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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煉金的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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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立刻給院長寫信,就說我想帶朋友來。”露西亞又活躍過來。

他倆總是結伴出現在福利院裡,時不時給孩子帶去玩具和繪本,有時也會帶大家做些數獨或者填字遊戲。露西亞俨然已是個母親,一見到她,孩子們就會圍過來,告訴她自己在按照她的要求好好做,和她說院内發生的所有事,并請求她給他們講故事。她滿足他們的要求,坐在他們之間講即興編纂的童話,跟随孩子們的反應不斷調整自己的語言。為了适應和孩子們的交流,她不再尋求華麗的詞彙,優美的句式,删繁就簡,把最簡單的表達告訴孩子。

在福利院時,他們表現得并不親密,在孩子們看來不過是大哥哥大姐姐,每次他們來訪,院長和老師們的工作就會輕松許多,于是不知不覺間,關于他們的事也傳到伊倫西·巴特耳朵裡。

露西亞帶着孩子們撿樹葉期間,伊格内修斯見到巴特侯爵。由于完全沒想到,斯賓塞教授的助手帶來的朋友竟然是伊格内修斯·坎貝爾,他難掩震撼。三人談話時,露西亞了解到内厄姆也是心靈系魔法師,他隻比伊格内修斯小九個月,正在和沃克大師學習魔法,天賦極高,可惜不用在正道上,叫人擔憂。

巴特忍不住不斷确認眼前的人是伊格内修斯·坎貝爾,但也沒忘記多和露西亞聊起尼德蘭大學的研究。他說起誇梅斯大學雖然老牌,但重心全在法學和商科上,論起走在教育學前沿的,還是擅于合作的尼德蘭大學。

伊格内修斯說:“兩年合同期滿後,露西亞會作為正式教師入職尼德蘭大學。”

巴特同意他不想引人矚目的約定,但希望他能夠參與到他的福利項目中——因為,他可不知道,待在海島上的伊格内修斯·坎貝爾居然真誠地對社會感興趣。

“全都是露西亞·戴維德小姐的功勞,我隻是受她影響。”

“好啊,當然好,我也喜歡和你們這些普通人打交道些。”他說起來時有些落寞,又不想放棄,“我雖然不再參與心靈煉金會,但和合作夥伴們還是會定期集會,如果戴維德女士和坎貝爾先生可以參與到我們之中的話,我們會非常榮幸。坎貝爾先生自不必說,戴維德女士作為後起之秀,我常聽合作的心理學家和社會學家說起你。”

“我們會參加。但請不要将我和坎貝爾公爵混為一談,我不在他們身邊長大,也不是魔法師,所能做的不過是用我自己的力量幫助你們,但要說最能給你們幫助的,還是露西亞·戴維德小姐。”

在巴特的集會裡,露西亞終于看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女性心靈魔法師,話題大多數圍繞青少年心理展開,有時也會帶到森都尼亞大會上去。

他們并不把伊格内修斯和露西亞當作外人,直言不諱地指出對心靈煉金會的不滿,對魔法師集會内容走向極端而難過,回憶由雷安德·諾斯韋德領導的心靈煉金會,由帕納索斯·普盧默領導的賢者之蛋,以及由格雷沙姆·所羅門領導的78人隐世靜修會。

掌握諸多魔法師信息的伊格内修斯便趁此機會展現自己的決斷能力,以團結這些尚未被魔法吞噬的魔法師們。

眼見伊格内修斯達成他的目的,還是沒有放棄和自己一同去福利院,露西亞感到真切的開心。

十一月到來時,那座島被愈來愈激烈的浪潮籠罩,船隻和信件難以抵達脾氣古怪的大海深處,難以錨定汪洋大海中一顆小小的點,沒有人能得到島上的任何信息,也沒有任何信息能夠穿越重重浪花沖至海島上。

如今為止,知道他們在王都的隻有在王都西南方探索人類文明之延續的那些人,大家又因各自的利益而對此閉口不言。露西亞所去的離家最遠的地方也隻是中軸廣場的國家圖書館,借由翠絲特的名義,她借了一間閱覽室以完成自己的學習和工作。

伊格内修斯同她約定一起回家,在他和格雷沙姆·所羅門讨論的時間裡,她久違地在咖啡廳打開《科迪亞斯特派》,頭版報紙說,森都尼亞大會正在着手處理敦促加斯科涅交出潛逃罪犯的事,但加斯科涅幾度拖延,就像在釋放一切被迫害的魔法師都能去到那裡避難的信号。而後,森都尼亞大會又開始問起女性魔法師頻繁失蹤與加斯科涅的關聯,加斯科涅方面目前沒有答複。

露西亞想起來,聚會時,那位女性魔法師也表現出隐約的擔憂,希望調查部别把她派去加斯科涅險象環生的叢林。加斯科涅曾經也是科迪亞斯的一部分,因為不滿魔法師的統治而獨立,如今又開始渴求魔法的力量。

露西亞對此不感興趣,打開下一版,映入眼簾的卻是關于瑪麗·卡布裡耶和克林索爾·加西亞的傳聞。她立即打起精神閱讀起來。

這時,她才得知,瑪麗·卡布裡耶早就嫁人,那幅自畫像和畫家被商人看中,一并帶回家。瑪麗·卡布裡耶偷了商人的錢,把自畫像燒掉,才來到的梵高平原。因為《丢失詞》的兩篇采訪,她的丈夫再次找到她,甚至在現場将她的鼻梁骨打斷,要拖着她回家。

好在克林索爾每天背着二十幾公斤的畫具出門寫生,也略懂些拳腳,這才沒有讓瑪麗·卡布裡耶被帶走。

商人罵了許多難聽的話,克林索爾一一駁斥,怒吼道:“跟着你?你把藝術家的筆折斷,還想讓她跟着你?人類本身就時日無多,不依照神的要求多畫畫,跟着你擺弄蒜頭和黃油才是浪費!”

