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梨配合地仰着頭,任朱甯“啵”“啵”親了兩口後,悄悄轉頭,讓朱甯親上自己的嘴唇。
雙唇相接,柔軟而溫潤的觸感占據了朱甯的大腦,這感覺是如此美妙,全身瞬間劃過無數道電流,朱甯的眼神更加朦胧。
她憑借本能吸·吮嘴邊的柔軟,像抱着糖果不撒手的孩子,不停地輾轉啃噬,直到顔梨的薄唇變紅變腫,她才有進一步的動作,雙手按在顔梨的肩頭,腰身下壓,伸出舌尖,頂開牙關,在顔梨濕熱的口腔裡探索、掃蕩。
朱甯的體溫越來越高,一邊親吻,一邊發出滿足的誘人的哼聲。
顔梨安靜地躺在床上,接受朱甯在他身上做的所有事,在朱甯不斷的親吻中,他的眸色也逐漸加深,身體開始發燙,體内仿佛竄動着一簇簇小火苗,這是往常從未有過的感覺。
和喜歡的人親熱,果然是不一樣的。
顔梨伸手,将朱甯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拿下來,牽引着她,将她的手放進自己微開的衣領中。
顔梨的皮膚比現代的男人更加細膩柔軟,但又不似女尊世界裡的男子那樣柔弱無力,白皙順滑,筋骨分明,朱甯覺得好摸極了,憑着本能不斷撫摸揉捏,甚至将唇齒印上去。
朱甯以為自己深陷幻覺,絲毫沒有克制自己的力道,顔梨的皮膚上留下的痕迹越來越多,他終于忍耐不住,開始斷斷續續地發出悶哼聲。
朱甯覺得這聲音宛若天籁,将她心底最原始的沖動勾起,她的雙手不斷向下,力道加重,想多聽一點這樣的聲音。
……
翌日。
清晨的陽光灑向地面,白茫茫的,将空氣中的灰塵都映得清楚,窗外傳來叽叽喳喳的鳥叫聲和街巷裡的叫賣聲。
朱甯的意識逐漸歸攏,她用力擠了擠眼睛,睜開眼。
宿醉後頭有些疼,身體很累,左邊胳膊重得擡不起來,大概是睡麻了。
朱甯往左邊一看,猛地瞪大了眼睛。
顔梨竟然在她的床上!還枕在她的胳膊上!
難怪胳膊動彈不得。
她的目光向下,頓時被一片白花花的胸膛吸引。
顔梨側對着她,閉着眼睛,衣襟大開,露出來的肌膚上印着青青紫紫的斑駁痕迹。
床上隻有她們兩個人,朱甯怔怔地舉起右手。
這些傷不可能是顔梨自己捏出來的,隻能是她弄的。
朱甯不敢置信,腦袋一下子落到枕頭上,昨晚那些靡亂的畫面逐漸被憶起。
她清晰地記着她是自己走回卧房的,掀開被子時,卻發現裡面是顔梨。
她以為是喝多了出現的幻覺,還主動湊上去親他。
不對!
是顔梨讓她親的!
甚至後面的一切,都可以說是顔梨引誘她做的。
朱甯腦袋一片混亂,她掀起被子看了看,自己上衣大開,褲子早已不見蹤影。
床單上有一些凝固的□□,但沒有血色。
是了,她雖然是第一次,但女尊世界裡初夜該流血的不是她,而顔梨不是第一次,自然也不會流血。
朱甯的動靜吵醒了顔梨。
他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
他的眼底還有清晰的疲憊,視線聚攏後發現朱甯正在看他,他頓時清醒過來。
“阿甯……”顔梨撐着胳膊坐起來,看了朱甯一眼後便不敢再看她。
他知道是自己擅作主張,妄圖用已經髒了的身子玷污朱甯,她此刻目光嚴肅地看着自己,她不高興,她責怪他,都是應該的。
朱甯見顔梨頂着一身疲憊與傷痕,卻像做錯事一樣不敢看自己,最終是心疼占了上風,她系好上衣,目光逡巡一圈,找到自己那被扔在床腳的褲子,撈過來後在被窩裡穿上。
随後下床,給顔梨找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先把衣服穿上。”
顔梨默默接過衣服,朱甯将床簾放下來,讓他放心換衣服,自己去外面廚房燒了一鍋熱水,倒在木桶裡,兌上涼水後提進來。
“阿梨,你能下床嗎?可以的話去屏風後面清洗一下身體。”
“可以的。”顔梨的腳從床簾中探出來,朱甯見他行動無異,便去了另一個房間,同樣打了些水,将身上幹掉的汗液與粘膩洗去。
等回到房間,顔梨已經穿戴完畢坐在桌邊。
見朱甯回來,像是凳子上有刺似的猛地站起來。
“坐。”朱甯道。
等顔梨坐下後,朱甯坐在他旁邊的凳子上。
“阿梨,說吧,為什麼這麼做?”朱甯雖然是現代人,但思想偏保守,總覺得不該沒名沒份就上床。
“我……”顔梨欲言又止,猶豫半晌之後,隻是低着頭道歉,“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