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打開,裡面演電視劇似的走出三個黑衣保镖,五大三粗地往蓁祈面前一站,其中兩個的手裡握着一柄銀色的匕首,另一人直接将刀指向蓁祈裸露的喉嚨。
三個人穿着貼身的西裝,衣服裡的腱子肉直接崩出來,被勾勒出清晰的形狀,他們冷聲道:“走吧。”
蓁祈往後退了兩三步,謹慎地看向三人手中的武器,這三個人她可以打,但不能在有監控的空地上打,于是她轉頭厲聲向女人質問道:“你都叫來了些什麼!”
女人不懼反笑:“他們答應給我三十萬,放心,也不會要你的命,就是陪幾個客戶就好,你以前又不是沒幹過,還是這個來錢快!”
看來是不能商量的了——蓁祈想着,得在這些人動刀之前先跑到一個隐蔽的地方。
“神經病!”蓁祈無語地罵了女人一聲,在那些人将手扣上她的胳膊之前,迅速轉身,在三個保镖還沒反應過來時,先于他們拉開一定的距離,方便向小巷道藏去。
陳寒雖然身體不好,可長年的練習生生活,讓他的身體素質沒有被落下太多,所以很快,在身後急切的腳步聲傳來之前,蓁祈已經鑽進了一個小胡同裡,躍上牆頭。
陳寒的人設不容許她在人多的地方大展拳腳,但人少的地方就完全不一樣了,她以什麼樣的身份做出反抗,豈不是都由她自己定。
三個保镖不愧是背後老闆花大價錢請來的人,身手可見一斑,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便已經鳄魚似的咬上了蓁祈的腳後跟。
一簇锃亮的寒光從身側襲來,蓁祈向右堪堪讓開,随即向後撤步,手腕反手一搭,來不及思考是用右手還是左手,一碗滾燙的泡面就這樣兜頭蓋了領頭人滿臉。
寂靜的小巷内鴉雀無聲,卻在此時傳出殺豬般的嚎叫,霎時間,飛鳥盡躍,将整顆月亮遮了一瞬的光亮。
身後兩個人也順勢停了下來,以防備姿勢警覺地看向蓁祈,喝道:“你是誰!”
在方才短短的幾分鐘之内,蓁祈躍上牆頭,脫掉外褲,将背包裡的外套扯出來披在身上,黑色的兜帽蓋住頭臉,将标志性的金色短發包裹隐藏,一面黑色的口罩将蓁祈半邊臉蓋住,黑燈瞎火處,沒人認得出她是誰。
“哼,你管我。”蓁祈冷哼一聲,俯身向前沖去,用右臂格擋住兩隻狠厲砸來的拳頭,翻手插入兩人彎起的手肘,向後一扯,在聚攏一擰,隻聽得一聲悶哼,一個人已經彎下腰來,匕首握在手中岌岌可危。
蓁祈一個邁步側過他,将那人手腕攥在手裡,向下一擰,“咔哒”一聲,雪亮的刀光在空中掉落出一個同心圓的形狀,被蓁祈另一隻手反握住,擡起,接住了剩下一人刺來的刀鋒。
利刃相接,傳來一聲令人牙酸的火花碰撞,瑩亮的雪刃在那人眼中無限放大,仿佛将時間拉長定格在那一瞬間。
緊接着,他便好似斷了腰椎一般,吃痛倒地,背後是蓁祈輕拍塵土的聲音。
“我也是受雇主所托保他安全,各位,說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你是陳寒請的人。”其中一人握着脫臼的手腕,咬牙問道。
“不錯。”蓁祈手中刀花一轉,又一柄匕首被她自覺笑納,“你們打不過我的,老實交代吧。”
另一人跛着足一瘸一拐走來,蓁祈轉過頭看去,下一瞬便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巴,差一點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