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胡乾回應,“我們練習奇門遁甲的道士,雖然不能保證全都潔身自好不近女色一心一意撲在修煉上面,但是大多都很克己複禮,不會無緣無故出賣自己的肉身。而且就算做了和尋常婦人行了魚水之歡,除了天生就能結婚生子的部分旁支以外,都會選擇還俗對那姑娘負責。但是我也說了那隻對于些許的人來說會有這種情況,像是我們清淨道的,根本不能動心忍性,否則容易惹上障礙走火入魔,嚴重的話可能命喪當場。”
“這麼嚴重?”
李絮聽他一番解釋然後難得關切問道,胡乾陳懇回應,“然也。”
“也就是說,”李絮接着調侃胡乾說道,“你從出生到達現在都還是個童子咯?”
“……”
胡乾明顯沉默一下,沒有順着對方的話語繼續深究下去的欲望,隻是繼續整理床鋪,李絮見他這樣不為所動,自然也就淡了在言語上捉弄他的心思,輕笑一聲,把放在桌上的茶壺和杯盞旁邊的燈罩拿了起來,端端正正蓋住那根紅色的蠟燭。
胡乾見他這樣的舉動就問:“現在夜深人靜,你還不打算睡覺了嗎,還是有着其他事情需要做的?”
“唔,”李絮學着胡乾剛才的樣子沉默一下,像是和他同樣不好意思摸了一會鼻尖說道,“忘了告訴你了,我有些許怕黑,所以晚上睡覺必須點燈。”
“難怪你會選擇經營這麼大的一家青樓,原因顯而易見。”
胡乾反守為攻笑了說道,李絮聞言來了興緻,“什麼意思?”
“因為之前的你不是說過了嗎,”胡乾坦然說道,“你們花入樓一般都是晚上營業,白天休息,所以你也不必擔憂怕黑這個問題,要是換做其他需要朝九晚五披星戴月的尋常百姓,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優勢了。”
“你這小道還挺擅長分析,”李絮不以為意不置可否笑道,“不過我就這樣點了一個晚上的燈籠,想來你也不會介意,對吧?”
胡乾頓了一下說道:“畢竟事出有因,而且對我也沒多大影響,你請随意即可。”
“甚好。”
李絮坦然說完,又再側着腦袋透過旁邊紙糊的窗戶觀察外面的天色,發現這時已然一片漆黑,不等他再提醒胡乾什麼,靠近衙門的附近幾條小巷傳來幾聲清脆而又響亮的狗叫。
兩人同時知道時候已經很晚,李絮又再看向胡乾的時候,隻見他已弄好床鋪彎曲膝蓋坐在塌上,手裡攥着被子準備蓋住自己的身體。
接着,李絮見狀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拉住被子的一角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彼此拉扯起來。
胡乾一時有些驚愕說道:“和尚,你這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