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的話,我可以給你療傷。”
勾四艱難地用手在自己的懷裡掏啊掏,終于掏出了一張卡。
柳默言示意伊爾迷接過去,在刷卡機上刷了一下,确定有錢,而且還不少後。
她才開始給勾四治療傷口。
先是用念力化作一把剪刀,把傷口周圍的衣服都剪開,然後開始縫合起來。
縫合完畢後,她先是拍好照片,又是給對方的四肢縫合。
縫完之後,她滿意地看着群裡的聊天記錄。
派克:副團的手法越來越娴熟了。
庫洛洛:阿言,你到底要不要參加集體活動,冒個話。
信長:這縫線,可真幹淨利落。
而勾四很想站起來,但是被念釘打斷的四肢隻是縫合了外傷,裡面斷裂的骨頭根本沒有恢複,而且柳默言根本沒有給他取出身體内的子彈。
但他憑借自己強大的意志硬生生站了起來。
“謝謝。”
說完以後,就用長矛支撐着身體離開了。
伊爾迷則是拔掉了嘴邊的釘子。
“走,我們去看西索的熱鬧。”
“好。”
……
柳默言和伊爾迷提前來到了西索躲着的地方,找了個地方藏好。
不多時,勾四也到了,藏在了灌木叢裡。
西索眯起眼來,就在勾四到達的一瞬間,他就聞到了那股濃濃的血腥氣。
居然有人敢打擾他和青澀蘋果的約會。
他笑得很開心,那股開心裡是濃濃的殺氣:“好了~快點出來~”
而準備狩獵西索的小傑也正好躲在灌木叢裡,和勾四一樣在側面觀察西索,聽了這話神情一緊,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釣竿。
“你應該還在附近吧?”西索擡頭,用眼角餘光看去,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些。
“如果你不出來~我可要過去了哦~”說着,西索站了起來,朝着勾四的方向走了過去。
和勾四一個方向的小傑隻能做好了随時出擊的準備,伴随着兩人的距離逐漸拉近。
不行,這樣的話。
這時,小傑臉色一變,露出幾分意外,因為他分明聽到自己身旁有人站了起來。
那與灌木摩擦的聲音格外明顯。
他什麼時候來的?小傑頓時傻眼了,但是随着勾四長矛的随手一揮,小傑并沒有忘記躲開。
“我想請你跟我比賽!”勾四滿臉是傷,神情緊張地說出自己的訴求。
“你找死~”西索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不過一個将死之人而已,也想跟他打架,充其量是個爛蘋果。
他沒有和爛蘋果打架的興趣。
隻是勾四漸漸向西索逼近,将長矛揮舞一圈,擺出了戰鬥的姿态。
随即大開大合地揮舞着長矛,木屑漫天飛舞,逼的西索連連後退。
但是勾四可不滿足于這個:“西索,你為什麼都不還手呢?”
“因為不必我動手~你自己就會死掉的~”畢竟勾四身上的嗜血蝶可是多的過分。
雖然縫合了傷口,傷口不再出血,可是之前的出血量也已經達到了緻死的水平,柳默言還沒有給他消毒取子彈,現在勾四活着完全是憑着一口氣而已。
“而且為數衆多的嗜血蝶,對你傷口的深度也相當感興趣呢~”西索的嘴角帶着笑意。
勾四頭暈目眩,身體裡的所有力氣似乎已經被抽空,終于支撐不住身體跪了下來。
“明明已經縫合了。”
西索聽到這話嘴角一抽,應該是柳默言幹的吧,按她的縫合方式,除了縫合什麼都不幹,除了止血什麼都做不到吧!
“其實你早就被人打得快沒命了對吧?所以你還是别逞強了~”西索十分認真地建議道,但這更像是在勾四心中插了一把刀。
“就算你說的沒錯,我還是必須繼續戰鬥!就算要賭上畢亞奴的戰士驕傲!”勾四緊握的長矛,隻是雙手微微顫抖着。
“那是什麼?”西索随意問道,對于來自流星街的他談驕傲,那是什麼,能吃嗎?
當為了一口吃的必須卑躬屈膝的時候,否則就活不下去,那驕傲,也隻是空談罷了。
而且這人滿臉狼狽的樣子,哪裡談得上驕傲了?!
