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動找你的?”
“是啊,我們是同一天來米花町的,正巧認識了。”
“這樣啊……”很難不讓人懷疑,赤井秀一思索片刻,打量起自己的弟弟,習慣用武力解決問題,從不思考事情動機的莽撞青年。不過這也正是十六七歲少年特有的熱血與沖動。
赤井秀一從兜裡拿出已經準備好的白手套、鞋套,準備好後,他悄悄進入程有的房間,慢慢搜查起來,一切都很正常,書桌上放着的也是有關計算機的專業書,抽屜整齊有序,一眼就能看到程有的留學證件。
拿起證件來仔細觀察一會,赤井秀一确認這就是官方認證的留學證明,不是僞造。
剛打消了幾分懷疑,打開另一個抽屜時發現了幾套未拆封的手術刀具和一個木盒子。
赤井秀一看着幾套全新的各種類型的手術刀陷入了沉思,所以這個叫程有的到底是醫學生還是計算機的學生,難道是雙學位?華國的大學生這麼厲害嗎?
在心裡記下這個小事件,他又拿起那個木盒子看了看,裡面放的是一張房産證,地址他也很熟悉,就在毛利偵探事務所對面。
看來有時間也要去看看。
赤井秀一對于痕迹的處理很是熟練,他處理好自己進入造成的所有外來痕迹,将程有的房間恢複原狀,又去了客房。
這裡除了有小孩睡過的痕迹,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據夜神上參說這個小孩是程有大學同學的弟弟,隻住過一晚。
即使這樣,赤井秀一還是沒有放下警惕心,一切故意接近他或者他身邊人的陌生人,在沒有完全洗脫嫌疑前,都視作敵人。
“你這位室友是什麼專業的?”他脫掉手套和鞋套,放進兜裡拿走毀掉。
“不知道。”夜神上參淡淡開口,對什麼事情都不甚在意。
“他說他沒有房子才來和你合居的?”
“是啊,我們都是第一次來米花町。”
“可是,程有的證件顯示他是8月1号剛到米花町,但是,8月2号,也就是你們一起合租的那一天,他在一處房産證上簽過字了。為什麼還要和你一直同居?你就沒有懷疑過什麼?”嚴肅地吐出這些話,赤井秀一綠色眼睛帶着鋒芒看向夜神上參。
“哦?你也太不禮貌了吧,看人家私人物品。”
“我這是執行任務。”戴着針織帽的男人神色凝重。
“他啊,在那個地方開了一家甜點店。你直接去看呗。”
夜神上參淡淡開口,聽赤井秀一這麼說,他也開始對程有有了幾分懷疑,尤其是當初在西野區遇到他的時候……不過他不打算和赤井秀一說,不管怎樣,這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不過程有這人看着真不像是什麼敵人,他打消心裡的疑慮,還是把程有當成正常大學生來看。
“甜點店?真是多才多藝。”赤井秀一冷哼一聲準備離開,“不要和他提起我的身份。”
“自然,我可不想和你們這群‘正義的人’混在一起。”
關上門,夜神上參拿出手機看了眼灰狐殺/手暗網的驗證頁面,隻需要認證自己是黑/幫,無論是照片還是文字,都可以。
夜神上參猶豫片刻,輸入了一行文字,最後頁面停留在等待管理員驗證。
“這麼麻煩,啧。”夜神上參撓了撓頭發,他費了不少力氣才調查出這個暗網,等管理員驗證完成後,自己可以在上面接懸賞任務,這樣就能進一步了解黑/幫調查他們了。
收起手機後,夜神上參滿意地笑了笑,眼看夜晚将至,他臉上的笑容凝固,冷着臉地準備好扮鬼服飾,準備去上班。
不管什麼工作,夜神上參都覺得索然無味,不如在道/上有意思,不,準确來說,是調查那群害死他父母的敵人才有意思。
他仍然記得,當初他和家人在美國生活,回到日本不久父母意外死亡,而赤井秀一沒有調查到最後,隻是說很兇險讓夜神上參不要擔心,他會處理好。
許多年過去,他和表哥赤井秀一聯系的唯一紐帶就是那個案件。
那次後兩人隻見過一面,大概是夜神上參初中時候翹課去打架,遇到了日本黑/幫,夜神上參和黑/幫打了一架也獲得不少消息,當晚夜神上參就和赤井秀一聊起這個線索。
第二天赤井秀一就匆匆趕來對着夜神上參一頓訓斥。
直到今日,他們才再次見面,雖然赤井秀一還是那副态度,但夜神上參已經開始了自己的調查計劃。
次日一早,赤井秀一易容成沖矢昴前來這家“南北巷”甜點店,但意外的是,它今天歇業了。
赤井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