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邪術,整個修真大地都将無人能與之抗衡了。
即便是幾位即将飛升成神的大能,遇上這陣勢怕也是撐不住幾日,便也得被吸個一幹二淨了。
華明咳了幾聲,身子已經開始有些不舒服了。
軍醫配的解藥撐不了多久,這裡毒霧的濃度實在太高了。
再這麼下去,全軍都得完蛋。
華明忍着不适,驅策戰馬向南朝處奔去。
先殺此賊!
南朝抖抖手上的劍,毫不猶豫地也沖了過來。
兩人纏鬥在一處。
華明修為更高,但南朝所用邪術能應對自如,一時間戰局竟焦灼了起來,未分勝負。
但照這樣下去,華明遲早得輸。
因為南朝一直在吸取他的靈力。
“無恥!”華明怒目圓睜,手中的三叉戟毫不客氣地砸向他。
南朝臉上還挂着輕蔑的笑:“華将軍隻會這句話了嗎?”
“等他日華将軍身死,不知谷将軍是否也能像你這般……或是另外那樣。”
南朝言語輕浮,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谷鶴就是個懦夫,現在兩方戰局如此吃緊,他竟然龜縮在後方半點不敢動,真是枉費了那些靈氣。”
華明果然被激怒了:“混蛋,你不配提他!”
“他因你們關州軍失去了所有修為,上戰場就是送死,我便是拼了性命也不可能讓他來!”
“什麼?”南朝明顯怔了下,“他修為盡失了?”
華明簡直想把他頭揪下來當球踢:“少在這裡裝蒜了。他當時被俘虜時人盡皆知,好不容易抓到我們的将領,昆山大營都炸了鍋,你怎會不知?”
南朝眼神動了下,正想說些什麼,忽然感到哪裡不對。
他猛得擡頭向空中看去。
上方一片清明,哪裡還有銷骨燼的影子?
南朝臉色瞬間變了。
不僅是他,鐘正也怔住了。
自從這些日子對整個修真大陸宣戰後,從來沒有人能破除他們的毒霧屏障,都是漸漸失去修為然後引頸受戮。
現在……
竟然就這麼消失了?
就在這時,剛剛藏在軍營中的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我所做不多,隻是為兩方求一個公平而已。南将軍,現下可自便了。”
鐘正和南朝難得對視了一眼。
這聲音的主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又能破除他們自己都不會解的毒霧屏障,現下看來應是哪方大能,絕不能小觑。
聽這意思應當是中立的,先不能開罪了他。
鐘正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道:“行軍打戰從來都是各憑本事,要真是談論公平,這世上的大部分仗都沒法打了。仙君這樣能耐,幫關州這樣頹靡的軍隊太委屈了,不如來我昆山坐鎮,必定能為仙君帶來更多好處。”
“是嗎。”
那聲音停了一下,而後笑出了聲。
“既然行軍打仗各憑本事,不講公平,那我也不用客氣了。”
鐘正和南朝還沒琢磨明白這大能什麼意思,就被一股灼熱的浪沖下了馬。
那火浪灼燒性十足,一股勁把所有正在仰頭吸取靈力的昆山人全卷下了馬,沒馬的也砰得摔在地上,一時間場面熱鬧的像是在下餃子。
南朝痛得直咬牙,起先隻護住了臉,其他地方被燒得已然發紅,然後就再次聽到了那個看似溫和的聲音。
“在下不才,願做關州軍的‘本事’。”
——
關州大敗昆山軍的消息再一次傳遍了修真大地。
這一次比從前尤甚。
之前那次,僅僅是叫昆山吃了點小苦頭,把戰俘救了出來而已,這次不但破除了毒霧屏障,更是一把火燒得那幫人哭爹喊娘,甚至叫他們把吸走的靈力都吐了出來!
何其難得。
這讓其他國度更加好奇,關州到底招攬了個什麼樣的神人。
但此時的神人本人……
正在營中挨訓中。
華明臉黑的像塊炭:“誰讓你來的?”
“我自己。”楚逸不好意思地笑笑。
華明臉更黑了:“别以為你笑得好看就能糊弄過去。我可不是谷鶴!”
楚逸:“……”
“大帥早就吩咐過了,軍中危險,你不屬于關州,早晚是要回家的,不能次次卷入險境。”
華明苦口婆心,語重心長,感覺自己從未這麼耐心過:“我們欠你的太多了,你現在這樣已經成了衆矢之的,其他國度不會就這麼放過你的。”
楚逸正色道:“我這不是沒事。”
“昆山現在是修真大地共同的敵人,他們隻會覺得我做的好,還能與我作對不成?”
華明說不過他,也懶得說了。
“等我把你交給大帥,讓他同你講道理。”
楚逸當即變了臉色,連連擺手:“别!”
應風那樣子太像阚光了,總讓他想起被師尊支配的恐懼,可不能落在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