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柳默言恢複意識的時候,就已經發現自己應該穿越錯地方了。
畢竟十年前的并盛是個十分和平的城市,而她所在的地方,則是充滿了哀嚎與爆炸聲。
柳默言看着滿地的殘肢斷臂,毫不在意地踩了過去,當然,是遠離戰場中心的方向。
她喜歡戰鬥不假,但是她不喜歡這種無畏的戰争,就算赢了,也隻是用一具具的屍體堆砌起來的勝利而已。
隻是為什麼會有孩子出現在這裡呢?
她不由得低下身子,看着躺在腳下的這個小男孩。
臉上的血污讓人看不清他的五官,但是他很瘦,也很虛弱,看起來随時都有可能咽氣的樣子。
但是那雙眼裡的生機吸引了柳默言。
“要和我走嗎?”柳默言蹲下身子問道。
“有事嗎?”小男孩艱難地爬了起來,說的卻是意大利語。
柳默言于是又用意大利語問了一遍。
“你不會拿我去換吃的嗎?”
柳默言搖了搖頭,然後她就看到小男孩拽着一具屍體的胳膊,準備跟她離開。
柳默言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往前走,看着那個小男孩因為虛弱,拽着身體摔了一跤又一跤,卻始終沒有向她開口。
“你叫什麼名字?”
“您可以叫我彭格列,哥哥一直叫我弟弟,我們隻有姓氏,沒有名字,您看上去不像是這裡的人。”
即使很累,喘着粗氣,但是絲毫沒有影響小男孩的表達。
“我是柳默言,來自遙遠的夏國。”
“這裡很亂,您不應該……”小男孩的話沒說完,然後就又摔了一跤。
這次,柳默言直接抱起了他:“彭格列,在這種情況下,我允許你向我求助。”
小男孩難得地顯得有些局促:“謝謝您,女士,隻是我得帶上我的哥哥。”
“未婚的女性應被稱為小姐。”柳默言的唇角微微勾起,優雅的氣質盡顯無遺。
“好的,小姐,我得帶上我的哥哥。”小男孩十分堅持這一點。
于是柳默言一隻手抱着小男孩,另一隻手帶上手套拉着屍體的胳膊就往前走。
“我得給你起個名字,你喜歡什麼,或者向往什麼?”
“我需要想一想。”
于是小男孩這一想,就到了自己哥哥入土為安的時候。
站在那個隻有姓氏的墓碑前面,小男孩的臉上寫滿了難過。
“我希望和平,隻有和平,我們這些孩子才不會作為犧牲品,隻有和平,才不會有更多的人像我的父母和哥哥一樣,随随便便就死了。”
“那你以後就叫Giotto,Giotto·Vongla。”
……
藍寶今年十二歲,是波維諾家族正統的繼承人,為此,波維諾的家主重金聘請柳默言給藍寶當家教。
“你覺得今天的課怎麼樣?”柳默言收起了手中的書。
藍寶:“老師講的很好聽,好聽到我都快要睡着了。”
柳默言不予置否,她往後靠在沙發背上,端着水杯,輕輕地搖晃着,聲音清冷。
“别忘了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你的位置。”
“但是老師會保護我的吧!”藍寶天真地說道。
柳默言點點頭,這是自然。
“你是我的學生,我自然會保護你。”說着,柳默言掏出來一個護身符,讓藍寶帶在了身上。
最近外面很亂,藍寶的身份會讓他随時陷入危險之中。
然後她就告别藍寶,踏上了回家的路途,隻是回家之前,她要先去另一個地方。
……
“柳小姐,這是商會這個月的收入。”
“嗯最近商會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