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站
“你好,請問今天醫院有沒有收燒傷的女人?”關卿将雙手搭在前台上,問着面前忙碌的護士。
“有的,美女,她現在在三樓ICU。”護士印象好像很深刻,沒有翻看今天的入院記錄,直接回答了關卿的問題。
關卿忙道謝完,直奔三樓。
三樓
關卿不用問就知道前面第二個重病監護室就是那個女人。
因為門外圍了一堆人。
“你們這些家屬不能在取皮了,要不然你們也會沒命的,懂嗎?”拿着文件夾的醫生語重心長的說。
“我不管,我要我老婆回來,都怪我,要不然她也不會一個人在家被煤氣罐炸傷。”說着,說話的男人慢慢蹲下捂着臉開始哭。
關卿走了過去,隔着玻璃看到了重症監護室的床上,一個女人躺在那。
她似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連每一次微弱呼吸都讓她渾身微微顫抖,似乎空氣都想撕裂她的傷口。
她的眼神一片空洞,摻雜着迷茫和痛苦,眼眶深陷布滿了紅血絲,面部也有些浮腫。嘴唇幹裂出血,皮膚的灼熱感仿佛還在身上,可以看得出來,些許地方已經潰爛到露出鮮紅的血肉,還有着一粒粒水泡觸目驚心,大大小小的遍布在她的周身。
密密麻麻的瘢痕像是藤蔓一樣沿着手臂到達深處,在看不見的角落裡火燒的疼痛讓她無時不刻不在回憶,血肉界限模糊的瞬間是血肉成熟的終點,合着味道一起鑽入鼻尖。
衣服編織在身體的每一處融入骨縫,難以分辨的枝幹接連處,連動身都變得格外艱難。
哪怕是平時精心理好的秀發在此刻已變得淩亂不堪,也有些燒焦的貼在頭皮。
床頭的心電監護儀發出急促的滴滴聲,像是她生命的倒計時。
她的存在,仿佛是對人類脆弱性的無聲的控訴,令人不忍直視,卻又無法移開目光。
“她,她的願望是什麼?才才”關卿的胸口似有千斤重,無形的壓力,讓她喘不過氣來。
“重獲新生,或者家人忘卻她,開始新生活。”
“我猜她覺得我們不能讓她重獲新生,然後才帶着另一個願望是吧”關卿一眼看出來病床上躺着女人的心思。
“是的,宿主。”
關卿深吸一口氣,似是決定了某件事情,擡頭目光堅定的看向系統
“那就讓她重獲新生!”
“我就知道宿主隻做難事~”才才自信說着。
不過讓關卿沒想到的是,
病房突然發出刺耳的滴滴聲,門外的人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