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上工的時候,墨菲才重新将自己摘下的大金鎖戴上,然後跟靈月一起去禦膳房取皇帝的餐食。
隻是在路過禦花園的小亭子時,一道女聲響起:“站住!”
“見過宣妃娘娘!”墨菲和靈月急忙行禮。
是的,此刻帶着幾個宮女正坐在亭下納涼的正是皇帝的宣妃,上次在宴席上喝醉酒被架走的那位。
“你們過來。”宣妃道。
墨菲和靈月走了上去後,宣妃就站了起來繞着墨菲打量,然後突然的,她伸出手抓住墨菲脖間的金鎖,聲音尖銳道:“果然,陛下對你還真如傳言中一般,連自己送給過世母妃的東西都轉送給你了!”
宣妃說着,用力拉扯着金鎖,墨菲被脖間的金項圈卡的難受,開口道:“娘娘,如果您想看,奴婢摘下給您就是了!”
墨菲說着真将金鎖摘了下來遞給宣妃,可宣妃沒收,而是将金鎖重新扔回去砸在她的臉上。
“你當本宮是什麼都要的嗎?你一個賤婢能戴的東西,本宮會沒有嗎?”宣妃似乎有些氣急敗壞。
“娘娘千金之軀,自然是要什麼都有的。”墨菲說,不卑不亢,隻是陳述。
她不明白,皇帝的兩個女人怎麼都如此尖酸跋扈,難道當了娘娘的都是這樣嗎?
後宮的女人,思想和視界都被有效的限制了,為了個人的幸福隻能争風吃醋往上走,她們不斷競争,最後既傷害别人又傷害自己,誰也得不到最終的幸福。
墨菲覺着這種情況很可悲,一輩子隻圍着男人轉,她再次感歎封建社會害死人。
她看了看宣妃,好漂亮,和嘉妃一樣,都是明豔動人的女子。嘉妃個人打扮偏濃烈,像一杯至純至烈的紅酒。宣妃則像溫婉的白蓮,出淤泥而不染,氣質幹淨。
這樣的兩個女子,就這樣被宮廷生活耽誤了。她看的出來,皇帝對他的這兩個女人似乎沒什麼感情。
就她來到皇帝身邊到現在大概一個月多,就沒見過皇帝翻牌子,沈弘業幾乎每日每日的都歇在書房中辦公和接見大臣,基本不踏入後宮半步。
墨菲突然覺着,沈弘業雖然是位明君,卻不是位好丈夫。
“你倒是會說話。”宣妃冷笑一聲,繼續打量墨菲,“也不知陛下看上你什麼了,為了你都把嘉妃關進去了!隻是奇怪,陛下為何到現在都沒給你名分?”
墨菲急忙道:“奴婢隻是宮女,陛下确實對奴婢很好,但不到娘娘以為的地步,奴婢永遠都不會成為陛下的女人。”
宣妃皺眉,“你什麼意思,你跟陛下……”
墨菲:“奴婢還是清白之身。”
有了上次嘉妃的教訓,墨菲提前就給宣妃打預防針。看,她确實沒和皇帝睡過覺奧,也沒這個想法,就别為難她了。
果然,宣妃聽了這句話,眼神中的冷意瞬間就消融了幾分,“你說的可是真的?”
墨菲:“千真萬确,若有虛假,奴婢必定不得好死。”
宣妃表情徹底溫和下來,頓時覺着叫住墨菲這個宮女有些索然無味,她還想問什麼,但卻沒有興趣,直接将人放走了。
等人離開後,宣妃身邊的宮女才問她:“娘娘,您怎麼就輕易讓她走了,陛下現在是沒碰她,可萬一哪天碰了,說不定還是咱們的一大對手呢!”
宣妃百無聊賴喝着杯中茶水,“對手?呵,我倒巴不得有個真正的對手!至少能證明陛下不是真的對女人沒有興趣。”
宮女:“娘娘的意思是……您懷疑陛下他……”
宣妃嗤笑一聲,“還需要懷疑嗎?看看,陛下今年二十四,隻有我和嘉妃兩個妃子,且從未碰過我們,這是正常男人嗎?先前我以為陛下是碰了那宮女,可現在沒碰,那我為難她還有什麼意思?陛下要沒那方面能力,争搶他做什麼?”
宮女聽宣妃抱怨,吓得滿臉慘白,恨不得能去捂宣妃的嘴,“娘娘您這些話可說不得啊,小心被人聽到傳到陛下那裡,可是大不敬啊!”
宣妃白了她一眼,“愛敬不敬!我都要在這宮中守空房到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宮女聞言更是驚駭,鑒于不敢捂宣妃的嘴,她隻能四處張望瞧着周圍,生怕有什麼人偷偷給這話聽了去。
墨菲今晚值夜班,先前她剛來,規矩還不熟悉,掌事的邱采姑姑怕她晚上遇到不懂的沒人問,就一直沒給她排夜班,所以今天算是她頭一回在晚上侍候沈弘業。
沈弘業是個工作狂魔,幾乎每晚都忙到夜半才睡,墨菲剛做好要熬大夜的準備,就見福順公公端來了個盤子。
“陛下,翻牌子吧!”
墨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