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這個詞一出,氣氛突然變得古怪了起來,基安蒂下意識就看了一眼琴酒。
分明都多了一些恐懼的樣子。
基安蒂的表情裡倒是還多了一點不服氣,但也沒有找死的意思。
讓山本武忍不住有些好奇琴酒平時的作風。
在組織裡、對自己的同伴果然也是那種多疑的樣子嗎?
不輕不重地回了一句,甚至沒有什麼要立威的意思,按理來說這種表現應該很容易被人輕視,但也許是山本武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氣氛一時間反而僵持住了。
就放在山本武手邊的那個球棒包裡放着的不是什麼狙.擊槍,而是可笑的球棒和日本刀,這件事暫時隻有琴酒一個人知道。
也隻有琴酒知道山本武用那種日本刀能發揮出什麼樣的力量。
畢竟是合作,琴酒終于開口,将基安蒂的不滿壓了下去。
就像山本武說的,這一次山本武隻是來認認人,或者是,是為了讓組織裡的家夥認認他,免得以後大水沖了龍王廟。
“這一次的任務情況,都了解了嗎?”琴酒輕飄飄地掃過山本武,很快就像是直接無視了山本武一樣,說起了本來不該是在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說出的任務細節。
山本武本人,也沒有任何主動避嫌的意思。
既然山本武說不介意提供一些幫助,琴酒當然也就幹脆借着這個機會試探了。
不涉及什麼重要機密的暗殺任務,試探山本武的同時,正好可以利用一下山本武的戰力,琴酒的算盤打得極響。
山本武卻像是沒有察覺一樣,冷淡地坐在角落,随意又無所謂地斜靠在沙發角落,撐着臉,有些漫不經心般聽着本來和他沒什麼關系的任務,看不出他有沒有要出手“幫忙”的意思。
看起來甚至有點像是在發呆。
他聽到這些任務内容的時候,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合時宜的異樣。
對組織的任務内容完全不感興趣,對暗殺對象也沒有任何同情和憐憫,而這種态度,對“裡世界的人”來說,才是理所當然。
……
獄寺隼人半蹲在銀行櫃台後,在槍聲中和江戶川柯南擠在一起,整個銀行被煙霧籠罩,面色卻依舊沉靜。
盡管他現在的心情其實不算太好。
在早上分開之後,獄寺隼人就準備去調查原本該出現在波洛咖啡廳裡的家夥、以及為彭格列之後能在米花町立足做接下來的準備。
有些事務需要來銀行一趟,他就來了,沒想到會正好遇到今天也正好要來銀行的毛利偵探一家。
緊接着,就遇到了銀行搶劫案。
“獄、獄寺先生?!”江戶川柯南壓低了聲音,滿臉驚愕、甚至有些驚懼。
“幹什麼。”獄寺隼人眉頭一皺,瞥了他一眼,心情好像不太爽利。
呃。
江戶川柯南嘴角微抽,忍不住嘀咕獄寺隼人和山本先生的脾氣差距真的大。
這真的是灰原之前說的那個對小孩溫柔體貼的家夥嗎?
……
在早上獄寺隼人離開了之後,江戶川柯南還又找了個機會聯絡阿笠博士,确認了一下之前的情況。
本來江戶川柯南還忐忑了好一會,沒想到才剛到銀行,就再次遇到了獄寺隼人。
獄寺隼人卻好像完全忘記了不久前對他說過的話,完全是對待“早上問路時遇到的小孩”的态度,還和蘭聊了兩句。
聊的時候甚至可以說是相談甚歡。
去辦理業務的叔叔回來的時候還看獄寺先生有些不順眼,但很快地,就被獄寺先生不着痕迹的禮貌吹捧吹得找不着北了。
那完全就是社交辭令吧?而且不帶任何感情的那種!
稱贊“沉睡的小五郎”的時候很敷衍啊喂!
江戶川柯南是在找不到和獄寺隼人說話的機會,一時着急,甚至直接插嘴問起了在其他人聽來有些奇怪的問題。
順着那時正好提到的話題,他說感覺獄寺先生很像電視上那種會搖晃着紅酒在豪華的地方品酒的人——
“不知道獄寺哥哥喜歡什麼樣的酒呢?”
完全不是他這個年齡的小孩子會問出來的問題,而且還有些失禮。
被毛利蘭和毛利小五郎教訓了兩句之後,江戶川柯南有些不好意思地哈哈笑着,試圖含糊過去,卻期待着獄寺隼人的回答。
江戶川柯南悄悄觀察了獄寺隼人好一會,沒看出獄寺隼人的表情有什麼變化。獄寺隼人就像是沒聽懂他話裡的暗示一樣,還真的正常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沒關系,小孩子好奇心重很正常,我家裡也以前也有這麼個麻煩的小鬼。”獄寺隼人掃了江戶川柯南一眼。
反正江戶川柯南是看不出他有多喜歡小孩,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甚至覺得那個眼神現在還有些無語和嫌棄。
“酒的話,我覺得Geneva就不錯。”
!!!
江戶川柯南的呼吸一窒,眼看着獄寺隼人冷淡地收回了視線,看不出來是不是故意的。
Geneva,杜松子酒。
GIN。
……G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