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君麻呂醒來了，柳默言和君麻呂來了一場私人談話。

柳默言紅眸認真地看着君麻呂：“我還以為，你會想死的。”

君麻呂突然愣住了，是啊，他不是一直想死嗎？因為大蛇丸抛棄了自己，可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抛棄了這個念頭呢？

是第一次被柳默言救下的時候，還是被那些刀劍付喪神們纏着開宴會的時候，亦或是在一次次的想死卻又沒死成的時候，他漸漸忘記了大蛇丸的存在。

柳默言問道：“為什麼非要追随大蛇丸呢？”

君麻呂抿了抿唇：“是大蛇丸大人讓我感受到了生存下去的意義。”隻是現在好像沒有大蛇丸他也能活下去了。

不是，他一個人是活不下去的，隻有在柳默言身邊，作為戰鬥的工具，他好像再次感覺到了生命的意義。

“隻是現在，好像不需要了。”君麻呂有些迷茫地看着柳默言。

“是的，是你自己找到了繼續生存的意義，而這個意義裡，不存在大蛇丸。”

君麻呂眼睛漸漸發亮：“嗯，我以後會為姬君大人而戰的。”他的一切，有了新的歸屬。

柳默言滿意地點點頭，大蛇丸的洗腦也很厲害了，自己居然用了半年才把他的洗腦清除掉。

“這樣的話，君麻呂你就永遠跟随于我，為我而戰吧。”

君麻呂雙眼中頓時迸發出了驚人的色彩。

“是，姬君大人！”

“你的病症已經找到原因了，源于屍骨脈，戰鬥強度越高，發作越快，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你退出戰場。”

君麻呂突然感覺到了極緻的恐懼：“姬君大人，我還有用，請别抛棄我！”綠色的眼眸中滿是恐懼，隐隐有淚光閃爍。

君麻呂渾身上下帶着即将再次被抛棄的恐懼。

他是要作為柳默言的戰鬥工具的，可是對方剛剛說什麼，讓他退出戰場？

那他還有什麼作用可言？！

“姬君大人，就讓我作為您的戰鬥工具，為您戰鬥到最後一秒吧，請讓我在戰場上死去。”這是他最大的心願了。

要是再被抛棄，自己就……就……

君麻呂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出來。

真的除了成為面前這個人的工具，他在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活下去的動力。

“我隻是提出一個可能而已，放心，既然你成為了我的人，我就決不會抛棄你，即使死亡。”

君麻呂松了一口氣。

“而且你别忘了，我也擁有屍骨脈的血繼限界，要是沒有意外，再過兩年我的身體也會變成你現在這樣。”

君麻呂一下子呆在了那裡，他已經發過病了，知道那份痛苦，可是如果那份痛苦發生在柳默言身上，這讓他難以想象。

“……姬君大人。”他的聲音苦澀，他怎麼辦才能幫到姬君大人。

柳默言挺直的脊背突然放松了下來：“我曾經在某個世界學過一種改造方式，隻是有點疼，你要忍着點。”

那是魔界的一種改造方式，用魔力改變遺傳基因，從而讓自己變得更強，然而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對方沒有任何的抗拒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