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李姑娘那日在船上的風采,實在是令人驚歎折服。”青雲衍忽然笑着贊歎。
既然他都這樣開口了,李朔月可就不困了,她淡淡一笑道:“比不了青二公子,斥巨資請百賓,隻為博美人一笑,隻是不知這最後,是否得到美人青睐了呢?”
她可聽說了,陸越安在歡飲宴上一頓輸出,青雲衍卻無可奈何,夏侯汝衣素來喜靜,加上最精彩的比試已經結束,她早早便告辭離開了,而青雲衍自然隻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若換做其他人,李朔月還沒那個閑心嘲諷調侃,但青雲衍嘛…臭小子太驕太傲,這不得好好打磨一番?
“姑娘說笑,那日在船上,姑娘不是沖我笑了?今日來到舍下,不也笑了?這如何不算是已經博得美人一笑呢?”青雲衍笑笑,遊刃有餘地道。
他不愧是流連花叢之中的高手,不僅模樣好,笑起來又令人如沐春風,這一番話說出來,邏輯嚴絲合縫,挑不出一點兒錯來,既守住了面子還誇了對方,甚至随便換個姑娘聽了這話,怕是都很難做到毫不心動。
李朔月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心情不爽,立即收起了笑容,重新安靜下來。
“哈哈!”青雲衍見她吃癟,很是難得,便開始大聲笑了起來。
“雲衍兄。”謝長祈上前一步擋在李朔月面前,率先問道:“不知雲衍兄今日叫我與朔月來,所為何事?”
“是了,找二位來是有兩件事。”
青雲衍不再玩笑,晃了晃手中的玉箫,笑着道:“其一是,拜師。”
“拜師?”謝長祈不解地道:“雲衍兄應當知道,長祈已有師門,不便再拜于他人門下。”
“我說的并非是你,而是她!”
青雲衍手中玉箫往他身後的李朔月一指,繼續道:“昨日之戰,李姑娘之驚才絕豔衆人有目共睹,我所宴請的賓客,有不少來曆不凡之人,其中有幾位看上了李姑娘的劍道天賦,有意收姑娘為徒,故而請我來詢問一番。”
謝長祈一怔,“可朔月至今尚未打通靈脈,如何能修行?”
“世上有通八脈功效的丹藥并不少見,李姑娘想要打通第三脈并非沒有可能,若是選好了師門多加栽培,難保沒有機會沖脈,更何況,李姑娘對劍術的把控能力令人歎為觀止,實為不可多得的劍道天才,不容錯過!”青雲衍笑着緩緩說道。
他與許多人隻當是謝長祈事前教會了李朔月‘萬星’劍式,但他們并不知曉先前在船上比試時謝長祈與李朔月之間的對話,更不清楚那一招‘萬星’是本該存在于滄水劍經第六卷的劍招,而就連謝長祈本人也不過才完成第五卷的修煉,還未接觸到劍經第六卷。
“這…”
謝長祈自是不會透露出這些事,轉頭看向李朔月,想要詢問後者的想法,在他看來,之于李朔月而言,拜師機會難得,對修行大有裨益,更何況她本便有志于修行,此行跟随他而來便是為了沖脈術,如今得此良機何樂不為?
隻是他并沒有去想,一個十四歲便能随口道出兩族平等、并一句話便能助他破境之人,怎會在乎這所謂的拜師機會?
李朔月自是毫無興趣,三界萬千道法她信手拈來,何須拜師?
哦,當然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前往雲夢澤,得到沖脈術得以修行,于是她直接開口推進度,幹脆利落地道:“拜師的話,不管是仙庭三天宮還是青望宗我都不感興趣,我隻想問青二公子要什麼珍寶才能換到你手中的飛舟三千裡?”