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地吹拂着不知名的藍色花朵。
艾倫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他突然從夢中驚醒,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三笠。
“咦,三笠?”
“該走了。”
艾倫感到疑惑:“你怎麼在這裡?”
“你睡糊塗了嗎?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賞花節,我們得趕快回家才行,遲了的話火車可不會等我們。”三笠站起身,看着艾倫。
艾倫:“不是忘了,隻是我好像做了個夢,具體是什麼來着……記不太清了。”
三笠背起裝着蘑菇的背簍,詫異地看着樹下的艾倫:“你怎麼哭了?”
“啊?” 艾倫愣了一下,擦了擦眼角,正要背起自己采的蘑菇,就被三笠攔了下來。
三笠把自己的背簍給給艾倫,自己則是蹲下身子在艾倫的背簍裡挑挑揀揀起來,把那些不能吃的毒蘑菇都挑了出去。
艾倫撇撇嘴:“長的不都一樣嗎?三笠你就像我媽媽一樣麻煩。”
三笠很認真:“毒蘑菇是不能吃的,你忘了格裡莎叔叔治療過很多吃毒蘑菇中毒的人了嗎?”
“麻煩,走了。”艾倫說着就走,三笠連忙追了上去。
城牆外再次聚集的巨人不斷扒拉着牆壁,而城牆牆内的城牆教徒宣揚着宗教。
“聽着,城牆以神的智慧而造成,既為神迹!爾等無論何人,皆不可破壞城牆!”教徒沖着人群大聲吆喝着。
“但是别忘了我們可是住在和城牆差不多高的高樓裡。”人群裡不知道有誰喊了這麼一句。
“對啊,别忘了這一切是科學的力量,才不是什麼神呢。”
城牆教徒繼續喊道:“不一樣的,那就是神迹,隻是你們不知道而已。”
……
“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哭了的事情。”回家路上,艾倫對三笠說道。
三笠卻很擔心艾倫:“不會的……但是,你莫名其妙地流淚,還是讓叔叔看看吧,不然就去醫院。”
艾倫搖頭:“我才不要,這種事對老爸怎麼說得出口,而且也不用去醫院。”這樣他多沒面子啊!
“艾倫,哭什麼呢?”駐紮兵團的漢尼斯喝得酒氣熏熏地擋在艾倫面前。
“漢尼斯叔叔?”
“你惹三笠生氣啦?”漢尼斯紅着一張臉問道。
艾倫捂着鼻子:“哈?我為什麼要哭啊……一股酒臭味。”絕對不能承認自己哭過。
不遠處幾個士兵一邊喝酒一邊打牌。
漢尼斯:“今天回來的挺早,是想去賞花節吧,那可是難得地去往内地的機會,如果有可能你們一定要去地下街逛逛啊。”
艾倫看着那張說話都有點大舌頭的臉:“喝這麼多,你們的工作怎麼辦?”
漢尼斯笑了笑,錘了下自己的胸脯:“我今天負責守城門,我們一整天都要守在這裡待命,當然會肚子餓也會口渴,結果準備的飲料裡混了點兒酒,也隻不過是個小問題。”
“你們這樣,在關鍵時刻還能戰鬥嗎。”
“關鍵時刻,什麼是關鍵時刻?” 漢尼斯被艾倫問懵了。
“那還用問,當然是那些家夥毀掉城牆進入城裡的時候!”艾倫皺着眉頭大喊,他們居然把生命交托給這些醉鬼!
“好疼。”漢尼斯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艾倫,你幹嘛這麼突然大聲啊……”
“哈哈,耶格爾醫生家的少爺還真有活力,要是那些家夥真的毀了城牆,我們當然會好好戰鬥。”另一個士兵走來說話,同樣是喝的醉醺醺的。
隻是他那醉得紅彤彤的臉,以及大大的啤酒肚,十分讓人懷疑是否還有戰鬥力。
“你們這樣根本就不能戰鬥吧!”
“不過,那種事近百年都不曾有過一次,而且這幾年調查兵團可是殺了不少巨人,再過兩年等調查兵團把巨人都殺光了,我們就去外面看看。”士兵自信地說着。
艾倫卻不贊同:“但是你們也不能覺得這些完全和自己無關吧,調查兵團為人類做出了巨大貢獻,你們就安心當米蟲嗎?!”
“哈哈,當米蟲也不錯啊艾倫。”
“那,也就是說……你們根本就沒有和那些家夥戰鬥的覺悟對吧?”艾倫握緊了拳頭。
“沒有。”
“這算什麼,你們不如别叫駐紮軍團,改叫修牆隊好了!”
“也不錯嘛……但是艾倫,士兵派得上用場的時候,就表示事态已經很嚴重了。”漢尼斯對着艾倫笑了笑,“在我們被誤認為吃白飯的家夥,受盡大家的嘲笑時,才代表大家生活在和平裡啊。”
艾倫握緊的拳頭顫抖着:“就算一輩子走不出城牆,隻要睡覺吃飯當然也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