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去九星島?”
泊聞堂,步離行對楚逸的想法表示了不理解:“九星島遠在大陸之外,你去那裡做什麼?”
楚逸早就想好了說辭:“九星島少島主在千隐峰待久了,是時候回去看看了。我身為千隐峰仙尊,理當送他回去。
步離行:“……平時沒看你這麼把尉遲舟放在心上。”
楚逸:“你就說答不答應。”
步離行白他一眼:“我答應沒用,你忘了師尊還在嗎?”
楚逸奉承他:“這話怎麼說的,師兄你現在才是掌門。”
步離行呵呵一聲:“少來這套。掌門隻能在峰内事務上說了算,師門裡當然還是師尊為首。”
楚逸踢到了鐵闆,死活說不通,隻能老老實實待在泊聞堂等阚光來。
一道通信符過去,阚光沒說什麼,隻叫兩人先别動,自己随後就到。
楚逸沒什麼表情地向後退了幾步,轉身靠在泊聞堂的牆上。
步離行瞥了眼他身後:“怎麼還拿着這破鐵劍?”
“扔好幾次都扔不掉,算了,由着他吧。”楚逸也很無奈:“也省的師尊看我不順眼,總說我不是劍修。”
步離行啧了聲:“它那怪樣,也不怕吸你的陽氣。”
楚逸反啧回去:“我陽氣多,由着它吸。”
步離行:“……”
步離行把劍抽走,又從頭到尾檢查了遍,确定沒問題後才還給他,呵了聲:“我看你就是憐香惜玉,下不了狠手揍那小子。”
大約也就是楚逾白身上靈氣足,這把破鐵劍和他或許有些淵源,才借此得以化形,平常也就吸吸他身上逸散的靈力,不會對他造成什麼損害。
隻不過到底是什麼淵源,當下還不好查出。
……
阚光一反常态地同意了他。
不過還是千叮咛萬囑咐,離臨别時,阚光險些反悔了。
“确定要帶你兄長和徒弟去嗎?”
“和尉遲舟說了嗎?”
“尉遲舟和家裡報備過了嗎?”
“九星島島主同意你去了嗎?”
被問的暈頭轉向的楚逸:“……”
從沒見過師尊話多成這個樣子。
他隻好一一回答。
“阿兄和慕恒非要跟着,左右也是拜訪,不危險,他們想去就去吧。”
“說了,尉遲舟很願意。”
“報備了。”
“島主同意了。”
問的太多,阚光終于也發現自己失态了。
“算了,都同意你去了,便去吧。”他頓了下,從囊中取出了個不知什麼東西出來,撚在指尖默念幾聲,放在了楚逸手心,道:“注入靈氣,試試。”
楚逸照做了。
在靈氣注入的瞬間,手心那小玩意像是遇水的海綿似的膨脹了起來,站在前面的幾人紛紛往後退,驚詫地看着對面的龐然大物。
是條無比漂亮奢華的巨船。
還是會飛的那種。
“拿去。”阚光揮了揮衣袖,把巨船重新縮到最初的大小,塞到楚逸手裡:“路上用。”
看到那船的瞬間,步離行眼睛都瞪大了。
步離行:“您上次不是不讓我給他拿船嗎?”
阚光瞥他一眼:“你的船和他的劍都太醜了,拿出去給千隐峰丢人。”
步離行:“……”
楚逸:“……”
就在這時,楚逸身上的鐵劍忽然化成人形,對着阚光就罵:“你才醜,你全家都醜!”
阚光面無表情看他一眼,右手向他點了點,把他從楚逸身上吸得靈力沖刷的一幹二淨,待少年重新變回鐵劍後道:“我全家就我一個,随便罵。”
鐵劍在地上震了數下,震得落葉都碎了,
……看得出來,罵的很髒。
——
同阚光和師兄弟們告别後,楚逸帶着兄長和慕恒踏上了征程。
還别說,師尊這船确實比步離行那個豪華了不少,比千隐峰睡的地方大多了。
楚逸先去船頭開了自動駕駛,然後就找了個卧室,關上門,在床上來回翻滾。
真舒服啊真舒服!
船上設施一應俱全,甚至還有條迷你小吃街,用靈力捏成的小人擺着同樣的姿勢,在那裡機械地賣着小吃。
“好可愛。”
楚逸捏捏這個碰碰那個,玩的樂不思蜀。
慕恒和楚叙白兩人,一個說是要練功,一個是凡人需要休息。
于是偌大的船上,這麼多好玩的,就隻有楚逸一個人在逛悠。
沒意思,這兩人太沒意思了。
楚逸從靈力小人手上拿了隻梅花糕,邊咬邊想。
不遠處,靈船屋内。
“尊上,您還不回魔界嗎?”
慕恒躺在床上,聞言看了連兆一眼,複又蓋上被褥:“不回。”
連兆:“……不是,尊上,雖說魔界我代您掌管沒什麼問題,但你總得回去修煉吧。要不然——”
“别吞吞吐吐的,說。”
“那我真說了。”連兆鬼鬼祟祟向窗外看了眼,對着慕恒道:“要不然您的修為永遠比不上逾白仙尊,怎麼有本事把他截回魔界做夫人呢?”
慕恒:“……”
攝人的威壓自魔尊身上散出,如小山般千斤之重。
連兆支撐不住,砰的跪在了地上。
“好大的膽子。”慕恒語氣冷冷,雙瞳染了赤色血光,似在眸内燃起熊熊烈火,頃刻間斃人性命,“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本尊隻是覺得他性子不壞,崇敬罷了。”
連兆頂着威壓,那張嘴絲毫不讓:“尊上,您真的隻是崇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