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随手變出一堆美食的饕餮女巫,自己對着這些美食卻沒什麼想法,更喜歡看别人吃。
從他們單純享受美食的幸福,再到基本填飽肚子後的感激,最後到被威脅着快撐破肚皮的絕望。
旁觀這個過程給予她無上的快樂,名号中“饕餮”代表的無論是永不滿足的胃口,還是對食物的熱愛,似乎都與将一切假手于他人的饕餮女巫無關。
正是她的異常啟發了工藤新一,再想到屋子邋遢性格懶惰的善良女巫,以及剛見沒一會就認為歡樂于她遙不可及的歡樂女巫。
他幾乎可以确定女巫的名号僅代表她們最擅長的魔法,與她們自身的性格大相徑庭。
但眼前這一幕場景動搖了他的猜測,就像服部平次所問的那樣。饕餮女巫愉快地享用了她變出的食物,突然又符合她的名号了。
他朝服部搖搖頭,附到他耳邊低聲道:
“我們對女巫的了解還是太少了,為避免以後在她們手上吃虧,還是不要完全丢棄這個想法。”
或許逼人過量進食是饕餮女巫的惡趣味,或許消沉低迷的精神狀态是歡樂女巫的人設,或許善良女巫并不是在糊弄他們……
同時又存在支撐并肯定那個猜測的依據。雖然它們相互否定,但無論是哪一個猜測為假哪一個猜測為真,他們掌握的信息都不足以推理出來。
“這兩位客人也恢複得差不多了,我去送送他們。”
在桌上的食物被她們慢條斯理地解決後,工藤和服部給力的消化系統,正驕傲地看着恢複原樣的腹部。
看外面的天色,黃昏就快來了。
一直沒想好要怎麼處理歡樂女巫的問題,他們也完全插不進她們奇妙甜蜜的氛圍中,就幹坐着等到她們吃完下午茶。
饕餮女巫在他們開口前,先一步提出送他們出去。歡樂女巫微微點頭後乖乖地坐着等她,美食果然治愈了她的身心。
被她快速推着往門外走去,在把門關上隔絕裡面的視線後,她才松了口氣。
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對她奇怪的舉動感到疑惑。
“你們别這樣看着我嘛,怪不好意思的。”
不愧是很會說廢話的饕餮女巫。
迎着他們冰冷的目光,她無趣地撇了撇嘴,切入了正題。
“小歡樂不去參加慶典,我也不會去的。不過我已經答應你們要去了,那我肯定不會反悔的,我們要做的就是也邀請她。”
她招手示意他們伏低身子,三個腦袋湊近後圍成一個圈,像是作為共犯一起商量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看在他們目标一緻的份上,他們嘴角抽搐幾下後,還是順從了她的心意。
“我作為小歡樂最好的朋友,可以放心地告訴你們她的考驗是什麼。她會讓他們默默聽她傾述,我建議你們在晚上九點去照她。至于讓她願意去參加慶典這件事,就交給我來完成吧。”
饕餮女巫拍着胸脯保證道。
“為什麼是這個時間點?”
比起他們胡亂猜測,工藤新一決定直接問出來。關于傾述什麼,他已經有眉目了。
“因為十點是小歡樂的就寝時間,一個小時是她感到滿足的底線。”
果真是個挺不錯的人,除了逼人吃東西時。回答完他的問題,她還拍了拍他們的後背,向他們投去鼓勵的眼神。
“歡迎再來!”店主目送他們離開後,揮着抹布熱情喊道。
“總算沒那麼熱了。”
走出旅店感受到的溫差,在他們可以忍受的範圍内。
“服部,我突然想到一件很現實的事情。聽着可能有點痛苦,但我們最好克服心理障礙,趁着還不晚去把這件事辦了。”
經過旅店有人坐着吃晚飯的大堂時,他們聞着食物的熱氣就生理性地想要嘔吐。
出來後那股不适被微風吹散了,工藤新一冷靜地思考今日的規劃,最先擺在他們面前的依然是存活——不隻是規避各種可能出現的傷害,還有維持基本生活所必需的水分和食物。
“什麼事情啊?工藤說得這麼正式,不會食物中真的有毒吧?”
聽到工藤鄭重的語氣,服部平次後背竄上一股涼意,抱着胳膊抖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