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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亮,尤徊安生賀在專欄《番外合集》,以後零碎番外也會更在裡面,大家感興趣地可以去看一下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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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睡這一個小時就行?”江還在病床前來回走了三圈,最後還是停在魏良面前,“一晚上沒睡了,你臉色比他這個躺病床上的還難看。”
魏良搖頭,看着躺在床上的尤徊安問:“你确定他沒事,他當時直接暈過去了,醫生是怎麼說的?”
“就是砸到腦子了,加上普通的軟組織挫傷,看着嚴重,要是再晚來一點,他自己都能醒了,”江還一天内說了三遍這個診斷結果,“也就他身嬌體弱的,被砸一下都能暈。”
魏良摸摸後頸,總感覺自己那裡也隐隐作痛:“肖玉文肯定是要砸我的,明明跟他沒關系,到最後受傷的還是他。”
江還輕笑,笑完又說:“說什麼跟他沒關系,他多嘴欠你又不是不知道,高中時沒少和肖玉文結梁子,我估計肖玉文早就想砸他了。”
魏良沉默片刻,擡頭看他:“你真是他朋友?”
“嗐,”江還在他旁邊坐下,“就是朋友我才敢這麼說,不然躺裡面的可能就是我了。”
魏良沒話接,低頭盯着自己指尖出神。
江還見尤徊安沒有要醒的趨勢,試探着開口:“不過我有點好奇……”
“什麼?”
“你們倆當時到底為什麼,嗯……就是他生日那天,你們倆發生什麼了?”
手指很輕地蜷縮一下,魏良抿唇,沒有說話。
“大晚上的啊,突然給我打電話問我能不能聯系上你。我就說不能啊,咱倆微信都沒加聯系個屁,然後他直接就挂了,過了一會又打電話說要出去找你,”江還見他沒反應,繼續說,“诶呦我天,大半夜的啊,大暴雨啊,這逼在外面找你找了一晚上。”
雖然語氣誇張,但沒一句是假話。
江還到現在還記得那天,他一開始沒把尤徊安的電話放在心上,直到第二通電話打來,不是尤徊安自己,而是常葉芸。
常葉芸問他知不知道魏良的住址,說尤徊安聯系不上他,非要出去找他。
江還當時的第一想法是,這人瘋了吧。
事實證明,尤徊安沒瘋,他在暴雨裡找了一晚上,然後燒了三天。
高燒過後,尤徊安又恢複成以往的模樣,好像生日那晚的一切都沒有發生,甚至就連“魏良”整個人,都沒有在他的世界裡出現過。
“他沒告訴你?”魏良開口,聲音有些幹啞。
“告訴我啥啊,你是不知道,他那段時間跟死了老婆似的,而且……”
“江還,”床上的人不知什麼時候醒了,冷聲開口打斷江還的話音,“你背後說人什麼呢?”
被抓個正着,江還“嚯”一聲:“少爺您醒啦?這哪能叫背後說人,我這不當着你面說的嗎?”
尤徊安後腦還有些疼,他皺着眉輕啧幾聲,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神色不明的魏良。
江還的視線在這兩個人身上轉了轉,十分有眼力見地笑起來:“诶,睡了快二十個小時了,你餓嗎,我去給你買點午飯去。”
“嗯,買……兩份。”尤徊安收回視線,淡淡吩咐。
“呦,剩下的一份是我的呢,還是魏良的呢?”江還陰陽怪氣。
尤徊安沒回,瞪他一眼,江還連忙跑了。
魏良倒是能看出來江還是想讓他們倆獨處,但他腦子裡全是江還剛才說的話。
心髒一陣陣地疼,也不知道是心疼還是後悔,就是不敢看尤徊安。
“你有沒有受傷?”他不說話,尤徊安便主動開口。
魏良搖頭,悶聲道:“我沒有,應該是你傷得比較嚴重。”
“沒多嚴重,”尤徊安道,“肖玉文呢?”
“警察局,警察待會會過來一趟,估計是要做個筆錄,”魏良攥着衣角,過了一會又問,“你什麼時候醒的?”
尤徊安身子後仰,調整了一個舒服的角度,淡淡開口:“死老婆的時候。”
魏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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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警察要來,魏良沒忙着走,他分别和店裡家裡發了消息,在病房和尤徊安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挺尴尬的,魏良懷疑時間再長一點,他倆都能聊到你是男的還是女的了。
警察和江還前後腳來,KTV廁所沒監控,但有圍觀群衆看了全過程,動嘴和動手都是肖玉文先,魏良就回怼了幾句,再加上尤徊安暈之後給肖玉文的一拳一腳。
整件事很清晰,警察問完就準備離開,走之前江還問:“那傻逼怎麼處理?”
“不和解的話,大概拘個十天半個月的,然後罰款五百到一千。”
警察給出的結果是這個,肖玉文是個欺軟怕硬貪生怕死的性子,十天半個月也夠他崩潰的了。
警察走後,江還接了通電話,說自己家裡有事,現在就得走。
但他說完不走,還十分難為情地站在原地,尤徊安問:“杵着幹什麼?”
江還輕啧一聲:“我怕這大半夜的,萬一你要是有個什麼事,我也沒辦法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