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末,柳默言獨自去了幸村所在的醫院,因為今天是出診斷結果的日子。
幸村看着手裡的診斷書,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在知道自己有可能得急性神經根炎的時候,他立刻上網查了相關的信息,然後就盼望着真的隻是誤診而已。
但是這份薄薄的診斷書,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教……教練……”淚水,不自覺地落下。
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眼神中帶着濃濃的絕望和痛苦。
柳默言走到幸村身邊,輕輕地把這個少年擁入懷中:“我在,相信我,你會沒事的。”
聽到這句話,幸村心裡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隻是想起他查到的關于急性神經根炎的信息,絕望就又湧上了心頭。
不由得抓緊了柳默言的衣服。
他這種病如果不手術,隻是藥物治療的話根本無法再拿起球拍,那他的網球生涯就基本已經宣告了結束。
但手術的失敗率太高了,高到一個才十五歲的少年無法承受。
“想要放棄網球嗎?”
幸村搖了搖頭,他怎麼能夠放棄網球啊!!!
柳默言見狀,直接為他做出了決定:“醫生,安排手術吧!”
“這個,你最好還是通知他的父母商量看看。”
“手術吧,我們相信柳教練。”推門而入的正是幸村互相攙扶着的父母。
他們被柳默言叫到醫院,本來以為會聽到什麼事情,結果柳默言遞給了他們一份關于急性神經根炎的案例。
在門口聽到關于幸村的病情,兩個人翻着那份案例,隻覺得絕望,他們遲遲沒有進來,就是在商量是否要進行手術的事情。
但是幸村父母知道,讓幸村不打網球比死了還難受。
不過如果要做手術,那就越早越好,雖然成功率并不高。
“爸,媽……”
“我們都在,精市,我們相信柳教練。”
……
手術的日子定在了4月15日,正好是神奈川預選賽開幕的日子。
距離那天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柳默言幾乎一有時間,就開始查詢關于急性神經根炎的案例,甚至聯絡了好幾位有過成功案例的醫生。
同時趁着這個間隙,把切原逮到了家裡補課。
柳默言翻了翻切原的考試卷子,心裡有了個底。
要想全面補課有點不切實際,不過根據考試範圍還是有點希望的。
于是她簡單翻了一遍切原的課本後,開始給他準備補課内容了。
而切原,則是吃着亂準備的水果,玩着亂的遊戲機,高興地不亦樂乎。
“不二學長,教練在幹什麼?”
不二翻着手裡的書:“準備你的補課内容。”
“可是她隻是随便翻了幾下我的課本诶!”
“這很正常啊!”白石穿着訓練服,從訓練室走了出來。
“怎麼可能正常?”切原瞪大了眼睛。
白石:“這就是天才和學渣的區别吧!”
“教練要真這麼厲害,為什麼隻做一個教練啊?”
關于這個問題,除了柳默言本人沒有人清楚。
很快,柳默言就拿出了一個補習手冊,讓切原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