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浴室一番不知天地為何物後,林青萍昏睡過去,顧寒鳴看着林青萍的得睡顔,心裡溫暖又踏實。
林青萍将新學堂的建設安排給桃碩與容黎,她們負責規劃與提交預算報告,林青萍負責審批,她們經常會因為一點預算的用途而進行激烈的辯論。
林青萍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新學堂的建設如火如荼,那邊進京趕考的學子們也都從京城歸來,他們個個垂頭喪氣,林青萍什麼也沒問,隻是給他們安排了一頓接風宴,吃飽喝足後讓他們回學堂宿舍休息。
“看來大瑜卧虎藏龍,明明之前我也看過他們寫的策論,不說狀元桃花,竟是連一個貢士都沒有。”
林青萍捏捏自己的眉心,有些愁眉不展。
“此事你不必太過挂懷,我教的學生我心裡有數,不說能得天子面見參加殿試,通過會試成為貢士至少也是闆上釘釘之事,如今去的八個學生,無一人通過會試,多半有些貓膩。”
顧寒鳴坐在林青萍身側,膩在林青萍身上。
林青萍有些好笑的用手指戳戳顧寒鳴的眉心,“看不出來你如此自信,未免也太過狂妄自大了。”
顧寒鳴的手指與林青萍的手指交纏在一起,他慢悠悠的開口:“并非我狂妄自大,我在京中多年,對京城那些大人的小九九心裡有數,哪些大臣什麼脾性我都清楚,他們若出題會出什麼我也給學生們押了。”
“喔?你還能押題?”
林青萍一下就來了興緻,她捧着顧寒鳴的臉,“看不出來诶,你當時在京中人人避之不及,竟也對京中各位大人了若指掌,你給我說說。”
顧寒鳴在京中惡名遠揚,幹的出格事多了,也被朝臣參上一本,皇帝有的置之不理,有的便象征性的給個懲罰,但顧寒鳴不爽,他覺得那些大臣胡亂參他,并不知内情,他便分出菌體,趴在那些大臣的房梁上,準備吓他們一吓。
次數多了,便聽得許多八卦,他又頑劣,總會用這些八卦敲打那些大臣,大臣們不知這個神秘人從何處知曉他們的秘密,又怒又怕,看到他們驚懼交加的模樣,顧寒鳴便心裡快活。
顧寒鳴從他知道的事情裡挑了幾個大瓜給林青萍聽,林青萍雙目圓睜,時不時發出一聲“哇”,“天哪!”,“然後呢?”,“怎麼可以這樣。”
林青萍的情緒反饋讓顧寒鳴心裡滿足,講事情的時候就是要有回應才有講下去的動力!
顧寒鳴的八卦講完,林青萍開口問道:“那你從未把這些事情給陛下說過嗎?”
顧寒鳴沉默一會兒,開口道:“有些事皇上未必不知,與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青萍點頭答道:“也對,你當時在京中孤立無援,确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說罷,林青萍安慰似的吻了一下顧寒鳴的臉頰,“這麼多年,你一個人在京中生存,辛苦啦。”
有的事若無人提及,無人寬慰,便也就那麼過去,若有親近之人寬慰兩聲,便覺心中委屈,淚意上湧。
顧寒鳴将頭埋在林青萍肩上,感覺到肩上傳來的濕意,林青萍歎一口氣,開始哄她的夫君。
第二日,林青萍前往學堂,先是肯定進京學子們的能力,然後寬慰他們不必将一次的成敗放在心上。
林青萍準備離開學堂時被嚴淩蒼叫住。
“老師,可否借一步說話?”
林青萍轉身,看到嚴淩蒼站得筆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林青萍點點頭,帶着嚴淩蒼來到學堂的研讨室。
嚴淩蒼給林青萍倒上一杯熱水,他一句話也不說,就那麼看着林青萍。
林青萍垂眼看着自己身前的水杯,開頭問道:“你叫我,所謂何事?可是從京中發現什麼?”
嚴淩蒼搖搖頭,他站起身,畢恭畢敬的向林青萍磕了三個頭。
“你這是幹什麼?”林青萍也跟着站起來,她想要扶嚴淩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