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葉錦焰反問。

遊照野：“你親我幹什麼？”

葉錦焰：“不能親？”

遊照野：“你……我，你……你你你。”

他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葉錦焰忍俊不禁，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遊大将軍，你剛才說的什麼我沒聽懂啊。”

遊照野終于把話說完了：“你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葉錦焰挑挑眉，沒有說話。

遊照野：“……我已經死了，你知道吧。”

葉錦焰：“嗯，怎麼？”

“我早該入輪回了啊，人鬼殊途，你不會不懂吧。”

葉錦焰面色微沉，道：“遊照野。”

遊照野：“……”

“你小時候就嚷嚷着要嫁給我，現在不認賬了？”

“……”

“還是說你已經另有他人？”這話是葉錦焰故意問的，其實遊照野的生平轶事全國的人都清楚得很。

“……沒有。”

“那就行了。”

“行什麼啊？”

葉錦焰抱起雙臂，不容反駁地說：“你聽好了，遊照野，從今以後你活着是我葉錦焰的人，死了是我葉錦焰的鬼。三界五行之内，隻有我能控制你，你犯了錯我來彌補，你造了孽我來償還。你若膽敢離開我，天上地下，我也會找到你，讓你知道什麼叫追悔莫及。”

遊照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半晌道：“你打算怎麼讓我追悔莫及？”

葉錦焰眯起眼：“你是不是想試試？”

遊照野說：“我生平最不怕被人威脅，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試試。”

葉錦焰：“……”

他有些無奈地看着不知怎麼被他一句話勾出了勝負欲的遊将軍，心裡很是哭笑不得。

“還有，”遊照野又說，“跟我扯上關系的人大部分都很倒黴，你也見到了，多得是沒好下場的。”

“真巧，我也是，誰跟我關系近點，肯定要倒黴。”葉錦焰說。

遊照野歎了口氣，道：“人人見了我都躲，你可真是不怕，還往上湊。”

葉錦焰：“明明是你先要跟我結鬼使契約的吧？”

遊照野：“按時間順序來說是你先在伏牛山救我的吧？”

葉錦焰：“你不來燒九天兵鑒我怎麼回得去伏牛山？”

遊照野：“你要是不在我耳邊念叨讓我去太原等你去劍冢等你，哪有後面這麼多事？”

葉錦焰：“但是那時候是你自己先說長大以後要嫁給我的吧？”

遊照野：“……”有點繞。

葉錦焰笑眼彎彎地看着他，明知故問道：“你那時候說的是不是真心話啊？”

遊照野用手指了指他，說：“你等着，回頭再說。”

說罷身形一卷，煙霧似的飄散無蹤了。

葉錦焰托腮望着他消失的地方發了會呆，低下頭，摸了摸被放在床邊的剖夜劍。

那把劍始終安靜地躺在那裡，仿佛從不曾與他走過那一趟穿越時空的旅行，但黃粱夢醒，夢中的人竟然還在。

跟他扯上關系的人，是真的都很倒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