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若宮詩暢便也在神社住了下來。
然而詩暢未曾想過,這樣的自己,竟然也會有一天陷入苦戰。
被搶走了拿手的牌,緊接着差點本命牌也是差點被搶走。
所幸雙方觸牌的時機是同時,而“思君終不見”這張牌正是剛剛被對方送來自陣這邊的。
詩暢咬了咬牙,擡起頭來的眼神中染滿了怒意。
所有牌,接下來的所有牌都要搶到手!
她直視着對面埋首于牌陣中的少女,在心裡暗暗發誓。
然後就看見柳默言舉起了手。
“我要移動牌了。”
柳默言的聲音打破了庭院中的緊張氣氛,她的眼神專注而平靜,與若宮詩暢那滿含怒意的目光形成鮮明對比。
她的手指輕輕落在一張歌牌上,緩緩推動,牌面摩挲着榻榻米,發出細微聲響,仿佛在庭院中奏響了一曲獨特前奏。
若宮詩暢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心中清楚,在歌牌對戰中,情緒失控是大忌。
她緊盯着柳默言的一舉一動,試圖從對方的動作和眼神中捕捉到哪怕一絲線索。
此刻,她腦海中飛速回憶着牌陣中每一張牌的位置,以及柳默言之前的出牌習慣。
柳默言完成牌的移動後,坐直身子,目光掃過牌陣,随後巴衛按響了錄音器:“今夕春滿地,花開香芬芳……”
“淡……”
兩人的手同時伸向牌陣,目标牌在若宮詩暢牌陣,周圍的牌似乎都因這緊張的氛圍而微微顫動。
這一次,若宮詩暢搶先觸碰到牌,她的手指緊緊捏住牌面:對不起大家,我來接你們了。
汗滴順着她的臉頰滴落,然而她的心卻是無比暢快。
總算有一個人能夠真正地稱為對手了,一直以來隻有她一個人的歌牌世界,終于……有人闖了進來。
“我要....送牌了。”
接下來兩人的節奏越來越快,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緊張的對戰點燃。
绮羅莉和莉莉香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微張,完全被這場精彩絕倫的歌牌對決吸引。
巴衛也一改往日的調侃模樣,神色專注,眼睛緊緊盯着牌陣,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瞬間。
這個樣子的阿言,比平時更加耀眼,怎麼辦,他好像更放不下對方了……
“悠悠神代事……”
“嗖”的一聲,最後的一張牌劃開空氣朝着左側的牆角直直飛去。
若宮詩暢不敢直信地看着榻榻米,她居然輸了,還是以十一這種數量差。
過了許久,她才緩緩把身體低了下去:“多謝指教。”
若宮詩暢在神社住的無比開心與煎熬。
然而這一天,绮羅莉和莉莉香拖回了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子。
柳默言無奈地歎了口氣,問道:“從哪裡撿來的?”
绮羅莉回答道:“他昏迷在不遠處,我和莉莉香看他太可憐了,就把他拖回來了。”
柳默言無奈地歎了口氣,看着眼前髒兮兮的小男孩,也說不出再扔出去的話。
“先把他拖到偏房去吧,我去找些幹淨的水和布來給他清理一下。”
绮羅莉和莉莉香費力地将小男孩拖到偏房,輕輕放在榻榻米上。
柳默言很快回來,開始仔細地為小男孩擦拭臉上和身上的污垢。
随着污垢被一點點擦去,一張稚嫩卻帶着幾分倔強的臉龐露了出來。
巴衛不知何時也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挑了挑眉:“這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小麻煩?”
莉莉香趕忙說道:“巴衛哥哥,他昏迷在不遠處,我們看他好可憐,就把他帶回來了。”
在清理的過程中,柳默言發現小男孩身上有幾處擦傷,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他應該是經曆了什麼,受了傷才昏迷的。”她輕聲說道。
正當大家疑惑之際,小男孩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警惕地看着周圍的人,想要坐起來,卻因為傷口的疼痛而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绮羅莉連忙說道:“你别亂動,你受傷了。我們是在路邊撿到你的,這裡很安全。”
小男孩聽了,眼中的警惕稍稍減退,但依舊一言不發。
柳默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呀?為什麼會一個人在外面受傷昏迷呢?”
小男孩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我……我叫鞍馬。”說完便又閉上了嘴,似乎不願意再多說什麼。
巴衛看着鞍馬,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總覺得這個小男孩有些不尋常。
他繞着鞍馬走了一圈,突然發現了小男孩藏在頭發裡的耳朵,那耳朵尖尖的,竟是天狗的特征。
巴衛心中一驚,但并未聲張。
接下來的日子裡,鞍馬在神社裡養傷。他雖然話不多,但總是默默地觀察着周圍的一切。
绮羅莉和莉莉香對這個新夥伴很是照顧,常常帶着他在神社裡四處走動。
而巴衛則時不時地暗中觀察鞍馬,心中對他的來曆充滿了好奇。
沒過多久,鞍馬就在一個夜晚悄悄離開了,而绮羅莉和莉莉香也在暑假即将結束的時候,回到了她們的家。
雖然若宮詩暢不想走,但是她也要開學了。
神社一下子又回複了往日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