢。
隻是他不說了,甯甯在看着他時,卻有話要說了。
甯甯歎氣問道:“杏壽郎,你是真的一點都不痛的嗎?從你重傷到現在也才過去兩周多一些的時間吧,你怎麼就可以自己起來活動了?”
煉獄杏壽郎想了想,誠實地回答道:“痛還是痛的,畢竟傷口還在那裡,又沒有消失。”
甯甯雙手叉腰:“那你怎麼就不能給我乖一點,好好的躺着又或者好好的坐着休息,小心我生氣拔你鳥毛啊,貓頭鷹!”
被警告不乖就要拔毛的煉獄杏壽郎震驚的露出豆豆眼。
“唔姆,我現在也有好好坐着。”他語氣不響道。
甯甯眼睛眯起,用着冷淡的聲音道:“哦,走過來坐好。這裡難道坐起來比褥子上舒服?”
煉獄杏壽郎:“……到也沒有,我就是想動一動。”
甯甯再次歎氣,叉着腰的雙手在小圓桌上一撐站起了身,“你們這群男人們啊,平日裡頭因為要四處奔走殺鬼活的糙也就算了,可是,現在不是在養傷期間嗎?是被允許稍微“享受一下”的時間裡頭,更何況,杏壽郎你們現在可是在禁止拿日輪刀期間,哪怕私底下不聽醫生的話偷偷訓練,可是那樣的話,傷口就會崩裂開來,崩裂了愈合,愈合了又崩裂這有意思嗎?說不定這樣還更浪費時間,就不能等它們好了再集中訓練嗎?那樣也能事半功倍不是嗎?”
她走到和室裡,拿起被疊好的火焰紋披風,待重新走回來,她雙手一抖,火焰紋披風被展開,被她披在了煉獄杏壽郎的肩上。
“現在的杏壽郎可不是健康的杏壽郎,是戰損版杏壽郎,用這個重傷的身體吹着越來越涼起來的秋風,你是認真的嗎?回頭感冒發燒的話,可别怪我一天三頓的青菜白粥的投喂,把你的臉都吃綠了啊。”
甯甯這樣的威脅對于還是喜歡吃肉勝過蔬菜的煉獄杏壽郎來說還是很有用的。
煉獄杏壽郎好好端坐好,“唔姆,我知道了。”
“切,竟然就這樣被威脅到了。”隔壁屋子裡頭,看完走廊上兩人交流的伊黑小芭内嫌棄道。“煉獄那個家夥拼死也要斬殺上弦壹時的那股狠勁呢?通通被狗吃掉了嗎?”
宇髓天元卻意有所指道:“沒有老婆,也沒有戀人的伊黑你這就不懂了,溫柔鄉,英雄冢嘛,再冷血的人,隻要喜歡上一個人,那麼,在她面前,他就會收斂起身上所有的棱角,用自己所有的溫柔與愛呵護她。”
伊黑.目前處在暗搓搓暗戀之中.小巴内:“……切!”
自從被戳破自己暗戀蝴蝶香奈惠的不死川實彌在衆人面前大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沒好氣道:“更何況,煉獄那個家夥,他自己沉浸其中,你現在就是走過去讓他支楞起來,他自己也不會支楞起來。”
伊黑小芭内還想要說些什麼,卻不想,隔壁屋子裡頭甘露寺蜜璃的聲音響起。
甘露寺蜜璃:“嗚哇,煉獄先生好寵甯甯,甯甯雖然對煉獄先生兇巴巴的語氣聽起來好像不太好,可是,那也是因為她很關心煉獄先生的身體,好甜啊,光是看着他們兩人就給我一種好幸福的感覺。”
蝴蝶忍微笑道:“嗯,蜜璃,你要找好男人的話,可以參考煉獄和甯甯他們這一對,有他們這對做對比,他對你好不好一目了然。”
“啊,這這這這樣好嗎?我,我我,我目前還沒有……啊呀,好害羞啊。”喜歡磕别人,可是一旦說到自己身上,就變的十分沒有信心,又容易害羞的甘露寺蜜璃聲音越說越小。
可是耳力絕佳的伊黑小芭内卻還是捕捉到了少女那一絲細微的說話聲。
“……不過,忍,你說的不錯……我會好好參考的……”
目前還在暗戀之中,連告白都還沒個影,卻不想就那麼被拉高了自己喜歡的人的“好男人”标準的伊黑小芭内:“……”
煉獄,我們還是打一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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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轉眼到了十一月中旬,院子裡頭種着的花草也由青綠轉至枯黃。
第一次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過冬的甯甯還不能好好的适應這樣的生活。
當然,這些還都是其次的,因為她有空調,感覺到冷的話,完全可以在室内把空調開起來嘛。
令她最受不了的是被爐。
坐在被爐裡頭,哪怕在心中怎麼做着心理準備,可是身體就好像是被封印住了一般,一點都不想從這裡挪出來。
如同一條鹹魚一樣趴在桌子上,甯甯發出鹹魚的言論,“冬天拿出這樣的大殺器這合理嗎?
讓人坐下之後完全就不想出去了好嘛。”
“你可以不窩的嘛。”宇髓天元與自己的三個老婆坐成一桌對着隔壁桌的甯甯說道。
甯甯抗議:“怎麼說這幾個被爐也是我花錢在農場商城裡頭買回來的,我不窩你覺得說出來合理嗎?”
同樣視線落在甯甯所在的女生桌,内心十分不爽道:“說來說去,隻不過是你的自制力太差勁了。”
甯甯身體往一旁倒去,準确無誤的将頭倒在了甘露寺蜜璃腿上。
甘露寺蜜璃見此沒有拒絕不說,反而還稍微調整了下姿勢,讓甯甯在自己的腿上枕的舒服一點,未了,她還拿起一瓣橘子投喂到甯甯的口中。
甯甯快樂的嚼着橘子,反駁道:“我現在懶點怎麼了?我都勤快了一整年了,難道還不興讓我在冬天的時候懶一懶,休息一下嗎?牛馬都不能這麼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