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獄寺隼人的氣勢太甚,還是這一次解決的事件的主要功勞者,高木涉很難對獄寺隼人硬氣起來。
而且,這一瞬間,在面對獄寺隼人的時候,高木涉也莫名感覺簡直就像是在面對自己的上司。
不不不,目暮警官比獄寺先生要溫和多了,但這種氣勢……那種即視感可真強啊。
不愧是國外企業的高管,果然是外國的精英吧。
高木涉趕緊給負責壓住犯人的同僚一個手勢,讓他們加重了力道,趕緊将人押走。
而就在那家夥即将被押出銀行的時候,那家夥又再次喊叫了起來。
“我不走!你們警察太無恥了!我要是就這麼走了我就沒命了!你們肯定會為了功勞,随便将什麼罪都扣在我頭上!”
“我不走!給我放開!”
他是故意的。
明知道記者就在外面,卻還是胡亂地大喊起來,仿佛自己是個被拿來頂鍋的無辜普通人一樣。
“警察打人了!嚴刑逼供啊!!!”
“你們這群無恥的警察!整天就知道在這裡欺騙無辜群衆,浪費納稅人的錢!”
“你們就不能直接讓他閉嘴?”獄寺隼人皺起了眉,看着趕緊将還沒來得及出門的犯人拉回來的幾個警察,看了一眼時間,不太愉快。
“這……這樣太粗暴了。”高木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擦了擦汗。
外面就是新聞記者,要是聽到他在說什麼,明天的新聞肯定就不好看了。
他們是東京的警察,所以才要比其他地方的警察更注意形象——他們被盯得也是最緊的。
實際上,現在就已經有記者注意到裡面的情況,正在瘋狂對着這邊拍了。
目暮十三黑着臉,再次警告犯人安分一點,但那家夥卻完全不聽。
在被抓到之後還能表現得這麼無恥的犯人、尤其是搶劫犯的級别,在他的職業生涯中也不多見。
當年他還在底層的時候,倒是有見過一般的潑皮無賴會是這樣的表現。
目暮十三的怒氣顯然積攢了好一會,在犯人再一次試圖對警方形象潑髒水的時候,厲聲打斷了他。
不繞其他的事,隻點這一次的銀行搶劫案,厲聲表明犯人這一次行動如果沒能被阻止的後果。
“這裡的多條人命可能都會因你而死,你怎麼好意思還敢在這裡撒潑!”
這些話是必須要說的,因為銀行内現在也還有才活下來的普通人。
嚴厲地指責、氣勢凜然、如同正義的化身,針對他這一次的搶劫行為的訓斥,幾乎瞬間,就刺痛到了那個犯人。
眼看着那個男人的面皮抽搐了一下,卻更加憤怒。
“呵……冠冕堂皇的家夥,你們和那家夥一樣,全都是虛僞的混蛋,虛僞到讓人作嘔……”
“你說什麼?”目暮十三皺緊了眉,“如果你過去有遇到過什麼不公的對待,之後在審訊室可以和我們說清楚,我們會核查……”
“那可是你們的同僚!你們會對他做什麼?!!!”男人再一次激動了起來,打斷了目暮十三的話,“你讓他出來見我!現在就出來!否則我絕對不會配合!我要将你們做的事都爆出來!!!”
獄寺隼人有些煩了。
要不幹脆直接将他打暈吧,他來動手,這些警察就沒有顧忌了吧。
“你們讓北原倉介出來見我!!!”
獄寺隼人猛地擡起眼,眼神一瞬間爆發出的銳利,刺得江戶川柯南的瞳孔微縮。
江戶川柯南原本隻是看獄寺隼人不耐煩到好像想要打人,才多關注了他兩眼的。
現在他是真的覺得獄寺先生會打人了。
眼看着獄寺隼人突然大步朝着那個男人走去,江戶川柯南提起了一口氣,趕緊跟上。
他這小身闆其實也做不了什麼,這隻是他下意識的動作。
果然,獄寺隼人再一次一腳踹了出去。
一看他擡腳,旁邊負責壓着男人的警察下意識就想攔,但男人的口中還在謾罵着的話,讓旁邊的警察的心髒受傷、手也就突然就卡頓了那麼一下。
男人下意識想要避開,但獄寺隼人卻換了攻擊部位位置。
他一腳掃向了男人的膝蓋。
“呃!”
男人一下沒站穩,再被旁邊的警察下意識用力一壓,就半跪在地。
獄寺隼人揪起了他的頭發,彎腰逼近,緊盯着他的眼睛,壓低了聲音。
“要找北原倉介?那你就隻能下去見他了。”
!!!
男人的呼吸一窒,看着那雙如狼的灰綠眼眸,像是被裡面的殺氣震懾,又像是因為獄寺隼人的話而驚愕。
“他已經死了,你再浪費我時間,我不會放過你。”
這一句威脅硬生生說出了要命的血腥味,擠得旁邊的警察都繃緊了身上的肌肉。
下意識跑過來的江戶川柯南也聽到了,獄寺隼人看到他湊得很近,沒有在意。
“你應該是那個北原倉介原先的線人吧,怎麼,不知道他是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