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差點就擁有了個沒鼻子徒弟。
楚逸心道。
慕恒:“…”
等本座攻入修真界時,必第一個治治姓青的這臭毛病。
就在這時,屋内忽然傳來一聲驚叫。
聲嘶力竭,像是見了鬼。
不好。
楚逸顧不上荊芥堂滿屋的毒,一腳踹開大門就往房裡沖。
慕恒緊随而入。
屋内濃煙陣陣,滿堂空空如也,哪還有青讓的影子?
那倉鼠…
“倉鼠有問題!”
兩人立刻分頭去找。
才推開大門,楚逸忽然雙耳微動,豁然轉身,手上靈力形成波紋,直指剛剛青讓站着的地方。
“吱…”
随着靈力牽動,灰絨絨的腦袋喪氣耷拉地露了出來,正是那隻倉鼠。
果然不對。
它雖然喪眉耷眼的,但明顯比之前半死不活的樣子好了許多。
青讓才帶它回來,就算是妙手回春也不會這麼快。
事關青讓生死,楚逸沒再手軟。
他把倉鼠提溜在手上,以靈力從上到下探了個遍。
探到爪子時,一陣微弱的靈力痕迹忽然閃了閃。
有鬼。
楚逸頓了下,再伸手去探時,卻怎麼也探不到了 。
那絕不是幻覺。
可靈力痕迹有就是有,無就是無,怎會時有時無?
楚逸額頭泌出細密的汗。
他閉上雙眼,伸手再探,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師尊?”
“青讓的氣息消失了,我來看看情況。”阚光神色微變,瞧見了他手裡的倉鼠:“都什麼時候了,玩物喪志。”
在師父殺人的目光下,楚逸把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最後提到了那股似有似無的靈力痕迹。
“靈力痕迹?”
阚光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抓過了倉鼠,随便找了個地方開始閉眼打坐。
半刻鐘過去。
直到商陸、步離行和玄參都趕來,他也沒睜開眼。
楚逸有點慌:“師尊不會也出事了吧?”
商陸睨了他一眼。
楚逸立馬閉嘴。
死一樣的沉默持續了足足一個時辰。
就在楚逸忍不住又想開口時,阚光終于動了。
他用清潔術将額頭汗珠擦幹,随即将倉鼠丢回楚逸手中,道:
“是種古老的術法,能将人圈在動物體内。不過隻是圈禁而已,暫時沒有危險。”
“束縛他的靈力來源相當古老,連我探來都困難。”阚光瞧了他一眼,難得誇了句:“以你現在的年齡能看出微弱痕迹,實屬不易。”
楚逸想到什麼,手一抖,險些把倉鼠丢出去。
“所以……”他神色古怪,提溜着倉鼠的手微微發顫:“它現在是青師兄?”
那可真是造孽了。
青師兄那麼不愛見人,也不愛跟人接觸。他剛剛對着倉鼠上下其手,等青讓變回來,不得活剮了他?
“不。”阚光搖搖頭:“同你上次情況不一樣。”
“他完全失去了意識,在倉鼠體内沉睡。這倉鼠之所以好了許多,是因為在吸食青讓的生命力。如果七日之内還救不出他,就會被徹底吞噬。”
楚逸嘴角微微顫抖:“……”
這叫沒有生命危險?
是誰處心積慮在倉鼠身下下如此術法,又是誰能施出古老到探不出痕迹的靈力?
步離行沉思許久,似乎想到了什麼。
古老的術法,又是圈禁…
“施法者并不是随意為之,而是針對一個人。”
楚逸:“誰?”
步離行頓了下,指着楚逸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