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到毛利蘭眼中燃燒的八卦之魂逐漸褪去,還因為沒得到想要的回答不開心地撇了撇嘴角,鈴木園子還是有些擔心她簡單應付完這個話題,就又回到剛才那個讓她害羞得不知作何回答的問題。
她将紙條隐藏的信息扯得更遠:“‘我将在鏡中世界聆聽你的呼喚’,小蘭認識剛才那個人嗎?真想不明白,她遞給你這張紙條是想做什麼?如果是為了貼合扮演的血腥瑪麗準備的紙條,那為什麼隻給了小蘭一個人?”
“我不認識她,可能是因為我離她最近,方便把紙條塞給我。至于上面寫着的話,應該就像園子猜測的那樣。”
毛利蘭搖晃腦袋,同樣為從那個神秘女士遞來的紙條感到疑惑不解,不知上面的話有何用意。
她确信自己沒有聽過她的聲音,單從面紗被吹起時顯露出來的半邊臉,她隻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以前大概見過她,但還沒有到認識的程度。
奇怪?在密閉的商場中,也沒有開啟的風扇和空調,哪來的風吹開了那個人的面紗?
扶梯上站滿了人,運行速度宛如龜爬,不可能是上下行扶梯帶動的風。
毛利蘭皺着眉頭陷入沉思,和園子松開擁抱後就沉默地朝地下通道入口走去。
“原因大概就是我們想的那樣,不管它了。我好期待在舞會上見到她啊,她戴面紗是因為臉上還沒花完妝嗎?真想看見她的正臉。”
看毛利蘭沉浸在思考中的神情,鈴木園子雖然好奇她在想什麼問題,但還是為此松了一口氣,暫時不用擔心她繼續追問他們結婚的事情。
她表達出對神秘女士的喜愛,得到的隻有小蘭和阿真點頭贊同的回應,他們各自的腦海中都被不同的事情占據。
認清這點後,她不去打擾他們,幹脆複盤起自己這次為什麼會失敗。
最後總結出來是因為她錯估了毛利蘭的心理承受能力,還以為她提到新一時,小蘭還會像以前一樣不知所措,卻沒想到她會瞬間找到切入點向她提出這麼多問題。
小蘭也經曆了一些事情,從中獲得了成長,尤其是她們黃昏分别到現在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件,帶給她的改變最為明顯。
但小蘭不願意主動說出來,她也不會去追問,畢竟她自己也有難言之隐,向她隐瞞了異變之初的經曆。
雖然最後受罪的是她自己,但鈴木園子還是不會放棄的。等見到工藤新一,她還是會關心他們兩個的感情問題。
明明他們在修學旅行後都互表心意,正式在一起,見面的次數還是像以前一樣少得可憐。
有人預測米花市的人口一年内就會消失殆盡,這還是算上了殺人魔的保守估計。
沒有人知道自己會在哪天死去,鈴木園子是抱着自己是活到最後的那批人的僥幸經營着自己的生活。
工藤新一又是怎樣看待米花市這場突如其來的異變,是他這個高中生偵探大顯身手的機會?那怎麼沒有新聞報道過他的名字。
她都以為工藤新一杳無音信是因為他早就死在異變來臨的那天,遺體被破壞得看不出原貌,成為一具無名屍首。
但若真是這樣,毛利蘭不該保持沉默,極端一點,她還可能覺得人生再無意義,追随他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