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心裡壓着火,在他面前密謀對付笙靈的手段,簡直是活膩了。
是以,當那個叫平平的男人率先沖過來時,他使出的那一拳頭并沒有留力,直接砸向對方面門,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平平像面條一樣軟着身體倒下去,沒有絲毫動靜了。
趙舟寅和阿萊兩人慘痛地大喊一聲,“平平!”,表情憤怒地沖了過來。
江凡:“......”
堯笙靈:“......你先去制服他們倆,我去看看他還有沒有呼吸,你小心點。”
這句小心點保護的對象自然不是江凡,而是讓江凡下手小心點,别把人打死了。
江凡馬上點頭,用防守方的擒拿術三兩招就把人給制服了。
堯笙靈察看平平的情況後也長舒一口氣,他昏過去了,幸好沒出事,這要是給江凡留下心理陰影就不妙了。
兩人把趙舟寅,阿萊,平平三人捆好放到客廳的沙發上,除了還在昏迷的平平,剩下兩人認清了現實般睜着雙眼看向天花闆不作一詞。
江凡無語到了極點,“你們就這點本事還想殺人搶劫?誰給你們的勇氣。”
趙舟寅忿忿不平,“誰要殺人啊,我們本來就是隻想要藥而已,頂多,頂多就是吓唬你一下。”
堯笙靈:“哦,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吓唬他一下。”
趙舟寅瞬間安靜如雞,阿萊重重“哼”了一聲,“成王敗寇,反正我們也不想活了,要殺要剮你們随意吧。”
堯笙靈點點頭,“江凡,把他們扔下去喂喪屍。”
“收到。”江凡聽到那句“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拳頭又癢了,躍躍欲試站起身。
“不要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求你們了,怎麼死都行,不要喪屍啊啊啊啊啊嗚嗚嗚”
兩人被捆着跑也跑不了,扭動着身軀嚎啕大哭,看得出來,是真的很害怕。
平平被嚎醒了,臉腫了一圈,看見現在這情況自知難逃一死,也默默地流起了眼淚。
堯笙靈、江凡:“......”到底誰才是壞人?
*
“别哭了!”江凡頭疼道,“笙靈是吓唬你們,這才是吓唬,懂嗎?”
三人這才意猶未盡地住了嘴。
堯笙靈耐着性子,“我隻問一句,卧室裡面的老人被喪屍咬和你們有關系嗎?”
他們同時急促搖頭,“不是”,“我們來之前就這樣了”,“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辦”
堯笙靈也不表示自己信沒信,“趙舟寅,你來講吧,為什麼要裝成他的兒子來騙我們。”
趙舟寅知道她多半已經猜出來一切,問自己僅僅隻是要驗證,或是試探,不過都無所謂了。
隻要有那個男人在,他們永遠拿不到藥,苦笑一聲,交代了事情的經過,“我們三個是一起玩樂隊的朋友,喪屍爆發時正好在一起,我們,拼了命才逃出來。”
他哽咽了一聲,“好多人死了,好多人變成喪屍,好惡心,我們很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能住的地方,也就是這個小區,喪屍沒有那麼多,我們進來這裡的時候以為房子沒人,但是,那個人一直躺在卧室床上,平平大着膽子去叫他才發現,他的腿被咬傷了,我們不敢把他扔出去,又怕他變異了暴起傷人,就一直綁着他,房子裡一點吃的也沒有,我就騎摩托出去找食物。”
說到這,他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
“然後遇到了林靜?”
“對,她很厲害,拿着鋸子在超市找物資,其他人都,也包括我,我們怕喪屍怕得要死,但她很厲害,一點也不怕它們,”趙舟寅神色晦明不辨,“看她馬上要被喪屍包圍,我救了她,然後才得知她一點兒也不怕喪屍的理由!”他猛地看向堯笙靈,“就是因為——”
“因為她沖動。”堯笙靈一言難盡道。
“因為她蠢,不自量力,莽撞無知。”江凡補充道。
“......”趙舟寅深呼吸一口氣,“因為你們手裡有治療喪屍病毒的特效藥!”
江凡從口袋裡拿出了那一闆藥,裡面隻剩下三顆了,“你看清楚,這是消炎藥。”
“不可能!”三人同時叫出聲。
堯笙靈歎了一口氣,“我和江凡隻是試着釣魚,拿着消炎藥演了一下,你們為什麼就笃定我們有這種特效藥,現在距離喪屍爆發那天才不到三周,别說這種藥了,新款泡泡糖的研發速度也沒這麼快啊。”
趙舟寅神情有點恍惚,回想當時和林靜的對話。
“你爸一直高燒?是被喪屍咬傷了嗎?”
他當時差點沒繃住,她怎麼知道的?
“嗯。”
“我弟弟也被抓傷了,幸好有兩個好心人救了他,他現在還躺床上天天吃藥呢。”
“...你是說,你弟弟被抓傷了但沒變成喪屍?”
“對啊,你爸爸這種情況多半也有救,堯醫生說大部分都是二代病毒什麼的。”
“......”
“不,不可能,如果沒有特效藥,林靜的弟弟怎麼會沒變成喪屍?”他驚叫道,“他是怎麼獲救的?”
堯笙靈張了張口欲言又止,她這幾天真的說倦了,光林家三人就每次都要從頭解釋一遍,判斷理由,判斷依據,判斷結論,而且這些沒經過專業的實驗檢測,她作為研究人員真的很不好向群衆笃定這項研究的正确性。
趙舟寅看得出來她不想說,自嘲地笑了下,“算了,我知道這種治療方法很珍貴,不是我這種平頭百姓能知道的,所以,我才想去搶一下啊...”
堯笙靈:“...江凡,你說。”
像是被老師點起來回答問題一樣,江凡默默回想了一會,艱難開口,“其實病毒分為三種,初代,二代,三代,初代就是喪屍病毒源爆炸,所有接觸到的人會感染病毒變成喪屍,這叫做接觸傳播,二代是...”
堯笙靈内心點點頭,措辭還需要提煉,但總體還是相當的滿意。
江凡說的口幹舌燥,耐心道,“你們明白了嗎?”
三人顯然被這番言論震驚到了,過了好半晌,才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