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默言在院子裡望着星空,一道身影悄然出現在她的身後。
“柳默言?”聲音悠悠傳來。
柳默言聞聲轉身,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形胖胖的少年,她記得晚餐時曾見過他。
糜稽上上下下打量着柳默言,眼神中好奇與警惕交織,像是在審視一個闖入領地的不速之客 。
柳默言神色平靜,開口問道:“有事嗎?”
糜稽撇了撇嘴,臉上帶着一絲不屑:“别以為大哥把你帶回來,你就能順理成章成為我們家的一員。”
柳默言聞言,輕輕挑了挑眉,腦海中浮現出糜稽見到伊爾迷時的反應,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好奇:“你能幹涉伊爾迷的決定?”
實際上,她從未有過成為揍敵客家成員的念頭。
糜稽的身體瞬間一僵,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反正你記住我這話就行。”說完,便匆匆轉身離去,那慌張的模樣,好似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
……
柳默言在揍敵客家等了伊爾迷整整一天,沒想到這次任務頗為棘手,伊爾迷遲遲未歸。
恰在此時,她接到了一通電話,是她父親打來的。準确來說,是系統為她在這個世界設定身份的父親。
柳默言緊緊握着手機,心中暗自思忖,這個便宜父親居然主動聯系自己,難道他真的不怕自己找他清算?
反正自己當下也無其他要事,倒不如去看看他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于是,她獨自離開了揍敵客家。
月色如水,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直至融入那濃稠的黑暗。
當柳默言抵達約定地點時,一個面容陰沉的男人早已坐在那裡。
男人的眼神中滿是冷漠與厭惡,看向柳默言時,仿佛在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居然真敢來?”便宜父親的聲音冰冷刺骨,好似裹挾着寒霜。
柳默言徑直走過去,斜坐在沙發上,悠然地翹起二郎腿,神色間盡是從容:“這有何不敢?這可是我母親的産業,論起資格,我可比你多得多。說起來,這些年我一直沒興趣查母親的死因,若我真追究起來,恐怕你早就性命不保。”
便宜父親的臉色愈發陰沉,眼中怒火熊熊燃燒,似乎下一秒就要噴薄而出:“你這個雜種,若不是你母親護着你,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柳默言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嘲諷的笑:“雜種?呵,你也不過是個懦弱無能的男人罷了。隻會在我母親死後,才敢對我下手。”
“你……”便宜父親被氣得渾身發抖,卻無言以對。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着自己的情緒,“我今天找你來,不是跟你吵架的。我有個交易,隻要你答應,我可以保你平安,甚至給你一筆豐厚的财富。”
柳默言挑了挑眉,眼中浮現出一絲饒有興緻的意味:“哦?什麼交易?說來聽聽。”
“一個月。”便宜父親看着柳默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你幫我除掉一個人,作為回報,我會把你母親留下的所有産業都交給你。”
柳默言紅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是誰?”
“妮翁?諾斯拉,諾斯拉家族老大萊特?諾斯拉的女兒。”
“理由。”
“她太礙事了,隻要她在,我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行程。”
“我隻知道她九月份會出席友克鑫拍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