“我們是傭兵!畢亞奴的戰士!哪裡有戰鬥就一定要往哪裡去!一馬當先,斬殺敵人是我們的任務,我們畢亞奴人希望能夠永遠保有着「最強」的名譽。
所以就在我決定參加這次測試的時候,我感覺到我一定要跟你交手才行,最起碼在生命消失以前,我希望你能夠實現我的願望,求求你,跟我決鬥吧!”勾四猛地熱切看向西索。
然而這時他才發現,西索已經側過身子,嘴角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面上一片冷然。
“可是我呢~對快死的人沒什麼興趣哦~”
狗屁驕傲,這人也隻是個爛蘋果罷了,自顧自地說着一大堆能夠自我感動的廢話,真是浪費他的時間~
此時他的心中已經充滿了厭煩和不耐。自顧自的說了一大堆沒用的話,真是浪費時間~
“什麼?”
“因為……你就快要死了,你的眼睛~”說着,西索往前走了幾步,在勾四弄出的木樁上坐下。
他定定地看着勾四:“再見了,戰士先生~”
而勾四憑借着一股氣,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朝西索沖了過去。
一直在看戲的伊爾迷終于出手了,一連串的釘子朝着勾四射了過去。
“呀,抱歉抱歉,都怪我太疏忽了,才會讓他逃走。”渾身上下的釘子男伊爾迷發出了清冷帥氣的聲音,這讓躲在一邊的小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還有,他是怎麼從一張釘子臉上看到笑容的???
“你少騙人了~”西索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伊爾迷的謊言。
西索有些生氣:“反正這個家夥,說什麼從容就義就是生平最後的期望~他大概是哭累了~根本就沒必要憐憫這種沒用的敵人~”他生氣的不是勾四打亂他的遊戲,而是伊爾迷作為一個殺手,居然有那種天真的憐憫。
明明大部分時間都是冷血無情的殺手,卻會在某些時刻善心大發,去憐憫自己的敵人。
“可是呢,他真的很可憐!反正他都已經是要死的人類。”說到這裡,伊爾迷想起了什麼,“你有時候也會這樣,突然不想置人于死地,就走開不管了。”
“我可是要挑選對象的~我是覺得現在殺了有點可惜~所以才放過他的~”西索忍不住辯解道,隻是也有點心虛,連忙轉移話題。
“說起來阿言還要給對方療傷~”
柳默言:“我隻負責收錢和縫合傷口。”她可是學過法醫,怎麼不知道要消毒取子彈呢,但是她隻想炫耀順帶縫合罷了。
伊爾迷:“阿言可是從我的敵人手裡賺了不少錢。”
西索瞬間包子臉:“……”就他錯了不行嗎?
伊爾迷:“我已經有六分了,這個号碼牌給你,要收錢。”說着,他将一個牌子扔到了西索懷裡。
西索暗自松了一口氣,能用錢解決就不是問題,連忙刷卡。
“說起來,這是誰的牌子?”以他對伊爾迷的了解,對方可不會白幹活。
“她正準備對我下手,我就順手把她殺了,這張送給你吧!”
說完,伊爾迷開始拔自己頭上的釘子。
他的臉開始扭曲變形,菠蘿頭發也慢慢地變長變黑,發量也以一個驚人的速度變多,最後變成了一個長發飄飄的帥哥。
躲在一旁的小傑驚訝不已,不過:這下子聲音和長相相符了。
“每次看都覺得很有趣~”西索坐在木樁上,饒有興趣的看着
“可是你要知道,我是很辛苦的。”伊爾迷面無表情地說着,帶了一點點哀怨。
“這樣子舒服多了。”伊爾迷舒了一口氣。
不過柳默言反而白了他一眼:“我有教你變身術,可你隻喜歡變這麼醜的釘子男。”
伊爾迷:“……”總不能說,他甯願柳默言不看自己,也不想讓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變身看吧!
柳默言也沒想理解伊爾迷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西索,真的不用我們告訴你你的目标嗎?”
西索瞬間抱緊了自己的卡:“我沒錢了~”
好吧!
柳默言略帶失望,然後看着伊爾迷蹲下來去,不過片刻就用雙手挖出了一個能容下兩個人的洞。
看着站在洞裡的伊爾迷,她也沒嫌棄,徑直跳了下去,和伊爾迷臉對臉。
“好了,我和阿言會一直睡到比賽的最後一天,好好加油!晚安。”。
說完,兩人就潛入了土裡。
“嗯,晚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