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程有是被亂糟糟的聲音吵醒,他十分煩躁地從床上爬起來,快速洗漱後出門看情況,。
原來是那位貪官内村聰一郎失蹤,而他最後的行蹤就是在這裡的酒店入住,現在有記者過來采訪,好巧不巧監控還壞了,也無法查詢内村聰一郎是否離開過這裡。
記者堵住酒店大門,要求他們解釋,而内村聰一郎的助理也十分着急。不過目前來看,最終會被判失蹤。
監控破壞的罪魁禍首程有隻是淡淡地看完這一場鬧劇,他不甚在意,擡腳就準備離開去吃早餐,這時他聽到了某個潛在犯人的心聲:【可惡,内村聰一郎居然失蹤了,我好不容易打聽到的消息!沒辦法親自給家人報仇了!不過這位可惡的助理還有那些記者一樣該死!】
【身為記者,有這種能力,不去曝光内村聰一郎的惡性,倒是在這裡裝成多偉大的人來關心官員,呵忒。】
【今天就是你們死期,我已經……】
後面的内容程有并沒有聽清,可能對方離開了讀心術的百米範圍内,程有面色嚴肅,立刻回到房間用電腦調出監控,計算着距離的自己百米左右距離的位置,然後算出那個時間,最終找到了三個目标。
其中兩個一直在走,很快就走出了百米範圍,程有很快排除這兩個,将目标鎖定在最後一位,他查了那人的資料,名叫村山悠智,似乎和内村聰一郎有着深仇大恨。他調出這個人的所有監控,找到了他在酒店的房間号。
程有正打算順着這個房間号找到這位犯人進行一番勸說,實在不行就制止住他以防他行兇。
這時候桌面上的手機振動一下,程有拿過手機看着,是萩原研二發來的消息,他說今天接到報案有人埋藏炸彈,可能下午的聚餐要推遲了。
程有回複沒有關系,自己不着急。他心裡不由吐槽,米花町真是三天一小炸,七天一大炸哈。
他收起手機,前往村山悠智的房間。剛到達那一樓層,就見一個帶兜帽的男人從他身旁的樓梯道走了下去。
程有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的不對勁,他立刻上手抓住男人手腕,眼神銳利地觀察對方,确定就是村山悠智。
村山悠智頓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呵斥對方:“你神經病啊!幹什麼?!”【這人是來查爆炸案的還是來查内村聰一郎失蹤案的?啧,總之都很煩人。】
聽着面前人的心聲,程有心裡頓時有個想法,萩原研二說是去處理爆炸案,不會就是面前人說的吧?哪個爆炸案,是村山悠智幹的?
“啊,這位先生,你的手機掉了,”程有在對方不注意之時,一道殘影掠過對方口袋拿出了對方的手機,他又佯裝成好人主動歸還,“先生,下次走路小心一點,手機都掉了。”
“……謝謝。”村山悠智頓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是這樣,他飛快接過手機準備下樓,心裡默默想着:【一會警察就該來了,讓他們全都埋葬在這裡吧!】
聽到這句話,再次證實了程有的懷疑,村山悠智果然在這個酒店藏了炸彈。程有再次開口,語氣淡淡的帶着懷念:“先生,你不覺得生命是很神奇的東西麼?”
村山悠智有些疑惑地轉頭看向他,對方眼神含着舊情,看上去真的是在懷念過去,他也沒有多想什麼。
“人與人碰撞,有了生命,有了奇迹。”程有繼續感概,“你覺得呢先生?”
“神經。”村山悠智低低罵了一句,轉身離開,不過他心裡已經開始對計劃猶豫了:【真的要這麼做嗎?做!為什麼不做!他們就該死!警視廳的人一樣該死!公安也是!可是他們也不一定都是那樣貪的人。那為什麼他們不去拯救我!為什麼!】
程有從他身旁緩緩走過,順口說了一句:“世界上有苦難的人多了去了,我應該感謝現在擁有的而不是去抱怨。主啊!我悟了!”他表現浮誇,就像是相信神明的迷信少年,表情真摯。
村山悠智盡管心裡猶豫着,但面上仍保持着淡然從容。
程有:果然大家都是戲精。
這時程有才發現樓梯扶手旁站着一個金發深色皮膚的男人,似乎已經在那裡站很久了。
程有壓下心裡的驚訝,擺出溫柔的笑容,看向金發深色皮膚的男人:“好巧啊,降谷先生。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降谷零笑了笑:“好巧,松川,這邊有工作。在你剛剛感歎生命的時候。沒想到松川先生竟然這麼明白。”
“哈哈哈,在書上看的罷了,隻是突然想起已經去世的家人十分有感觸罷了。”程有笑了笑,想到自己因為救人去世的父親,眼神中不由流露出幾分傷神。
降谷零經過他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這裡有人鬧事不太安全,你可以從後門離開。”
程有溫和地回應,轉身離開,不知道降谷零有沒有看到他拿走村山悠智的手機又還給對方的動作。
他走的很慢,豎起敏銳的耳朵聽那邊的動靜。如果他的沒錯,降谷零應該是公安那邊派來調查内村聰一郎失蹤事件的。
應該就是順着這條線,公安在幾年後查到了西野區,又通過西野區搞掉了不少黑/幫,最後查到酒廠,進而派兩名優秀的能力出衆的警員前去卧底。
果然,程有聽到降谷零的聲音:“村山悠智先生,你涉嫌一起失蹤案,請配合我們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