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幫助,鐘巧珍終于能夠順利翻身上船。
她短暫休息了一下,起身尋找自己的船隻在哪兒,一眼望過去,草海茫茫,壓根看不到。
“别找了,你的船在1号線附近,這裡已經靠近3号線了。”那名陌生的年輕自由軍說。
鐘巧珍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鐘巧珍知道下草海以後肯定會偏離自己下海的地方,但沒想到偏差那麼遠。
鐘巧珍問:“那你怎麼找到我的?”
那名年輕自由軍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聽力好,聽到這個方向有不一樣的聲音,過來看看,結果發現你。”
鐘巧珍說:“聽到聲音就過來,你不怕危險?”
年輕自由軍說:“職責所在,沒辦法。”
這名自由軍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長得不能算特别出挑,但很有親和力,臉上有兩個小酒窩,彎彎的月牙眼,講話的時候總像是帶着笑。
鐘巧珍說:“就你一個?”
這人倒也老實:“對啊。隻是暗中觀察一下你的動向,沒必要那麼多人。”
鐘巧珍說:“那麻煩你帶我回到我的船那兒。”
年輕的自由軍說:“好。”然後發動了船隻引擎,調頭回去。
“我叫方栖淮。”
鐘巧珍有點意外,不知道這個時候自我介紹是什麼意思,于是隻點點頭:“哦。”
方栖淮說:“能問問你剛剛在草海裡找什麼嗎?”
“晚上睡不着,出來散散心,遊泳。”鐘巧珍說,“你剛剛不也說我在夜泳嗎?”
方栖淮笑了起來:“其實之前草海裡動靜挺大的,你要是再晚幾秒鐘上來,我沒準已經掉頭回去了,你運氣不錯。”
鐘巧珍說:“是嗎,我在下面不知道。”
方栖淮說:“我聽到娃兒魚的叫聲了,那東西出沒的地方總有災禍發生,你沒遇見?”
鐘巧珍說:“看到我的船了,麻煩你靠過去。”
方栖淮微微一愣,随後撓了撓頭:“我好像把船開太快了。”
船隻逐漸靠向漂浮在草海上方的鐘巧珍的船,船仍然綁在1号線附近的燈标柱子上,很穩。
鐘巧珍跨過去,回到自己的船上:“謝了。我現在回去睡覺,你也可以下班了。”
方栖淮說:“反正我也睡不着,加班賺點工分挺好的。”
鐘巧珍說:“随你。”她想了想,還是問了句,“娃兒魚到底是什麼?”
“一種變異魚類吧。方舟上的人也隻有五年的草海經驗,對它并不了解,隻不過以前碰到過娃兒魚的人都會出事,所以大家自然而然覺得那東西能帶來災難。”
鐘巧珍想了想,點點頭:“謝謝。”
說完,她便開着船徑自走了。
船隻靠岸的時候,鐘巧珍回頭看了一眼,遠處還能看到方栖淮船隻的照明燈,他倒是識相,沒有再跟過來。
“姓方……”鐘巧珍琢磨着,該不會跟方天放有什麼關系吧,然後又推翻自己的想法,“不至于。3号線附近那麼危險,真要是方天放的直系血親估計也不會放他一個人單獨過來。”
鐘巧珍就這麼回了好美味。
第二天一早,鐘巧珍還在内視空間裡愁自己那又快見底的五彩泉,忽然聽到外面砰砰的敲門聲,趕緊結束内視,回到現實。
打開門,她看到曲漓歌正一臉緊張地站在門口:“快,巧珍,快走!”
鐘巧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曲漓歌從鐵梯上拉了下去,一面還喊上了樓下等着的沈鮮:“走走走。平安,你看家,别讓不認識的人進來。”
“哎!”小朋友清脆地應了一聲,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漓歌姐,出什麼事了?”
曲漓歌拉着鐘巧珍一路穿街過巷,找到上二層的樓梯就往上跑。
鐘巧珍發現這麼跑的人不止她們三個,還有一些男男女女也在跑,有的跟他們一樣從底層往二層跑,有的已經從二層往三層跑,再往上看,三層的人也在拼命跑,不過是在三層上跑,而且都是比較年輕的男女。
曲漓歌說:“等、等會兒再說,先搶前面去!”
鐘巧珍不明所以,但還是聽曲漓歌的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