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沒有人。
她嘗試着擡頭往上看。
對上了威爾那張絲毫未變的臉
對方一動不動的盯着她,就在對面的二樓上。
那張笑臉突然讓餘鹿有些火大,她緩緩走上前,那名男孩面對着她緩緩後退。
直到走出陰影,那名男孩才轉身離去。
餘鹿‘啧’了一聲,總覺得不對勁。她回到房間内,看着她臉色不好的漢娜詢問:“發生了什麼?”
把這一切告知給了漢娜,餘鹿覺得奇怪:“他是真的有病還是……”
“還是想告訴你一些什麼?”漢娜接過話。
“行為舉止都很奇怪,也不是我們的幻覺,但是在我們來這裡之後,并沒有聽見其他人警告我們晚上小心。”
“說明他隻針對我們。”
餘鹿點頭:“而且那個皮特給我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二人對視一眼。
這種安穩之下的細微的怪異讓人更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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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鹿坐在草坪上,一旁是正在看書的孩子們。
覺得時間到了後,她對着遠處時不時關注她的漢娜比了一個手勢。
餘鹿慢悠悠的進入一棟建築,像散步一樣左拐右拐,最終藏進了一間房間。
她死死貼着牆壁,平靜的走廊突然響起輕微的動靜,“哒”“哒”。
外面的動靜持續了一小會,又接着離去。餘鹿輕輕打開門,趴在地上觀察着對方的動靜。
果然,一直偷窺她的威爾跟上來了,現在似乎在尋找她的蹤迹。
看着對方穿過拐角,餘鹿手腳并用的跟在對方身後。
威爾搜尋了一遍最後又離開了這裡,餘鹿跟在他身後,看着他縮在草叢裡觀察着外面的每一個人。
就這樣過了一個小時左右,餘鹿壓下内心升起的一絲躁動,繼續盯着對方。
這家夥太能逃跑了。
這麼長的時間裡,對方竟然一動不動的待在草叢裡。
好在沒過多久,對方突兀的站起身,他掠過人群獨自離開。
餘鹿立馬跟上,直到來到另外一棟建築,她才意識到對方似乎是準備回房間。
親眼看着對方進了門,餘鹿一隻手握緊兜裡的手槍,一隻手握緊門把手。
這個時候的皮特還在種植區忙碌,她不擔心遇上對方。
遇上了也沒事,畢竟誰會對一個小孩子起疑心。
餘鹿再一次打開門,這是她第二次來到這裡。
一天之内她今天來了兩次這裡。
房間内仍然是昏暗無比,餘鹿将門推到最大,防止對方藏在門後。
沒人?
門外的光線照射進狹窄的雜物間,餘鹿可以清除的看見裡面空無一人。
不可能,她明明親眼看着對方進去的。
餘鹿走進屋内,她将窗戶推開一條縫隙觀察着外面。
這個地方竟然可以看見避難所的全貌。
一聲輕微的“咔”響起。
餘鹿回頭,她拼命搜尋着整個屋内,最後目光緊緊鎖在唯一一個的地方。
床底。
她一步步走過去,伏下身子。
掀開床單的瞬間和一雙空洞的雙眼對上了。幸好早有準備,這次她沒有被吓一跳。
床與地面的縫隙很狹窄,小男孩的頭緊緊貼着地面。
餘鹿揪着對方的衣領直接将人拖了出來按在了地上。
對方竟然也愣愣的不反抗,就這麼順着餘鹿的力道出來。
“為什麼一直跟着我。”餘鹿摁着對方的肩膀,将重量壓在對方身上。
威爾不說話,隻是那雙突出的眼球死死盯着餘鹿。
餘鹿掏出手槍抵在他腦袋上,“我知道你聽得懂,說不說。”
威爾開始掙紮起來,嘴裡叽裡咕噜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一個東西猛的從他身上掉落下來。
威爾連忙去撿,隻不過餘鹿比他更快撿起了那個東西。
是一塊很眼熟的手表,天藍色的表帶,淡藍色的表盤,上面還有雲朵。
餘鹿突然愣住了,她顫抖着手翻開這塊手表,表帶背後寫着[girl and mike]
“你哪裡拿到的這塊手表?”,餘鹿眼神警惕的看着對方。
威爾卻突然開始發瘋,他撲到餘鹿跟前張牙舞爪的舞動着。
‘他可能想告訴你什麼。’
餘鹿想起漢娜說的話,她安撫着對方:“等一下等一下,我聽不懂,冷靜一點。”
“你,你是Mike?”
面前的人似乎不聽她說畫,隻是叽裡咕噜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餘鹿大聲喝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