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回來了!”金笑笑小跑到他面前,拉着他的衣袖向他告狀,“我有個好消息想告訴你,但是王府的人都好兇,先是攆我走,後來又污蔑我是偷你玉佩的小賊要抓我呢。”
越嘉眉頭一挑,小丫頭膽子還真大。
韓清抱拳,“見過世子。”
越嘉颔首,“韓将軍。”
兩人打完招呼,越嘉環顧一圈,徐徐走到周管家面前,“周管家,你帶着這麼多家丁就為抓笑笑?”
周管家堆起笑容,指着跪着的三角眼,“世子,奴才受他蒙騙誤會了姑娘,奴才這就給姑娘賠罪。”
周管家對着金笑笑深深彎下腰,誠懇道歉,“姑娘,奴才誤會姑娘,求姑娘大度寬恕奴才。”
金笑笑晾着他,轉頭與越嘉說話,“世子,你這幾日可有空啊?”
越嘉心有所感,“笑笑是說?”
金笑笑肯定回道:“我與世子約定的事,成功了。”
越嘉眸子轉深,“甚好!”
周管家被晾在一邊,面色青紅相交,若不是世子,他決計不會對一個小丫頭片子低頭。
但他餘光觑見越嘉的表情,再次俯身垂首,“求姑娘饒奴才一次。”
金笑笑這才将目光轉向他,“你求我做什麼?我連你們王府的大門都進不去。”
周管家咬牙,對着金笑笑撲通跪下,“求姑娘仁慈繞我一次。”
金笑笑側身躲開。
周圍看熱鬧的人對着金笑笑指指點點。
“小小年紀逼迫年長者給她下跪,太跋扈了。”
“如此小肚雞腸,看往後誰敢娶她回家。”
“連一句原諒也不肯說,可真無情。”
季筠腳一轉,剛踏出一步就被金笑笑拉住手。
她轉身面對人群,“第一,我沒逼他下跪,他下跪是他做錯事,想逃避主人問責。第二,我家有錢,很有錢,往後想娶我供着我的人能繞京城兩圈,用不着你們替我煩擾。第三,若受人欺侮不原諒他人便是無情,這條我認。”
人群鴉雀無聲,他們并不知道事情始末,看見周管家被逼下跪,便主觀認為周管家可憐,而冷眼旁觀的金笑笑可恨。
韓清一拍大腿,“說得好!做人就要恩怨分明,小丫頭,你這性子我喜歡。往後有人欺負你了,你盡管報我的名号,若有人不服,等我換防回京親自找他去。”
他掏出一塊令牌扔給季筠,“小兄弟,若是哪天遇到急事,你帶着令牌去井山大營找我。”
說完,他笑着對越嘉抱拳,“世子,告辭!”
金笑笑目送韓清,悄悄問季筠,“韓将軍的武功好嗎?”
季筠點頭,“最好。”
金笑笑陷入沉思,季筠說韓清的武功最好,說明他的武功比越嘯好,為什麼書中完全沒有提過韓清?
“來人。”
“屬下在。”
“周管家意圖傷害本世子義妹,以下犯上,拉去仗打五十。”
“世子,世子饒命!”
金笑笑被越嘉發落周管家的聲音喚回心神。
越嘉摸摸她的頭,意有所指道:“笑笑是本世子的義妹,享王府姑娘尊榮,誰敢對她不敬,本世子絕不輕饒。”
周圍的人看向金笑笑的眼神瞬間變了。這個小丫頭運氣也太好了,不僅有大将軍撐腰,又多了一個世子哥哥,誰還敢惹她。
越嘉幾句話便讓事情收場,随後金笑笑和季筠跟着他入了王府,一個時辰後,金笑笑坐着越嘉的馬車回了家。
十日後,京城坊市中出現了許多拿着紙張的小孩。
他們給路過的婦人分發紙張,“城北的金錦紡織廠招收紡織工,每日上工四個時辰,提供早膳和午膳,一日工錢一百文,一月工錢三兩,工錢月結,名額有限,想要報名的請盡早。”
人群沸騰了,這些小孩子被人團團圍住。
“小孩,誰教你這麼說的?”
“一日工錢一百文,可比成年男子的一日工錢還多,真沒诳人嗎?”
嘈雜的人群蓦地安靜片刻,所有人臉上既帶着懷疑又含着期盼。
小孩被這麼多成人圍住也不怕,他口齒清晰道:“我方才說的話是榮光香水店裡的夥計教的,信不信随你們。”
榮光香水店是前幾個月才冒出來的,它售賣的香水和肥皂風靡全京城,但能買得起香水肥皂的都是有錢人家,他們普通人可買不起,都是聽個熱鬧。
但小孩告訴他們這份招工與榮光香水店有關,他們面面相觑,都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報名招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