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了秦真真和西涼淵,但是不會有下一次。”
我閉了閉眼眸,隻要人還在,就有希望。我要立刻回平陽郡,等西涼淵養好傷,便與他一起去天機山莊。借住機甲之力,可一路北上,收複失地。
“在想什麼?”
手指輕薄的撫過我的肌膚,令我戰栗,左辰傾在耳畔暧昧道:“我這裡有件好東西,可增添情趣。”
他将藥丸納入我口中,我很快便陷入癡迷之中,身體難以控制,甚至開始迎合。
視線也變得朦胧,鼻端全是左辰傾身上的香味,我予取予求,從未如此慷慨。他像是餓了很久的野狼,一次吃個飽,等到肚皮溜圓,還舍不得放下捕獲的獵物。
如此迷迷糊糊到了第二日,我在昏睡的時候被抱上了一輛馬車,隻覺腦袋沉的很,好容易睜開眼皮,看到左辰傾笑吟吟的臉,又煩悶的閉上。
我不知睡了多久,等到徹底醒來,入目是熟悉的雕梁畫棟,窗外的星搖花落了滿地,飛花如雪。
我怔忪片刻,想要起身,腰卻酸軟的很,又不争氣的倒進被褥。
“喵——”
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湊了過來,波斯貓親昵的蹭我,翡翠似的眼睛望着我,不停叫着。
“小咪。”我認出它,不自覺露出笑容,擡手撫摸它。
它比剛撿來時圓潤了不少,整隻貓白的發光,毛發如同絲綢般順暢,早沒了流浪時的落魄。
左辰傾竟一直将它養在宮中。
我咬了咬唇,眼神複雜。
"醒了?"
低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猛地擡頭,看見左辰傾走了進來。一身玄色龍紋常服,襯得他愈發挺拔,嘴角噙着若有若無的笑意,目光卻如鷹隼般銳利。
我下意識抱緊了小咪,貓咪不滿地"喵"了一聲,從我懷中跳開,輕盈地落在地上,親昵地蹭了蹭左辰傾的靴子。
"看來它還記得舊主。"左辰傾彎腰撫摸貓咪,眼神柔和了一瞬,随即又恢複成那副深不可測的模樣。
"我以為你早把它丢了。"我強壓下心中的波動,盡量使聲音聽起來平靜。
他緩步走近:"畢竟是你喜歡的東西,我怎會虧待它?"
我别過臉去,避開他的觸碰:"虛僞。"
左辰傾不以為忤,反而低笑出聲。他坐在床沿,手指輕輕描摹着我鎖骨上的紅痕,"昨夜你可不是這樣的。"
這兩日模糊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些被迫的迎合,無法控制的顫抖,以及那顆讓我失去理智的藥丸...我攥緊了被褥,指甲幾乎要刺破掌心。
"别碰我!"我猛地推開他,卻因動作太大牽動了酸痛的腰肢,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左辰傾眸色一暗,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近。"花逍,你該明白,如今在這皇宮裡,沒有我不能碰的東西。"他的氣息噴在我耳畔,帶着不容抗拒的壓迫感,"尤其是你。"
我咬緊下唇,倔強地瞪着他:"你想怎樣?把我囚禁在這裡當你的玩物?"
"玩物?"他冷笑一聲,手指收緊,"若隻是玩物,我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明日便是十五,今晚你務必要休息好些。"
他費心費力将我帶回京都,就是為了看他登基成親?
我簡直急火攻心,氣的差點暈厥,身體受藥物作用,又疲軟的不行,隻能恨恨的望着他。
他親了親我的額頭:“我還有事要做,今晚不能陪你了。”
說的像是我要留下他似的,我又開始生氣。他已經起身,喚侍女過來為我清理身子,站在旁邊看了會兒,才離開。
“公主……”
我聽到顫抖的呼喚,緩緩睜開眼睛。隻見小翡手拿布巾,正一臉凄然的望着我。
“公主……”她哭起來,“沒想到我還能見到你,嗚嗚嗚,公主。”
“小翡。”我也沒想到她還能活着出現在我面前,一時百感交集,喉頭哽咽。
看來左辰傾不但留下了小咪,與我相關的所有東西都沒有被清除。看着周圍熟悉的一切,我心緒複雜。
小翡一邊哭一邊替我擦拭身子,動作輕柔卻止不住顫抖:"公主受苦了......驸馬說你終有一天會回來,讓奴婢在這裡等......"
“左辰傾這麼跟你說的?”
小翡颔首,臉上淚珠尤在:“公主您果然回來了,我好開心。”
我替她擦去淚水:“開心就笑一笑,哭成這樣是嫌我命太長嗎?”
小翡連忙擡手在臉上抹了幾下,破涕為笑。
有小翡在身邊,我稍稍安心。傍晚時分,身上的藥效褪的差不多了,我屏退婢女,一人悄悄到院子,放飛了唯一剩下的一隻青鳥。
希望秦真真收到消息能夠盡快找來。她或許回了天機山莊,或許根據我們的下一步計劃去了平陽郡,總之要先取得聯絡,再謀劃後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