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柳默言之前，凱尼腦補了許多關于這位森夏恩女王的形象，而且已經想好要怎麼殺掉對方了。

隻是在看到柳默言的第一眼，他的本能就在瘋狂地告訴他。

快點逃！

那雙紅色的眼睛裡，滿是冷漠與殺意。

這個女人，不，這個少女完全能夠殺了他，那副看似柔軟的身軀裡蘊含着比烏利王還要強大的力量。

在他放棄偷襲對方的時候，那股如芒在背的殺意才消失不見。

是啊，能夠在地下街創造如此巨大神迹的少女，又怎麼可能被他輕易殺死呢！

隻是對于那個随意躺在男人懷裡的柳默言，凱尼再也不敢有一點輕視。

隻是凱尼從來沒有跪下過，所以隻是随意地站在那裡：“見過森夏恩女王。”

柳默言并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你們是憲兵團的嗎？”

“對，我是他們的隊長凱尼。”

“我想要和地面合作，你可以把我的意思通知給你們的王嗎？”

“這是小事情，不過森夏恩女王打算怎麼合作呢？”

“你們把人送過來，我們地下街教導你們各種各樣的知識，同時我們這裡可以提供各種商品。

至于你們則是開放地下街居民去地面的權利，還有給我們提供立體機動裝置。”

“這種事情我做不了主，我得回去問問王的意思。”

“我知道，所以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後，我會派人上前談合作，記住，是你們那真正的王。”

……

直到凱尼三人走了，柳默言才擡頭看向低頭乖順地看着自己的數珠丸恒次。

“繼續念佛經吧，數珠丸。”

數珠丸搖了搖頭：“不念了，最終也隻是虛妄而已。”

“可是你不是覺得我殺業太重嗎？”柳默言有一下沒一下地順着數珠丸的頭發。

“殺業太重的人最終會墜入阿鼻地獄，但是主公并沒有這種苦惱，不是嗎？”

“你知道？”

“我一開始便知。”

柳默言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那雙紅眸：“那你還給我念了一個星期的佛經？”

鬼知道她這一個星期以來過的有多麼痛苦，好不容易接受了這個事實，數珠丸卻不再念了？！

摸着數珠丸頭發的手，猛地用力一拽：“你變壞了。”

柳默言悶悶地說道。

“主公也變了不是嗎？”數珠丸淺笑，那雙藍紫色的眸子裡滿是溫柔，或許還帶了一絲絲的促狹。

……

一個星期後，柳默言見到了牆壁内的王——烏利·雷伊斯。

“森夏恩女王，我聽凱尼說了關于你的事情。”烏利那雙眸子十分平靜，平靜到與他那年輕的面容一點也不相符。

那雙眸子，宛如垂垂老矣的老人。

“烏利王，受不戰之誓約束的感覺怎麼樣？”系統已經告知了柳默言關于雷伊斯王族的事情，柳默言才知道，這位巨人王居然已經在等死了。

“很平靜，很坦然。”

“坦然到你一個人就決定将全族人困死在這三面牆之中嗎？”

烏利把目光從湖面挪到了柳默言的身上：“你來自外面的世界吧！”

柳默言搖了搖頭：“我還沒有去外面看過。”她第一次降臨的地方就是地下街，統一地下街以後她也沒興趣去外面看。

烏利的眼睛裡浮現了一絲疑惑：“我本來以為你來自牆外的，可如果你不是來自牆外，又怎麼會知道關于不戰之誓的事情？”

“我自有我的方法，如果我說我有辦法幫你擺脫不戰之誓呢？”

烏利搖了搖頭：“現在這樣就很好。”

“那我們握手吧，去看看不一樣的世界。”柳默言對着烏利伸出了手。

雖然烏利不明白柳默言的意思，但依舊伸手握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