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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待在秦衡的辦公室，秘書小姐的辦公室在旁邊，說是當助理其實沈竹也沒幹什麼，畢竟他什麼都不會。

電腦上還放着股市行情，沈竹看了幾眼确定自己是一點都看不懂之後就放棄了，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爹媽真的很有眼光，從小就知道自己在這方面是一點天賦都沒有。

秦衡一到公司就馬不停蹄地進了會議室，當然這一路也有不少人悄悄看他們。沈竹猜想秦衡剛出差就回來了多多少少也有不少的影響。

現代企業其實一直有個很麻煩的問題，早一代的企業家多是站在了時代的風口浪尖上，也就是說他們的能力可能沒有那麼出衆，但是早些年的時候時代發展都是較為緩慢，某種意義上也是減弱了企業的疊代，但是近十年來科技的飛速發展，原有的實業比不上科技，更是有調查顯示現代民營企業的壽命不過短短數十年。

沈竹能從各種短視頻上看到他從前玩的好的朋友拍volge拍繼承家業也是有這部分的原因，他們急于擴張領域，也想要轉型。現在甚至各種霸總小說裡那些拽的二五八萬的總裁們都從房地産轉為了科技公司。

沈竹小時候家裡的經濟也是出過問題的，那段時間沈竹經常一個人待在家裡，很少見到父母。

沈竹收拾着辦公室的文件，秘書小姐進來送一份文件，正好和沈竹打了個照面。

“秘書小姐？”

“啊……老闆……”秘書小姐下意識地說着，但是馬上就像突然醒悟般将話咽了下去：“沈先生好。”

沈竹沒有注意到她的上一句話，就開口問道：“需要我幫忙做什麼嗎？”

“不用不用，您坐着就好。”秘書放下文件就準備走了。

沈竹再次喊住她：“李小姐，我一個人待在這也是很無聊的，不如讓我做些什麼吧？”他說得很誠懇，配上那張臉很像李秘書最近帶的應屆生。

“……那您把辦公室收拾一下？”李秘書不确定地說着。

沈竹到處看了看，意思再明顯不過，這房間幹淨到根本不需要收拾。

“那……過幾天公司要組織團建，您可以寫一下團建方案嗎？”

“行。”沈竹應下來。

沈竹一直覺得作為一個文科生來說他的文筆還是不錯的，但是也類方案很顯然用不到什麼文筆，沈竹甚至用ai搞出了模闆，自己思考着加進了些細節。

秘書小姐估計也沒真的想沈竹能寫出些什麼，也沒囑咐他細節上的東西，更沒告訴他是那些人或者是那個部門，這要是換成其他人估計就會知道這就是在騙自己的，但是我們沈大少是真的不知道。

不過地點倒是個問題，沈竹一同搜索下來地點沒有确定倒是自己看着網絡上各種風景美照想出去玩了。

他也不知道方案這東西做成文檔就可以了，直接手寫的，也虧得他還能找到紙和筆。

寫完後的沈竹看着自己的大作滿意地點了點頭，現在就是要找到秘書小姐交給他了，沈竹到了隔壁一看，秘書小姐人都不知道哪去了，其他部門他又不認識，他甚至不知道秦衡開會在哪一層。

沈竹站在樓梯口思考了一會，然後走進了電梯，遇事不決去找前台。

他也是見過前台小姐的。

沈竹按了電梯等了一會才下來，一般來說有高管專門的電梯，但是沈竹一下了兩個都按了，最快的是那個普通的，電梯門一打開裡面還有兩個小姑娘。

沈竹一手拿着自己的方案一手拿着手機松弛感拉滿地就進去了，沈竹注意到兩個小姑娘胸前的工牌上顯示他們是人事部門的。

顯然兩個女生隻注意自己聊天了，沒有太多注意到沈竹。沈竹覺得這兩個應該是實習生，畢竟現在已經是六月份了，應屆畢業都出來找工作了。

“聽說老闆娘來了。”一個小姑娘偏頭說着。

“什麼老闆娘啊？”

“就是那個秦總啊……”

“就是那個姓沈的男的？”

小姑娘竊竊私語着，沈竹即使再怎麼不想聽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最讓他在意的還是那一句‘老闆娘’這三個字的威力不啻于把沈竹扔在雷電地下一頓劈。

“怎麼可能，有錢人玩玩吧？”“這可不一定，兩方鬧僵了多難看啊。”

“話說國内對于同性戀沒有這麼寬容吧？”

沈竹挺想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的。

“那又怎麼樣？前段時間不是爆出了某個男明星和導演有一腿的嗎？大家都見怪不怪了，這都沒有偷稅漏稅炸裂的。”

“這麼說也是啊……”

沈竹聽了一路，天曉得半分鐘的時間他們竟然能說這麼多，沈竹已經從一開始聽到老闆娘的震驚到了最後的麻木。

短短半分鐘心路曆程豐富至極，沈竹自己都沒想到。

“那個……”沈竹壓低了聲音開口。

這事全公司上下知道的不少，所以倆個女生也沒有什麼顧忌的，甫一聽到沈竹開口才停了下來。

“诶，我怎麼看着你有點眼熟？”

“………………”

電梯内頓時就寂靜住了，但是好在也到了一樓，兩個姑娘應該是認出沈竹了，立刻頭都不回地久跨出了電梯門，畢竟當時視頻傳的沸沸揚揚的。

沈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