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星辰聰明。”
“就是,第一個投降。”
“說不定早就跟人裡應外合了。”
“真聰明,做第一個就是好……”
星辰笑意僵住,怎麼越聽越不對勁了呢,這跟她想的不一樣。
還有,第一個投降的人真不是她啊!
是桑叙!
她是被桑叙勸降的!
星辰麻了,意料中的崇拜沒有感受到,意料之外的腹诽倒是聽了滿滿一耳朵。
她越聽越覺得郁悶,最後終于忍不住開了口:“我……”
誰知,才說出一個字,肩頭就被重重拍了一下。
“星辰,不愧是你,眼光就是長遠,我可是第一個追随你的,苟富貴,勿相忘啊。”
桑叙笑吟吟地站到她身邊,第一個投降的鍋,她才不背呢。
死道友不死貧道,她也是艱難謀生啊!
所以,就算是她的鍋,她也要甩出去,硬甩。
星辰默默合上嘴巴,什麼叫有苦難言,她就是。
就在這時,桑母湊了過來,眼巴巴地握住桑叙的手:“絮兒啊,你跟娘說說,顔栖還跟着你過嗎?”
她看着女兒跟顔栖的關系好像比之前還好,又是牽手又是一起吃飯的,那是不是說明,這倆人還能一起過。
顔栖還願意做女兒的妻子,那就意味着,她還是顔栖的娘。
一想到這種可能,桑母的整顆心都火熱起來。
她都打聽清楚了,月亮部落的首領把顔栖當親姐姐看待,對顔栖可以說是言聽計從,還讓顔栖當了軍師,統管部落的大小事宜。
老天哎,她女兒真是找了個不得了的妻子,她往後豈不是可以盡情地耀武揚威,她發達了啊。
桑叙一眼看出桑母的心思,稍作思考,一臉嚴肅道:“阿娘,你也知道咱們之前是怎麼對顔栖的,我這是哭着求着才勉強待在她身邊,她現在正考驗我呢,您千萬要安分點,一旦我表現不好,咱們娘倆都得下油鍋。”
她還沒站穩腳跟呢,在跑路之前,原主的娘可不能來添亂。
桑母一聽這話,頓時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滿心火熱被澆了個透心涼。
“哎喲,絮兒你可要好好表現,娘一定安分,一定安分。”
桑叙心底滿意,用力握住桑母的手,把悲傷的事都想了一遍,才艱難擠出幾滴淚水。
“阿娘放心,我一定好好聽顔栖的話,為了您,也為了大家,努力表現。”
桑母吸了吸鼻子,感動地直點頭,她以後能不能發達,全指着女兒了。
一旁,星辰忍不住打斷了她們,“桑叙,你還跟我去樹搖那裡嗎?”
這裡,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就這麼會兒的工夫,她都聽到有人在小聲說什麼叛徒了。
桑叙擦了擦已經幹了的眼角,做作地抽泣兩聲,“我去,走吧。”說罷,她拍了拍桑母手,“阿娘,您跟大家多保重,我跟星辰都會想着大家的。”
“去吧,好好表現啊。”
“星辰,多跟桑叙學學,要想着我們啊。”
“可憐的孩子,我們都會安分的……”
原太陽部落的人被桑叙演了這麼一通,頓時都心有戚戚焉,但也對未來多了些期盼。
“桑叙,我看顔栖待你還算心軟,你别太擔心了。”星辰本來還以為桑叙在顔栖身邊混得如魚得水,沒想到桑叙還沒擺脫下油鍋的考驗,感覺還不如她呢。
念及桑叙對自己的指點,以及桑叙對自己的崇拜與肯定,她努力組織了一下語言,出聲安慰了幾句。
桑叙輕笑一聲,語調輕松道:“那還用你說,我跟姐姐可是成了親的,我們是一家人,姐姐當然會對我心軟。”
這得意的語氣……
星辰不由回頭打量了她一眼,好家夥,這笑的,哪像剛哭過的人啊。
“你方才說的話,不會都是假的吧?”
虧她還擔心來着,還費盡心思想安慰的詞兒。
桑叙笑意一頓,選擇了否認:“話都是真的,我确實要努力表現,不然啊,遲早要被下油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