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妮無視了被強制變成狐狸後,夏油傑眼裡的一片冷漠。
數清楚這家夥短短幾天内給她惹的麻煩就知道,把他藏起來的收益已經遠遠小于讓他此刻就露面的好處了。
其實她早就準備好了,隻是總在猶豫,像一個可憐的弱者,既想得到五條悟的所有權,又舍不得他現在對她随心自在的态度。
不得不說狐狸娃娃的搗亂行為實在是大大增加了她的猶豫成本。
邦妮直接控制着娃娃跟上自己,離開這個他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犄角旮旯的山林,召喚出飛馬,直接朝着東京咒術高專飛去。
夏油傑本來還冷笑呢。
他當時震驚過後,就覺得所謂的想要擁有五條悟肯定是邦妮的戲言,說不定就是她某種陰謀的隐喻。
比如隻要控制了五條悟,就可以間接控制日本的各個咒術協會等等。
總不可能是真的喜歡五條悟吧。
呵呵。
他斷言邦妮絕不可能真的讓他見到五條悟,費盡心思将他複生,理由怎麼可能這麼草率。
必須要在她的計劃實施之前,試探出脫離他們之間鍊接的辦法。
夏油傑沒想到他居然能被完全控制,更沒想到控制着他的人居然真的一路朝着他幾位眼熟的地方飛奔。
他也不冷笑了,忍不住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終于還是問出了口:“你不會要帶着我去五條悟那裡吧?”
邦妮把狐狸娃娃固定在身後,壓根不想看他。
眼不見心不煩,現在她一見到那雙笑得開懷的狐狸眼睛,就想起自己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不得不滿日本被這家夥溜着玩抓娃娃的時光。
她頭也不回:“那不然呢。”
夏油傑笑起來:“難道邦妮打算執行那個囚禁悟的計劃了嗎?”
邦妮不說話了,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這下夏油傑是真的忐忑了。
他清了清嗓子,覺得渾身上下哪裡都不太對勁,偏偏被控制着,隻能動動眼珠子。
實話說夏油傑覺得自己的眼睛從來沒有轉的這麼快過。
他已經笑不出來,隻能勉強說:“你不知道我和五條悟之間早已不是摯友了嗎,要是讓他再見我一次,他可不會因為我妥協什麼,隻會連同我們一起殺了。”
夏油傑的意思很簡單明了,不論你需要我做什麼,都不需要用這種方式試探我,這樣隻會讓我們兩敗俱傷,不如我們來提點别的要求。
其實他已經隐約意識到了邦妮似乎真的就是沖着五條悟去的。
開什麼玩笑!
這世界上怎麼可能真有這樣的戀愛腦,再說了他決不相信邦妮·蘭斯複活他就為了這點事。
……好吧他相信了。
夏油傑發現他不管說什麼邦妮都無動于衷後,終于提高音量開始吸引她的注意力了:“其實我有别的辦法讓你能更好的擁有他,像你現在這樣直愣愣過去,肯定不會成功的!”
飛馬終于停下。
狐狸總算松了一口氣,面對邦妮看過來的眼神時,他表現得信誓旦旦:“你肯定知道五條悟有多強,對吧,就算你堅信他會為了我妥協,那萬一之後他找到了解放我的辦法呢,你豈不是功虧一篑。”
“我們可以慢慢商量,畢竟我們的目标其實很一緻啊,”夏油傑用上蠱惑的語調,“為了實現我的大義,我願意做很多事情,要是邦妮小姐能攔住五條悟不來打擾我,當然是件大好事,我一定會好好幫你的。”
邦妮無情戳破了他:“是嗎,那你之前逃跑幹什麼,不就是為了避免被我用來威脅五條悟嗎,我看你們感情還挺好的。”
飛馬扇了兩下翅膀,又往前飛了一公裡。
他們距離東京咒術高專已經很近了,如果五條悟就在學校裡,隻要他們的距離再靠近一點,就足夠他的六眼下意識捕捉到有關于新來的咒力殘穢的氣息。
夏油傑可不敢賭,隻好用上他哄菜菜子和美美子這倆小孩的語氣:“驟然複生,于我來說實在是驚詫至極,在下隻是想要多看看這個世界,怕複生不過是一場夢罷了,并不是想要逃跑,畢竟我已經答應過你,要幫你達成所願不是嗎?”
狡猾的狐狸呀。
三言兩語就把他這些天的故意試探說成了可憐的惶恐不安,不僅想把事情搪塞過去,還想博得幾分同情呢。
邦妮在心底笑了聲。
沖動還沒有過去,已經來到這裡,她不想再忍耐,今天不論夏油傑說什麼她都要動手。
不過夏油傑說的辦法她的确很感興趣。
掐着剛剛好不會被五條悟發現的距離,飛馬停在半空,咒力包裹着他們,讓他們幾乎消失。
邦妮慢悠悠地問:“為了表示你的誠意,不如現在就告訴我吧,你能幫我什麼?”
夏油傑什麼都不想做,他現在的情況就好像甕中之鼈,不管邦妮怎麼樣,隻要他們之間的鍊接還在,邦妮一接觸五條悟,他就會被發現。
到時候他簡直兩頭被堵,五條悟肯定要抓他,邦妮顯然也不會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