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埃羅爾仰天大笑,整個人倒進錢堆裡:“嘉木,泥真的太棒了!窩們居然賺到了整整六千塊錢!辦六場演出也綽綽有餘,泥放心吧,窩已經準備了最适合泥的服裝,保證讓泥在舞台上大放異彩!”
沈爍沒想到自己整的爛活反而給了祝嘉木抛頭露面的機會,嘴角都在抽搐:“……是、是啊,真是多虧嘉木了。”
周衍默默用紙币把大型犬蓋住,給祝茗扔過來一條毛巾:“悠着點吧,溫執明不是感冒了?”
小島氣候養人,夏季雖然突降暴雨,天氣卻并不冷,溫執明的感冒已經差不多好全了,對突如其來的關心有點不好意思:“沒關系,其實我已經好……”
手裡的柔軟觸感突然消失,溫執明訝異回頭,視野裡青年的笑臉迅速放大,然後被一片白色覆蓋。
“喂!”
祝茗樂滋滋地把毛巾展開,把溫執明從頭到腳呼噜了一遍,朝周衍嘿嘿一笑:“溫先生這人就是這樣,别人一關心他,他就從頭到腳都不舒服,你别管他。”
溫執明被毛巾包着頭狂rua,發出叽裡咕噜的聲音:“祝嘉木,我要起訴你侵犯我的名譽權。”
祝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欲言又止:“喔,那溫先生首先不應該讓被告幫忙擦頭發。”
溫執明眉頭一皺,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一聽這話瞬間被點燃了勝負欲,大馬金刀地往沙發上一坐:“憑什麼?幫前輩擦擦頭發,不是你應該做的麼?”
“是是是,給溫先生擦頭發,當然是我應該做的啦。”
自顧自地把“前輩”偷換成了“溫先生”,又刻意留了重音,顯得既暧昧又缱绻,留足了遐想空間。
溫執明的思緒忍不住開始亂飄,但祝茗隻是點到即止,在他的心髒開始亂跳之前,迅速把話題拉回正軌,朝周衍晃了晃手中的毛巾:“謝謝衍哥,當奶爸的人就是不一樣,細心。”
周衍意味深長地翻了個白眼,嗤笑:“行了,我還要跟我家貓視頻,你們玩吧。”
國際影帝踩着中跟皮鞋一路上樓,留下一個迷倒萬千少男少女的背影。
祝茗小聲蛐蛐:“诶诶,莫老師,你給衍哥安排了什麼節目?八厘米高跟鞋走秀嗎?”
莫淩風看着他,笑得很矜持:“不是哦。”
祝茗有點失望:“那真是很可惜了。”
青年歌手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慢悠悠地補上後半句話:“是十二厘米。”
祝茗:……
對不起,周老師,我小瞧你了。
既然說到這個話題,祝茗忍不住就有點好奇:“莫老師,我的節目是什麼?”
莫淩風不語,隻一味微笑。
祝茗:……你别這麼笑我害怕。
莫淩風不打算放過他,正對着攝像機,字正腔圓地吐出幾個字:“小品,情敵變情人。”
祝茗:……
祝茗:…………
“什麼情敵變情人啊?!和誰變情人啊!!”
埃羅爾從錢堆裡爬出來:“這可是窩們特意為泥和溫安排的節目!喜歡嗎?”
——不是,你們都看出來我們是情人了嗎?我兢兢業業勤勤懇懇表演出的人設就這麼崩塌了?真是的,早知道就不演了!搞得我們連看日出這麼浪漫的場合都沒有親親!
祝茗心如死灰,把求救的視線投向正襟危坐的溫執明。
——說句話啊,溫大經紀人?
溫執明擡頭看他,眼神冷飕飕的,雖然是仰視,卻頗具壓迫感。他盯着祝茗,淡淡地吐出幾個字:“不喜歡嗎?”
祝茗:……
——不是,溫先生,我們不是要敬業嗎?為什麼突然進行感情測試啊?!
男朋友還是得哄,即使是橫掃千軍的祝将軍也不得不放下身段,谄媚地給溫執明捏着肩膀,點頭如搗蒜:“……喜歡,喜歡。”
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陸遠聲終于啃完了一個麻辣鴨脖,沒頭沒尾地說:“開玩笑的。”
祝茗沒反應過來:“啥?”
莫淩風慢悠悠地開口,笑容甜美:“演出是演給海島居民看的,主要還是以視覺表演和聲音表演為主,演小品他們看不懂呀。”
“我就是逗你玩一下,看看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系啦。”
祝茗瞠目結舌。
好好好,他也有翻車在别人手裡的一天。
莫淩風露出滿意的微笑,不急不徐地說:“這些觀衆十有八九都是沖你來的,你就繼續表演你的Kong Fu呗。至于溫先生……溫先生原本就是經紀人啦,如果不想上台的話,演出交給我們藝人就可以了。”
——不想上台?
祝茗腦海中快速閃過許久之前考古到的那篇公衆号。
誰說經紀人不會上台?
S大架子鼓社團首席鼓手、模拟法庭最佳刑辯律師,校辯論賽最佳辯手,會滑冰,愛撸貓,會染着殺馬特發型戴着墨鏡耍帥,雖然不夠成熟、不夠得體,卻那麼生動、那麼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