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給你們講一下常見的推理困境。”
穿着一身正裝的白馬探站到講台上,習慣性地先看了一眼黑羽快鬥的位置,他确認他還活着的善意眼神卻被對方解讀成一種挑釁。
黑羽快鬥無心聽課,坐到教室隻是為了完成任務。
好在中森青子就坐在他後面,他還可以靠變魔術作弄她來獲得一點樂趣。
“青子今天穿的白色内褲,好純潔的顔色,很适合還沒長大的青子。”
他面朝黑闆的上半身已經變成噴出禮花的木偶,真正的腦袋正埋到凳子下面,偷看中森青子兩腿之間的位置。
當着周邊許多同學的面,她變得惱羞成怒,拍着桌子從座位站起來,想要揪住黑羽快鬥的頭發,給他點顔色看看。
但他靈活地溜掉了,他們就在教室中追逐起來。
反正無論什麼時候,都有一些擾亂課堂的問題學生存在,這種行為并不會受到懲罰,那她肯定要狠狠教訓一下害她尴尬得無地自容的快鬥。
“某些心理因素會導緻推理者忽略一些顯而易見的線索或可能性。黑羽同學,請問犯罪現場的牆壁上出現一個五指清晰的血手印,這是犯人有意還是無意留下的。”
白馬探看着中森青子拿着拖把追着滿教室亂竄的黑羽快鬥,把他的課堂氛圍弄得一團糟。
他還是面色平靜地繼續講下去,講到重要知識點的時候,向黑羽快鬥抛去提問。
“就算你成心給出這麼含糊的題幹,也難不到我黑羽快鬥。當然是有意的,你見過哪個人把手放到牆上,還能印出完整的拇指印。”
在其他同學疑惑地思考着這個問題的時候,哪怕黑羽快鬥還被生氣的中森青子追着逃跑,他仍然聽清了白馬探的問題,并迅速反應過來,給出正确的解答。
“回答正确,手掌貼到牆上時,拇指會有一定傾斜,所以清晰的拇指指紋是犯人僞造的。這隻是一個為了讓你們清楚心理盲區是什麼假設的情境,現實中應該沒有人會制造這種毫無用處的僞證。”
發現黑羽快鬥不僅立即做出正确回答,還借着貶低他來擡高自己,白馬探快要維持不住微笑的假面,但他還是繼續講下去,順便給中森青子出題。
“還有一種推理困境是犯罪手法難以理解,讓人一時難以捉摸其目的所在。中森同學,有位綁匪索要贖金說的是他們生活的城市中不存在的一條街道,難道這個綁匪不想得到贖金了嗎?”
中森青子用食指抵着下巴,短暫地思考了一下,就得出了答案,回答問題的時候仍追逐着停下來準備歇口氣的黑羽快鬥。
“綁匪的真實身份是當地的郵差,他不可能故意說個假地址,讓贖金寄不出去最終退回,隻可能是綁匪就是負責郵寄裝着贖金的郵件的郵差。”
“中森同學回答得很正确,看來你們已經把本堂課的内容掌握得很好了,不待在教室聽課也沒事。”
白馬探感覺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虛僞,他就想不明白了,他費了很多時間想到的例子怎麼就被這兩個人如此輕易地看穿了。
真是兩個聰明的學生,他該為此感到慶幸,自己培養出了兩個擅長推理的學生。白馬探内心流淚地安慰着自己,幸好那兩人已經到更寬闊的走廊上打鬧去了。
眼不見心不煩,還是底下這些求知若渴的學生看着順眼一些。
“白馬老師,麻煩你不要拖堂。”
黑羽快鬥被揍得有些紅腫的臉突然出現在窗戶上,敲窗提醒白馬探。
好不容易從他口中聽到老師的稱呼,他怎麼就是開心不起來,他有些欠揍的聲音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一股無名火。
他到底要怎樣做,才能把晚上那個與殺人魔作鬥争的怪盜基德和眼前這個問題學生黑羽快鬥聯系起來。
……
午間吃飯的時候,中森青子一直偷看黑羽快鬥,被他抓到就臉紅地低頭不說話。
多來幾次,黑羽快鬥實在沒辦法了,放下筷子疑惑地問道:
“青子,你在看什麼?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中森青子擡頭看着他,猶豫了幾分鐘,在他的耐心耗盡前,才移開視線,小聲地解釋道:
“今天不是快鬥的生日嘛,晚上每個人都要盡可能待在自己家裡,就不能給你辦生日會了。”
“這又沒什麼,隻要能收到青子的祝福和禮物,我就心滿意足了。”
坦白完自己最真實的想法,黑羽快鬥才意識到他的話似乎有點太直接,不敢看她聽到後的反應。
但她好像沉浸在自己将要做的事情中,又糾結了一會才扭扭捏捏地道出她的目的。
“我今晚想給快鬥慶生,我這裡有兩張化妝舞會的入場券,快鬥和我一起去舞會的話,我們整晚都能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