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川東郊,坐落着一座以歐式風格為主的莊園。
花藤纏繞着鐵門,裡面是一片玫瑰花海,花海裡種着各式各樣的鮮花,花海的中央是一個巨型噴泉池,噴泉池邊上還搭建了一個涼亭。
涼亭裡,坐着一個中年男人,這個男人西裝革履,面容嚴肅,簡直就像是二十多年以後的赤司征十郎,或者說,赤司征十郎就是他的翻版。
“舅舅,我回來了。”柳默言乖乖地站在赤司征臣的對面。
時隔上千年,再次見到自家的長輩,說什麼激動是騙人的,但是卻有一份愧疚萦繞在心頭。
赤司征臣點了點頭:“聽說你回來很久了,為什麼不來見我?”
柳默言:“對不起,舅舅。”
說什麼自己過了千年,早就忘了舅舅什麼的,那不是在耍人嗎?!
多虧之前打電話,小十哥提起來,她才從遙遠的記憶中翻出了赤司征臣的存在。
要不然等她自己想起來,恐怕赤司征臣早就氣炸了。
赤司征臣的眼睛掃過柳默言的衣服:“聽說你還在一個學校裡當什麼老師。”
“是的,舅舅。”
“有時間玩,就沒有時間來看看我嗎?”
在赤司征臣看來,對于柳默言來說,當老師就是玩票,畢竟要真的一直當老師,隻會浪費柳默言的天賦。
說起這個,赤司征臣就覺得來氣。
養了這麼大的外甥女回來以後第一件事居然不是來看自己,反而是去一所學校當老師,都快一年,自己還是從自己兒子口中知道的消息。
要知道,自己這一年給柳默言發了多少個郵件,結果都石沉大海,打電話也是沒人接。
對了,自己怎麼就沒想起派人去看看柳默言的情況呢?
想起這個,赤司征臣的眉頭不由得皺的更緊了。
柳默言:“對不起,舅舅。”無法反駁,無力反駁,都是自己的錯。
“接下來打算幹什麼,要是沒打算,我已經給你想好了,就去赤司财閥做研發吧,還是說,你還想繼續玩一段時間?”
柳默言:“我不打算去赤司财閥。”
她還沒顧得上去看看立海大是怎麼回事呢,畢竟要完成任務。
赤司征臣挑了挑眉,自己的這個侄女很有主見,至少比自己的那個兒子更有自己的想法,畢竟自己的兒子可不會反駁自己的意見。
“就是說你還想當一個什麼老師,我可以給你兩年的時間。”
柳默言搖了搖頭:“放心吧,舅舅,我不會當老師了。”她現在還在躲着雲雀呢,暫時不會回并盛。
畢竟在未來自己會和雲雀談戀愛,但是既然自己注定要離開,那就不能耽誤對方。
隻是剛想起雲雀,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柳默言拿出來一看,居然是雲雀打過來的。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喂?”
雲雀問道:“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外面,有事嗎?”因為心虛,柳默言的聲音也格外沒底氣。
“你在躲我。”
柳默言心一驚,雲雀怎麼會知道這個?她甚至能想到雲雀說話時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的樣子。
“我隻是在忙。”
“沢田他們都告訴我了。”
柳默言:“……我真的在忙。”躲人這種事情自己知道就好,要是承認了不就代表自己心虛了嗎?!
絕對不能承認。
“把地址給我。”
“地方還沒有定,定下來以後我再告訴你。”然後她就挂斷了電話。
看着赤司征臣那副好似看透一切的表情,柳默言也不虛:“舅舅,我們繼續之前的話題吧!”
赤司征臣也沒追問到底是什麼事情,不過覺得有些感慨,幾年過去了,柳默言的臉皮也越來越厚了,不錯不錯。
“那你要做什麼?”
“人體研究,我打算以運動館的名義親自收集各個群體的身體數據,根據數據研發相應的藥物。”畢竟學的是法醫,做藥物研發正好不浪費專業。
而且還有個有錢舅舅,想來自己也不會缺錢了,不用為了錢再去當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