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别到符合條件的兩名玩家,新手試煉副本——敲不開的門載入中。”
工藤新一耳邊響起冰冷的機械音。
進到副本中,他的疼痛大大緩解,卻對一連串的怪事感到頭疼不已。
他到底答應了什麼啊?
這又是哪裡?
得不出答案的事情太多了,手劄本也消失不見了,他隻好壓下心中的煩躁。
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一定能靠自己弄清現狀的。
不論是那個奇怪的手劄本的真身,還是這座城市存在的目的。
眼下最重要的剛聽到的信息,副本是什麼東西,就是手劄本許諾的謎題?
工藤新一邊猜測着,邊觀察起周圍環境,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他在一間擺放着一米八大床、六層書架和衣櫃的卧室,面積不大,隻有床頭櫃到房門的狹窄道路。
書名是漢字,或許得益于有人給他開了無障礙語言技能,所有漢字他都認識。
大多是一些經典名著,暫時沒有可疑的地方。
床頭櫃裡面是一些小零食,充電器之類的配件。
工藤新一生活的時代還在用翻蓋手機,他拿起白色數據線,不解地看着那個扁圓型接口。
這不是他生活的那個地方了,他需要學習的還多着,保持冷靜。
通過衣櫃門上的鏡子,工藤新一看到了他現在的樣子。
黑色短發,藍黑色眼睛,和他六歲那年一模一樣的長相。
換了身尺寸合适的衣服,戴上一副框架眼鏡。
事實擺在面前,他無奈地接受了自己變小的情況。
從之前聽到手劄本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他判斷完成所謂的副本,積攢下獎勵最終可以兌換實現願望的東西。
原來的世界還有人等着他,不管今後還有多少未知的事物,他都會通過任何挑戰,拿到變回原樣的解藥回去的。
“柯南,我能進來嗎?”
在工藤新一暗自下決心時,房門被敲響,傳來剛聽到過的清脆女聲。
不知道她為什麼叫的是柯南·道爾的名字,難道是手劄本為他注冊的玩家名?
他摸着頭上的繃帶,想到門外的是那位替他包紮傷口的人,快步走到門前。
手按住把柄,準備一齊轉動下面的旋鈕,工藤新一的動作頓住了。
“工藤新一,我叫陳衣,是你的隊友。‘敲不開的門’指的應該是外面的防盜門,如果你不放心,我們可以隔着這道門交流的。”
陳衣足夠敏銳,察覺到工藤新一的疑慮。
“大姐姐,遇到我這個小孩子做隊友,你不該放棄我,獨自解開謎題嗎?我隻是個六歲的孩子,幫不上什麼忙。”
在雙人解謎遊戲中,如果隊友是個貨真價實的小孩,隻能自認倒黴。
但工藤新一想不通,陳衣的語氣完全不像是在和小孩子對話,而是把他當成旗鼓相當,甚至完全相信他能提供有價值意見的隊友。
太不正常了,工藤新一裝出懵懂的孩童口吻,試探起來。
“哦,也對,是我疏忽了。謎語人,也就是謎案世界的主人,說過你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推理天才,我相信他的說法,所以我們能開始讨論這個副本了嗎?”
陳衣看過幾百集的柯南,對工藤新一解謎的能力十分信服,說話時忘記了柯南本人不知道他出動漫了,觀衆看過他的推理。
被貼上天才的标簽後,工藤新一心情愉悅,沒有糾結信任一個六歲小孩的理由了。
反正有人給他的能力打包票,以後行事不用拘泥,可以盡情展示他不凡的推理才能。
“我剛來這裡,隻聽說有很多謎題,不清楚副本是什麼,如何從副本裡出去,出去後會得到什麼,希望你能解答一下。”
工藤新一認為陳衣的判斷是正确的,副本不會局限在這麼小的一個房間裡。
主線任務不明,有用線索太少,這不該是新手适應的配置。
陳衣大概是匹配到的老手,能告訴他一些基本情況。
如果不是像他那樣經常幫警方破案,見識過許多兇案現場,普通人來到這個離奇的不科學的世界難免驚慌,不會像陳衣這般理性。
“副本由同一主題下的數個子謎題組成,主題就是先前告知的那個名稱,副本内的多個謎題為主題服務,有破解密碼機關後得到的線索,也有從細節推理出的線索。”
陳衣耐心地解釋起來,看來的确沒把工藤新一當作小孩,說的一些詞普通孩子根本理解不了。
“離開副本需要解開所有謎題,還原相關事件始末。事件已經發生,我們無法幹涉,隻能通過找尋線索推理出整個事件。”
“完成副本任務可以得到随機道具,這個就因人而異了,道具一般都是最适合我們的。我說得不是很清楚,反正多下幾個副本,你就明白了。”
工藤新一根據陳衣的解釋,思考着“敲不開的門”是什麼意思,與之相關的謎題是什麼樣子。
還沒有掌握有用信息,他目前隻能根據字面意思想到兩種可能。
一種是屋内沒人,所以敲門沒人來開;另一種是屋内有人,但因為門外的人可能對屋主産生生命威脅,所以屋主不願意去開,或者屋主因為各種原因,行動不便,沒有能力走到門口開門。
工藤新一打開卧室房門,本想去看下防盜門上有沒有什麼線索,卻看到陳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這畢竟是他的隊友,該有的關心還是得有:
“姐姐怎麼了?難道是說得好聽,看到我的樣子後忍不住懷疑我的實力?”
就算工藤新一沒有變小,他也隻有16歲,比陳衣小。叫出這個稱呼既符合他現在的孩童外表,也沒有心理負擔。
不過聽到自己稚嫩的聲音,他還是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面對工藤新一的猜測,陳衣趕緊擺手,搖頭否認道:
“我怎麼會懷疑名偵探的實力,隻是關于這個副本的特性,我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你。”
工藤新一皺了下眉頭,這種有助于通過的信息有什麼可猶豫的,直接告訴他就是了。
“姐姐但說無妨,我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畢竟他都從米花市來到這裡了,不相信魔幻現實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