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的“L”酒吧生意爆棚,不到9點已經滿座。
酒吧裡放着悲傷情歌,一個身穿修身短裙的美豔女人拎着一瓶酒走向最裡面的卡座,她坐在賀洵對面,酒推到他面前。
“路權說請你,不收錢。”
“為什麼不收?”賀洵舉着酒杯晃蕩,“我他媽現在隻剩錢了。”
沈漫嫣然一笑:“這個酒又不貴,進價不到500。”
“什麼?不到500?路權這個死黑商。”賀洵怒不可遏地拍桌子,“他之前收我5000,忽悠我是某某莊園的年份酒。”
“哎呀,傻大款就是用來坑的嘛。”女人輕描淡寫地說:“宰客都是從熟人下手。”
賀洵冷笑兩聲:“我現在知道你倆是怎麼看對眼的,心腸黑一塊去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沈漫妖娆地撩起卷發,淺笑嫣嫣,“我是被他帶壞的。”
賀洵回以大白眼,表示一派胡言。
沈漫見他一直悶頭喝酒,狐疑地摸了摸下巴,“你今晚怎麼有空來這裡消費?不用陪小梨嗎?”
“她可不需要我陪,人家現在招一招手,一整排男的任她選,什麼奇形怪狀都有。”
說起這個,他止不住地冒酸水,“我他媽真的搞不懂,姜小梨又不是什麼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充其量也就一個清純可愛,她怎麼就那麼招惹煩人的蜜蜂,嗡嗡嗡地吵死人了。”
沈漫沉思片刻,寥寥數語便道出其中奧秘,“因為男人這種生物自卑又自大,太優秀的女人他們掌握不了,隻能喜歡追求他自認為可以掌握的女人。那些人根本不了解小梨,她是一個不需要男人也能把自己過得很好的姑娘,怎麼可能随随便便被攻破?”
“的确很難追。”他仰頭喝了一口酒,悠悠道:“堅不可摧。”
“有情況?”沈漫故意湊近欣賞悲情男主的苦瓜臉,笑得花枝招展,“你終于被小梨拒絕了?”
“漫姐,你這個“終于”有點傷人。”
沈漫連忙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給他滿上,熱情地碰了碰他的酒杯,“老實說,我最開始知道你在追小梨,我作為她的姐姐是不看好的,倒不是說不滿意你,而是你的生活圈子太亂了,你和她壓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強融隻會兩敗俱傷。”
“我從來沒想到勉強她,我一直都是追着她的節奏,為了她,我甚至願意去幼兒園工作,天天跟個保姆一樣圍着那群小屁孩打轉,累得像條狗我也沒有想過放棄。”
他盯着酒杯裡晃蕩的紅色液體,内心被無盡的酸澀填滿,“我朋友說我是不甘心,我也以為自己是這樣,可是慢慢地,我發現她好多可愛的地方,笑起來可愛,生氣也可愛,我隻要看見她我就開心,被她折磨我也沒有怨言,我就跟中了邪一樣,睜眼閉眼全是她...”
“你中了什麼邪?”
正當他為情所困要死要活之際,一個粗犷的男聲冒了出來。
人如其聲,近看就是人形肉坦,男人冷冽的眸光從賀洵身上晃過,最後落在沈漫的笑臉,喉音軟下來。
“喝酒不叫我?”
“我看你在忙嘛。”
沈漫對外是獨當一面的大姐大形象,唯獨在老公面前化作嬌滴滴的小鳥,極其自然地縮進他的懷裡,在他耳邊說了兩句悄悄話。
路權眉頭微皺,旁若無人地說:“你赢了,今晚你在上面。”
沈漫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态比耶,興奮地喝光杯裡酒。
“什麼意思?”賀洵沒看懂。
沈漫解釋道:“之前我和路權打賭,堵你能不能追到小梨,誰赢了誰就能擁有床上主導權。”
賀洵雙眼瞪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們,“你們到底還有沒有人性?我都已經這麼慘了,你們居然還有心情打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