她又找到克林索爾的采訪,他們的确把他工作室拍了個遍,瑪麗·卡布裡耶的那幅畫由于挂太高而看不太清,所以,編輯特别提到“這幅出自瑪麗·卡布裡耶的肖像挂在克林索爾·加西亞的畫室裡,看起來他們曾共用過一個畫室。據瑪麗·卡布裡耶所說,畫像上的的人是克林索爾·加西亞的客人,這對年輕人與時間魔法師格雷沙姆·所羅門一同在莊園裡居住。”

左下,透過克林索爾故意遮擋的身體,記者還是拍到他保護的畫的内容,露出格雷沙姆和伊格内修斯的站位。由于克林索爾開始發火的緣故,沒有對上焦,卻引發讀者遐思。

伊格内修斯看到時,也不免黑了臉,“這群記者……”

“好在不清晰,至于文字遊戲,誰都能玩。”露西亞安慰道。

伊格内修斯坐下,習慣性摩挲杯口,見手感不對才停止動作,對露西亞彙報今天的工作,“我已經把所有掌握的信息都給了所羅門,還向他介紹巴特他們。不過我認為現在說起克倫威爾·坎貝爾和魔女的關系還為時尚早,請所羅門為我保密。”

“你認為什麼時候才合适呢?”露西亞問。

“格雷沙姆問了和你一樣的話。我在魔法師之間不缺支持,但缺乏世俗的正當理由。要等森都尼亞大會召開再做下一步打算。”

露西亞點點頭,不由得感慨,“這個世界真神奇啊,我像你這樣大的時候還在籌備大學申請。你現在已經知道未來要做什麼了,但是還有很多和你一般大的孩子,既無法離開父母,也沒法融入社會。”

“看起來你确實找到了新的目标。”伊格内修斯愉快地喝下一口茶。

“嗯。我總在想時間的事。”

“我也在想。馬上就要到冬天了,以前我一直覺得時間很慢,但和你在一起,就感覺時間很快,你都沒怎麼陪我。”

“沒有嗎?”露西亞眨眨眼,“我們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嗎?”

“但你總有忙不過來的事。”他心虛地看看露西亞臉上挂着的微笑,補充道,“和我一樣。”

在一個幹淨的清晨,樹上的葉子飄零到河面,在倒影中回憶另一個秋天,失去庇護的小鳥抱團蜷縮在枝頭,成為樹枝的新衣裝,如果有人接近,又像被龍卷風吹走的葉子那般四散開。草地上金黃色的落葉随着時間的推移染上土地的顔色。原本絢爛的暖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單調的褐色與黑色。有一天,白色的霧氣從馬兒鼻腔中呼出,生命的脈搏變得清晰可見,于是大家明白,冬天到了。

冬天是神聖天獸死去的日子,因為祂的離世,天上那明晃晃的圓盤的光未能穿透雲層,死魚肚皮一樣的白色把黑色的城市壓住,被寒風吹得瑟瑟發抖的雪花為城市披上哀紗。

森都尼亞大會接替神聖天獸指引之職,在南方吹響号角,魔法師們開始往坎貝爾公爵本家的領地趕,在森都尼亞堡舉行集會。伊格内修斯決定開始下一步行動,邊穿衣服邊和露西亞說:“十月還發生了件大事,恐怕這次森都尼亞大會的内容,都該圍繞加斯科涅和卡米盧斯之牆。”

“卡米盧斯之牆?”露西亞記起,“是離鏡湖最近的那個要塞?”

伊格内修斯點點頭,“每七年,六芒星神殿都要去往卡米盧斯之牆外進行淨化儀式,以防止鏡湖的陰影翻湧而上。森都尼亞堡是距離卡米盧斯之牆最近的魔法師駐地,為了确保從牆外回來的祭司們不帶回穢物,所有祭司都必須在森都尼亞堡接受為期半月的檢查。坎貝爾公爵九月時回森都尼亞堡就是為了做這事。”

露西亞明白了。

“他應該慶幸我在梵高平原牽制住佩雷格林娜·巴托裡,否則有他頭疼的。”伊格内修斯臉上浮現孩子氣般的驕傲,“這次淨化大典的主持者是來自特克洛奇聖城波金的雅各·霍華德,當時的檢查自然沒問題,到十月,雅各·霍華德突然開始說自己頭疼,腦子裡全是雜音。現在,他正在祭司的陪同下再度前往森都尼亞堡。”

“真是令人意外,我不喜歡看這些内容,都略過去了。”

“我也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變故。”伊格内修斯親吻露西亞的額頭,“這些事就交給所羅門他們着急吧。你也親吻我,我要出門了。”

露西亞給他回禮,“好,我一會把信寄到加洛林酒館去,F好久沒有新作了。”

難怪她感覺如今的生活風平浪靜,原來是坎貝爾家自顧不暇,又是魔法師失蹤,又是魔法師潛逃,波金的祭司還出了大岔子,連帶着整個聖城和六芒星神殿都要承擔械劍貴族的怒火。

她再次感慨,好在自己不是魔法師,要不然根本沒法靜下心來寫作閱讀,和孩子們好好相處。趁着魔法師們亂成一鍋粥,露西亞搭上馬車,前往中軸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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