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喪屍還在門口徘徊,廚房内部卻是一片死寂,氣氛降至冰點。
江凡在對方的威脅下一步步後退到靠牆的位置,“你想要什麼,告訴我,别傷害她。”
“我不想要什麼,别那麼緊張,”薄予歎了口氣,“收起你恨不得吃了我的眼神好嘛,我隻想和你們做個朋友。”
堯笙靈冷笑:“你就是這樣和我們做朋友的?”
薄予略微收緊了卡着她脖子的手,“美女,槍抵着你呢,你說話還是注意點。”
江凡強忍着低下頭,沉聲道,“你要問什麼?”
“我想想,嗯,其實就一些老問題,你們叫什麼,之前是做什麼的,從哪裡來,準備去哪兒?”薄予笑了笑,“交朋友就這些問題吧,你們要是主動一點說,我哪兒能這麼幹呢不是。”
他磨叽個不停,卻沒注意到身前的堯笙靈呼吸慢慢沉重起來,一副喘不上氣的樣子。
江凡厲聲打斷他大喊,“你卡住她的脖子了!先放開她,這些我全告訴你!”
“你逗我玩呢?就這麼點力氣還能——”說罷,他狐疑地看着面色蒼白的女人,确實是一副喘不過氣的樣子。
堯笙靈急促呼吸着快要發不出聲音,“我,我有哮喘。”
“我靠!你不早說!”薄予罵罵咧咧地松了手,但拿槍的另一隻手始終穩穩地抵在她的腦袋上。
江凡面露不忍,“先給她用藥吧,我怕她撐不住。”
薄予無所謂地點點頭,“行啊,我很好說話的。”看見江凡打開背包急切地翻找藥物,笑了兩聲,“她是你女朋友?”
江凡拿了藥走近兩人,“不,她是我老婆。”
堯笙靈微微仰着頭喘氣,“老公,救我...”
薄予舌尖頂了頂腮,暗想叫的我快硬了,輕佻道,“哦,嫂子啊...”
他手裡的動作卻是不見任何憐香惜玉,食指放在扳機上,“别過來,槍走火了我可不負責。”
江凡馬上停下緩慢移動腳步,不敢有任何激怒他的動作,将手裡的藥遞過去,薄予雖然忌諱這個男人變态般的力氣,但是他手裡拿的可是槍,誰敢在槍面前耍手段?
他伸出左手去拿“藥”,而江凡等的就是這一刻,觸碰的一瞬間江凡抓住他的左手全力扯過來,而堯笙靈哪還有剛剛那副奄奄一息的樣子,立馬敏捷地蹲下身。
薄予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身體就被一股巨力帶走,随即而來的是一記直達腦門的飛踢,他暈暈沉沉地倒在地上。
江凡的攻擊永遠都是這麼有效率,堯笙靈感慨道。
然而江凡還沒有放過他,他大步走過去奪過對方手裡的槍,毫不遲疑地抵着他的腦袋。
“等等,等等,我和你們鬧着玩的,這把槍...”薄予慌張地喊,但江凡不會再給他第二次機會了,他扣動了扳機。
但槍聲沒有響起,江凡又連按幾次,眼前的人依舊沒有腦袋開花。
薄予明知道槍裡沒有子彈,卻還是魂都要被吓出來了,他真的感覺對方想殺了自己,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這種貿然的試探舉動真的錯了,大錯特錯,他徹底激怒了眼前的男人,“别殺我,别,槍裡沒有子彈...”
他驚恐地看着江凡舉起槍托狠狠砸向自己,很快眼底一片黑暗,昏了過去。
堯笙靈還蹲在地上,江凡扔了槍疾步走過來抱着她,頭抵着她的肩,整個人還有些沒回過神,“吓死我了。”
堯笙靈從江凡開槍就劇烈跳動地心髒此刻才緩緩平息下來,輕輕笑了笑,“你才是吓死我了。”
她摸了摸對方湊過來的腦袋,安慰着,過了好一會才道,“江凡,你什麼時候知道他槍裡沒子彈的?”
江凡沉默了一會,“他接藥的時候,另一隻手拿槍的姿勢不對,槍口和自己挨得過近,他明顯不是不怕死的亡命徒,所以我猜測槍裡沒有子彈。”
堯笙靈長舒一口氣,“這人就是個損人不利己的腦殘,哎,我們怎麼處理他呢?”
江凡看着遠處躺倒的身影,每個人拿槍的習慣不同,所以他并不能笃定對方手裡的槍一定沒有子彈。
但是薄予敢這麼做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江凡拿槍抵着他的腦袋時,腦海裡全是被對方同樣這麼對待的堯笙靈。他并沒有沖動,隻是冷漠地想,如果剛剛抵着她的這把槍裡沒有子彈,你就能活,如果槍裡有子彈,你就去死。
堯笙靈還在苦惱把這人弄去哪,江凡突然抱緊了她,“笙靈,你不能出事。”
像是在對她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語氣可憐巴巴的,像隻受了驚吓的小狗。
堯笙靈克制不住地從心底裡溢出些憐惜,“我不會有事,剛剛我們配合地那麼好對不對,我們一定能平平安安地到救援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