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男人在酒精和腎上腺素的刺激下,認為女人曾經求助過的彭格列家族成員是女人的姘頭,放火燒毀了那位家族成員所在的房子。
那個房子也算是彭格列家族的資産,是提供給當地的家族成員暫時落腳的“宿舍”。
那位家族成員幹脆送了那個男人一顆子彈,地點是在女人的墓碑前,而男人生前的所有資産都用來充當了房子的賠償。
“……”女人的臉色同樣一片煞白,微微顫抖着,沒辦法再說什麼。
“那麼,現在以殺人的罪名将你逮捕。”高木涉抓住了男人的手腕,想要将手铐扣到了青年的手腕上。
“不、不是這樣的,我不是兇手……這些全都是你們的臆想!你們沒有證據證明是我……”
青年突然愣住了。
青年渾身僵硬,定定地看着山本武,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存在。
根本不在同一個層次。
殺氣。
真正的、像是從屍堆裡走出來的殺氣,仿佛古代戰場上的百人斬武士,提着還在滴血的刀,站在他的面前。
【差不多該夠了。】
青年看着山本武的眼睛,從那暗藏鋒銳的眼裡隻看出了這一種警告。
?
高木涉看着青年突然顫抖了起來,像是在恐懼着什麼,連雙腿都在發抖,随即膝蓋一軟,整個人都往下滑。
!
高木涉下意識将他扶住,詫異地順着他的時間看了過去,和重新緩和的眼神對上。山本武看着高木涉,禮貌地笑了笑,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外套上的毒藥,隻要花一些時間就能檢查出來了。”山本武緩和道,“至于你購買毒藥的記錄,應該也很容易就能調查到吧。你才用了毒藥,我想用來裝毒藥的瓶子應該也能找到?”
“不在你身上的話,就是在你剛才經過的地方。瓶子上應該有你的指紋,畢竟那個時候,你也不可能戴着手套。”
山本武頓了頓。
“……”青年呆愣地跌坐在地,渾身無力,高木涉都扶不住他。
他看起來已經完全聽不下去了。
但山本武沒有在意。
“說不定,你自己也不小心接觸到了一些毒藥哦,隻是因為量太少,所以即使是直接和皮膚接觸也暫時還沒事。”山本武親切提醒道。
“你也是因為擔心沒有效果,所以才想要讓那個人吃下毒藥吧?我想之前賞櫻的時候,你應該不敢吃東西?”
山本武記得,長期接觸少量□□才會出現神經衰弱綜合征、眼及上呼吸道刺激,可引起皮疹。
“你确定還要掙紮嗎?這幾位警官先生應該會送你去醫院。”
青年渾身一抖,驚恐浮現在眼裡。
高木涉多看了他一眼,以為他是被山本武說的話吓到的。
現在知道怕了?用這東西殺人的時候怎麼不怕?
山本武卻又瞥向了旁邊。
“蘭!你也去!”毛利小五郎剛剛就已經沒再關注這邊的情況了,在想到衣服上可能沾上了□□毒藥之後,就立刻覺得毛利蘭可能已經沾到了毒藥。
從剛才炸毛到現在。
同時——
江戶川柯南也從剛才開始就沒有再關注這邊了,因為他突然想到了毛利蘭剛才安慰女人的時候,和女人有過身體接觸。
最開始也是他第一個跑到毛利蘭身邊,一副稚氣的語氣,卻難掩焦急地想要讓毛利蘭去醫院。剛才甚至沒有發現山本武表現出的些許異常。
兩個偵探都罷工了,山本武就突然接了棒,莫名其妙地就成為了這個推理舞台上的主角。
山本武自己倒是不覺得這算什麼推理。
引導警官們和毛利小五郎推理的事的确是江戶川柯南做的,江戶川柯南已經盡量做得很不明顯了,但在山本武眼裡,他帶節奏的模樣還是特别顯眼。
可能是因為太過擔心和着急吧?
也可能是因為演技本來就不太好。
山本武沒能從毛利小五郎身上看出什麼傑出偵探的影子,卻幾乎完全看到了江戶川柯南的活躍。
高木涉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抖得和有帕金森似的兇手帶走,山本武禮貌側身讓路,目送他們離開。
在經過山本武的時候,青年死死埋着頭,一度想要繞一個大圈直接繞開山本武,但剛才的情緒爆發讓高木涉對他相當警惕。
高木涉完全沒給他往旁邊多走一步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