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和毛絨絨們整整攢了兩天兩夜,終于惹惱了步離行。
步離行當機立斷收回了所有幻術,并讓他滾。
“玩物喪志。”
楚逸:“…”
他原本以為隻有奶糖是幻術,結果所有的全是幻術?
那其實屬于他的毛絨絨…
也隻有奶糖。
可是奶糖又跑了。
楚逸那天其實看到奶糖跑走了,但他以為修咪也許不想一直待在他這,就沒有阻攔。
随它去吧,下次想來的時候自然會出現的。
這生性愛自由的脾氣秉性,簡直和他那徒弟一模一樣。
诶,他那徒弟?
楚逸如夢初醒。
兩天過去了,就算是休沐也該到期了吧。
從不管事、甚至自己都愛逃課的楚仙師頭一次操起了師長的心,并昭告天下(僅包括步離行的天下),表示自己需要出山一趟:
身為師長,我得把他揪回來!
步離行啐他:“我看你是在山上憋壞了,自己想下山玩了吧。”
楚大聰明聲稱冤枉但無用,被一掌轟出了山門。
楚逸:“…”
步掌門還是這麼暴躁。
楚逸麻溜滾了。
——
峰上鳥語花香,峰下人迹罕至。
楚逸獨自走在路上,感到無比寂寞。
他生性愛玩,從小就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攢,最怕黑暗和孤獨。
後來十五六歲了還不敢走夜路,兄長寵他寵的沒邊,不管他在哪都要親自去接,慣出一身毛病。
慕恒到底去哪了?
楚逸邊走邊想。
他漫無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自己在朝什麼方向走,隻是一直走着。
直到天色将暗,才緩緩擡起了頭。
天黑了?
楚逸茫然地看了眼時間,才發覺不對。
午時剛過不久,除非天降大雨,否則不會黑成這樣。
此地不宜久留。
楚逸心中警鈴大作,轉身就要走。
正在這時,黑暗中忽然傳來了細弱又可憐的“喵嗚”聲。
聲聲泣血,飄忽不定。像是…
正在被人虐待。
楚逸登時想起了初遇奶糖和慕恒的場景。一人一貓遍體鱗傷,當時大概也是這樣叫的吧。
他毫不猶豫地調轉方向,抄起靈力殺了進去。
…
魔門口,剛當着下屬的面被訓了一頓的連兆正在沮喪。
誰也想不到,他家尊上大人竟然會變成原形出來,而且還是隻額頭上沒寫“王”字的幼獸,同他平日裡的原形大相徑庭。
這不怪他對吧?
換誰也認不出來啊!
尊上脾氣一向不太好,這次回來更差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受了什麼刺激。
連兆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尊上英明神武,怎麼會在外面受刺激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正在這時,魔界漆黑無比的天空再次響起了警鈴。
那是有人入侵的号角。
連兆顧不得思索,驟然拔劍,吼道:
“什麼人?”
那是個白衣仙人。
仙人騰雲而來,腰配劍鞘,手捏一把淨透靈力,衣訣伴着發絲翻飛,氣如谪仙。要不是他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還以為是已經飛升的神。
進入魔界大門的結界針對除魔修之外的一切外來物,但有一點例外,那就是修為在設界者以上的人。
可設界者是魔尊。
普天之下,除非已飛升成聖的神仙,誰的修為又能高過魔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