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鹿面上沒有什麼反應,直接吞下藥片。
餘鹿躺在母親的臂彎裡,困意漸漸上湧,這次她沒有再抵抗,順着困意陷入了黑暗。
第二天。
光線透過簾子照射在屋内,餘鹿周身被一種輕盈且舒暢的感覺包裹,意識漸漸回籠。
疲憊似乎都被這一覺抹去了,餘鹿不由得伸起一個懶腰。
手上的傷口已經結痂,餘鹿心虛的望了一眼床單,沒有血迹,看來母親沒有發現。
母親已經不見了,隻留她一個人在房間内。餘鹿連忙下床将鑰匙藏在身上。
剛轉身,母親就突然出現在門口,吓得餘鹿一激靈。她敲了敲敞開的門,示意餘鹿回魂,“女孩,下去吃飯”
随後母親關上門,摸了摸口袋,似乎準備尋找鑰匙把門鎖上。
可鑰匙在餘鹿的身上,她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的。母親皺眉,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告誡餘鹿。
“不要進我的房間好嗎,女孩。”
剛做完壞事确實心虛,餘鹿連忙點頭,跟随着母親下去。
又是同樣的沙拉和三明治,還有一杯水和藥片。
餘鹿指着藥片詢問:“媽媽,為什麼今天也要吃藥啊?”
“這樣今天一整天你就不用擔心看見大怪物了。”,母親靜靜的看着餘鹿,“女孩,還記得我們的約定是什麼嗎?”
餘鹿猛的愣住,随後又反應過來,将嘴裡的藥片咽下,連忙開口:
“不可以單獨出門,不可以打開窗戶。聽見有人敲門,不能開門也不能說話。”
母親滿意的點點頭,“聽話,今天我會給你帶一個玩伴回來。”
玩伴?什麼意思,難道母親要帶人回來?
餘鹿内心疑惑,嘴上繼續說:“媽媽,我想和你一起出去,我好無聊,求你了求你了。”
或許她可以借助小孩子的特權得到一些允許。
“媽媽,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這裡。”,見母親沒有反應,餘鹿繼續祈求着,“媽媽……我愛你”
“不行,女孩,外面很危險。我要出去尋找食物,不然我們吃什麼呢。”母親一口氣回絕。
她走到餘鹿的身邊,雙手放在餘鹿的肩膀上,與她對視着,“我知道你很寂寞,但是請忍耐好嗎?”
“外面的危險随時會吞沒你”
餘鹿假裝失落的低下頭,她低聲問道:“是什麼危險呢。”
“有……怪物,會吃掉我們,所以我們必須躲在屋子裡面。好了女孩,我該出門了。”母親起身,離開了屋内。
餘鹿看着母親離開了屋子,最後家裡又隻剩了自己。
倒也沒有很失落,餘鹿立馬沖上樓進入母親的房間。
拉開櫃門,裡面挂滿了男士的西裝、女士的裙裝。
嗯?
這裡怎麼會有男人的衣服,餘鹿皺眉,她繼續翻着,從雜亂的衣物中拿出了一張照片。
餘鹿雙眼瞪大,有些驚訝。
是母親和一個男人,他或許是小女孩的父親。
關上櫃門,餘鹿目光又投向了床邊。蹲下身子,查看床底。
床底下黑漆漆一片,隻有幾縷灰塵在從窗戶透進來的微光中飛舞。
餘鹿趴在地上,伸長手臂,努力夠向深處,然而什麼也沒摸到。
她不死心,拉開寫字台的抽屜,裡面放着一些辦公用品和幾封信函,依然沒有找到。
餘鹿抱着一絲希冀拉開床邊的櫃子,每一層櫃子裡面都塞滿了一堆藥盒,擠滿了整個櫃子。
這到底是什麼藥,回想起母親說的話,餘鹿不停的思考,吃下就不會再看見怪物,和大腦精神有關的藥。
精神類藥物?作用是控制幻覺?
沉默了三秒,餘鹿跟随心裡的想法拿出了一部分藥。
可日記呢?
是不是我從一開始就錯了,餘鹿蹲在床邊,眉頭緊鎖。
看到日記缺失,為什麼我第一反應是母親撕下日記啊,餘鹿揪住頭發,因為她發現自己犯了一個緻命的問題。
日記不一定是母親撕下的,有可能是小女孩自己撕下的!
因為自己變成了小女孩,下意識會避開‘自己’做的這個選項。
就像玩遊戲,代入視角進去,一般會懷疑的隻有主角之外的人,沒有人會懷疑自己。
關掉母親的房間,餘鹿帶着藥再一次回到小女孩的房間。
她仔細的觀察着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将手指貼在牆壁上緩緩劃過。
最終餘鹿停在了一個角落,她蹲下去,揭開有些凸起的牆紙,果然在裡面發現了一疊紙張。
打開一看,裡面就是日記所缺失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