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笑笑循循善誘，“哥哥，隻要是花，都能制成香水。我們可以分開單賣，也可以每個季節組成一套香水，賣套裝。還能做一套集齊十二月花卉的典藏款，以及按顔色分的熱門款，按香味分的經典款等等。”

金敏之茅塞頓開，“我明白了，還能以男女分冷香甜香。”說完他問，“那如何宣傳？”

金笑笑扳着手指，“以香水為主題寫詩，編故事讓說書先生講，派發宣傳單，讓家中姊妹長輩帶去宴會展示，或者有認識地位高的夫人送她幾套。欸，對了，科舉要開始了，我們還能制作提神的香水送考生，就叫前程似錦。不僅能獲得考生的好感，萬一有誰高中了，哥哥也多條人脈不是嗎？”

金敏之消化完，整理了一下衣袖，竟然對着金笑笑俯身行了一禮。

金笑笑一愣。

金敏之挺直肩膀，雙眸綻放出奪目的光彩， “笑笑真厲害，原來做生意也是門大學問！”

金笑笑謙虛，“不是我厲害。”她隻是個營銷搬運工罷了。

“咕咕”

金笑笑轉動腦袋，找到聲源——季筠的肚子。

金敏之善解人意，“笑笑，哥哥餓了，你陪哥哥用些晚膳可好？”

金笑笑拉住季筠搭在肚子上的手，拽着他跟着金敏之進了前廳。

看着狼吞虎咽的季筠，金笑笑想起還有一件事沒有辦。

她放下筷子問金敏之，“哥哥，你認識會武術的師傅嗎？”

金敏之聞言也擱下筷子，“哥哥還真認識，笑笑問這個是？”

“太好了，哥哥能請師傅來家裡教我們練武嗎？”

金敏之抿了口茶， “好。”

深夜，越嘯再次造訪金家。

他剛翻入金媛媛的院内，上方驟然傳來一道稚嫩的童聲。

“你終于來了！”

越嘯擡眸，隻見院牆上悠然坐着一名身着白衣，披頭散發的詭異女童。

他停下步伐，“你是何人？”

金笑笑歪頭看他，月光下她的眼瞳黑得驚人，“我？我來索你命啊！”

灰雲恰好散去，月光堂堂，照亮她慘白的臉和血紅的嘴，乍見這一幕的沖擊性太大，越嘯瞳孔一縮，他的視線遊移，不經意地注意到她的影子，冷哼道：“裝神弄鬼。”

金笑笑随着他的視線也注意到了牆上的人影，一拍額頭，“失策。”

“抱歉抱歉！吓唬人是我不對，但是你大半夜翻别人家的牆，更不要臉吧！”

越嘯臉色難看，“小鬼，你找死！”

金笑笑捂着心髒，“我好怕，有人要吃小孩！”

吱呀——

院門被推開，舉着火把的金敏之領着數人進來。

“敢問閣下為何深夜潛入我…”頓了頓，為了姑姑的清譽，金敏之換了個詞語，“金家？”

越嘯有恃無恐，側目望向金媛媛的閨房。

一牆之隔的閨房中，川貝看了眼已經燃燒過半的安眠香，為熟睡的金媛媛掖了掖被子。

見越嘯無視他，金敏之語氣重了些，“閣下若不給個交代，别怪在下動粗。”

見不得男主在金家地盤還如此嚣張，金笑笑故意說道：“益王妃娘娘故去，聽說王府裡有位側妃甚得益王爺寵愛，不知這王妃的位置…”

越嘯驟然擡眸，殺意如有實質地射向金笑笑。

金笑笑下意識往後仰，在栽倒前被季筠扶正。

寒光一閃，季筠抽刀。

金笑笑聽見聲音趕忙制止他，“别激動，别激動啊。”她按住季筠的手把刀推回去。

别看她們人多占優勢，但男主的人都在院外，真對上，誰輸誰赢可不好說！

金笑笑想清楚利弊，貼心地給男主台階下，“越二公子，您想留在金家吃早膳嗎？”

被點破身份，越嘯終于肯正眼看人，“很好。小鬼我記住你了！”

越嘯深深看了一眼金笑笑，轉身翻牆離去。

一個月後。

福星酒樓。

酒樓裡的客人們聚在一起談論兩樣他們從沒見過的東西——榮光皂和榮光香水。

“勞駕，可否告知在下這榮光皂和榮光香水有何典故？諸位為何都在談論此物。”

剛來京城的外地人問道。

他這話一出，酒樓突兀地靜默一瞬。随即人群像是水落在滾熱的油鍋，徹底沸騰了。

人們七嘴八舌地争搶着發言。

“兄台有所不知，相傳榮光皂和榮光香水可是失傳的古方。”

“對對，據說使用這兩物可使人改頭換面，受萬人景仰。”

“相傳有一乞兒，無意中得到這兩物的秘方，做出實物後引來天上的神女，神女對他一見傾心，留在凡間悉心教導他習字讀書，五年後乞兒一朝高中，成為一代名臣。”

“據傳有一心地善良的農女幫過乞兒，乞兒為報恩把香水的方子傳給她。此女從此身懷異香，聲名遠揚，被慕名的王侯娶進家門，受盡萬般寵愛。”

這人聽得神彩奕奕， “不知這兩物哪有有賣？”

“你來巧了，明日水杉大道第六間叫榮光香水總店的店鋪正式開業售賣。”

這人說完之後無意中看向大堂的角落。

坐在角落裡的金敏之沖他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