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我休息得差不多了。”沈春和想先回教室。
夏淳用手扶一下她:“我一個人?要不要叫别人一起扶你回去?”
“不用不用不用……呃我意思是我自己可以的。”沈春和不想給别人添麻煩,迅速搖頭,但是又怕夏淳誤會——好像她确實就是别有目的似的。
“沒事啊,那我陪你慢慢走吧。”夏淳爽快地回答道。
沈春和擰開瓶蓋邊走邊喝。
“小心灑了,禍不單行。”
夏淳好像心情不錯,開起她的玩笑。
沈春和喝一大口:“别詛咒我。”
“走路的時候吃東西,影響形象嘛。”
沈春和還以為他會說容易嗆到或者影響消化什麼的,搖搖頭:“你偶像包袱真重。”
夏淳被逗得哈哈大笑:“對啊,我偶像包袱很重的。”
沈春和擰上瓶蓋不喝了,塑料瓶反射陽光亮晶晶的。
你說橙汁有巧克力味的嗎?夏淳問。
什麼傻瓜問題。
你不是飲料狂魔嗎,巧克力味的咖啡、阿薩姆、旺仔牛奶、阿華田、恒田豆漿,我都不知道還有巧克力味的恒田豆漿。
别說了難喝死了。沈春和捂臉。
哈哈哈對對對我也覺得難喝。
“我又不是每次都會買巧克力味的飲料。”捂臉的沈春和從指縫裡看旁邊的人,把手放下來後又垂下目光,看了褲腿兩秒才說。
“我也不是,所以我才記住的。”笑眯眯的眼。
走了一會兒,經過最大的那棵桂花樹,沈春和想了想,問旁邊的人:“你有讨厭或者害怕的東西嗎?”
“當然啦,很多。”
“真的假的,我看你總是開心得不得了,沒有什麼煩惱的樣子。”
“誰會沒有煩惱呢?”
“但是不管怎樣,你都能把各種事情應付好。”沈春和說,“我也想跟你一樣。”真心話。
“你假裝自己沒煩惱不就行啦,沒心沒肺沒頭沒腦。”
“這要怎麼假裝?”
“咱倆是沒頭腦和不高興嗎?”
“哈?”
“我沒頭沒腦,你很不高興。”
“聽起來不高興比沒頭腦好一點。”
“所以你為什麼總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剛開學那陣也是,我以為你有什麼事呢,剛做同桌的時候還沒頭沒腦地逗你高興,現在想來可能吓到你了。”
沈春和一愣。
“為什麼要逗我高興?”
“讓嚴肅的人笑是很奇妙的事,”夏淳得意地笑笑,“突然——就決定那樣做了。”
許閑情從前跟夏淳也是朋友,可以大大方方看向對方的眼睛,想聊什麼聊什麼,不用旁敲側擊,不用使出渾身解數。他也會逗她開心,鼓勵她、安慰她、幫助她,就像他對别人一樣,一視同仁,而非當她是那個“特例”。
沈春和想起許閑情的話,手中橙汁的涼意漫過掌心。
如果喜歡是不應該的,暗戀最好永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